最后还是被他们给轰了出去。
陶舒画眉宇间清冷的气息清晰可见,这三年,她的心肠好像更加硬了,对很多事都可以做到漠不关己的样子。
她知道时间改变了她的心态。
再一季的春暖花开,陶舒画下了班,望着清晰的空气和溪的微风都显得十分舒适。
这样湛蓝的天空,让她不禁想起那里的天空又是怎么样的?他过的还好吗?
她不敢去想,深怕自己会被思念所吞噬。
这种纠结的情绪时刻折磨着她。
三年的时光,她除了在事业上有所提高之外,她的车技也越来越熟练了,她每天开着车上下班。
每天送星然上学放学,铁叔如今退休了,重新请了几个佣人,其中一个便是当年照顾过她的洪姨。
让她在霍宅当管家,添加着几分人气。
陶舒画一回到家,便看到在沙上洪姨带着的孩子玩耍,咿呀呀的朝她咧嘴笑着,心里莫名感到有股暖流。
三年前,在霍安手术的时候,她因为晕倒而被检查出怀孕,这个孩子是当年她和霍安在那场酒后的结晶。
也弥补了她对晨儿的思念。
摸了摸已经三岁的孩子,随即便看到星然背着书包回来,眉宇顿时有些微沉,声音有些严肃的训斥着他,“星然,你是不是又在学校闯祸了?”
目光阴沉又严厉的瞪着他。
自从霍梓晨失踪后,她对星然的教训便严厉了很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想要将他培养成最好的一切。
所以这三年,她对他的期望越来越高,让八、九岁的霍星然小心灵变得沉稳起来。
哥哥的事,他不敢开口,也许在妈妈心里,已经当哥哥真的不在了,所以才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妈,我没有,是他们先惹我的。”霍星然一脸倨傲的神情,语气有些叛逆的说道。
那双不逊的眼眸毫不认输的迎视她。
三年的时间,让他从调皮的性格渐渐变得有些叛逆起来,也许是陶舒画突然严厉的教育方式改变了他。
让他有些没办法再乖乖的当个听话的儿子。
“你还顶嘴,你老师都打电话给我了,说你在学校打架。”陶舒画语气有些冲动,声音愤然的骂道。
恨铁不成钢般的眼眸瞪着他。
霍星然心里有些委屈,仿佛积累了三年似得,没有说话,垂着头,也不为自己辩解。
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辩解,都没办法让她相信他,既然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他知道母亲这三年有多么拼,以前从没野心的她,这三年为了爬上销售经理的头衔,她付出了很多。
而一切都是因为心肠变硬。
而她的努力拼搏,一切都是为了给他更好的生活。
虽然父亲的公司还在,财产林叔叔也会偶尔给他们,可倔强的母亲从来不用他的钱。
仿佛和霍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的作业做完了吗?”陶舒画看他那张哀怨的神情,心里也忍不住感到揪心又愧疚,可为了让他变强大,她只能狠心严厉教育他。
霍安摇了摇头,低垂眼眉,不看她。
“进去先把作业做完,八点之前做完,然后冲凉,九点就要上-床睡觉了知道吗?”陶舒画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还有两个钟。
语气不禁严厉漠然的叮嘱命令。
霍星然鼻子微微泛酸,心里那股叛逆之心好像又蓦然升起,可想到母亲心里隐忍的痛,便不敢说什么。
他知道母亲很痛苦,就像挤压了三年的火山似得,他真的怕她会爆出来,而一不可收拾。
霍安如果还在这里,也许她还没这么痛苦,可三年前的那场手术失败了。
……
星期天,陶舒画没有上班,而是坐车来到一块墓园,眼神心痛黯然的望着墓碑上熟悉的名字。
“叔叔,你在天堂还好吗?”眼眶通红,鼻子泛酸的看着陶嘉胜亲切耿直的照片,那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睛,声音哽咽又痛苦的说道。
三年前,当她得知叔叔被战旗杀害住院后,赶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挽救他了。
见了他最后一面,便断气。
而战旗和陶筱蔷却逃之夭夭,至今都没有找到他们。
也因为这件事,在她的心灵添加了模糊的灰尘,恨意蒙蔽了双眼。
叔叔对她来说是最亲的家人,从小到大他都是非常疼爱他的,他的死,真的让她感觉到绝望。
真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陶舒画看完大叔,便来到二叔的水果铺看他,他因为两个哥哥都相继去世,而成熟了许多。
不再那么跳梁的无所事事。
“舒画,你怎么来了?”陶万颖看到侄女,便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连忙招呼着她。
看到宛如成长的二叔,陶舒画心里无比欣慰,冷漠的神情难得融化了许多,声音淡然的笑道,“我放假回来看看你和大叔。”
陶万颖情绪有些黯然,想到二哥的惨死,心里便痛苦万分,如果当时他跟着二哥去水果铺,那天晚上他就不会被战旗偷袭。
想到这,便恨不得手撕了那个男人。
而身为陶家人的陶筱蔷却是帮凶。
“二叔,这点钱你拿着,对自己好点。”陶舒画从包包里拿出一千块给他,声音淡漠又透着关心的意味道。
二叔的日子过的挺苦,虽然他现在经营着水果铺,可他也要照顾二嫂,一般要顾她和孩子们的生活。
所以这三年,她回来了,就会给点钱给二叔,尽自己一份孝心。
“不、不用,你自己存着,你现在有两个孩子要养,不用给我。”陶万颖有些羞愧的垂着头,连忙推回给她,不忍心再要她的钱。
他欠她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白拿她的钱,她自己有孩子养,自己是孤身一人。
真的花不了什么钱。
“二叔,你拿着吧,我还有的。”陶舒画强塞给他,语气坚定的说道。
陶万颖拗不过她,充满感激的接过后,便和她寒暄了许久,诚心热情的邀请她留下吃午饭。
婶婶因为大叔的死而变得消极万分,那泼辣的性情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让陶舒画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她知道自己说太多,她都没办法改变,因为她的性格很难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在沙溪镇逗留一上午,便开车赶回粤都。
花了四、五个钟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回到粤都,刚停好车,还没进别墅,便听到了响亮撕心般的哭声,心一颤,连忙奔跑着进屋,“小思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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