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刚想把实情的真相告诉她,可话刚到嘴边还没全部说完,就被一道阴测测深沉的冷冽嗓音给拦截,“高明,你好像很闲,舒画的解药研究出来没有。”
陶舒画闻声转过身,看到霍安强势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不禁喜色涌上,挽着他的手臂说道,“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说公司有会议要开吗?怎么现在这个会议时间,他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看看高明有没有把解药研究出来。”霍安淡然的解释着,随即目光暗暗阴狠警告的瞪了好友一眼,仿佛在威胁他似得。
让他原本想要说的话顿时烂在肚子了。
陶舒画感觉到他们异样的波动,心里莫名有股不安的预感,目光有些暗沉,而后咄咄逼人的质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为什么她心里会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生,这样的恐惧心理,让她想起前两天晚上做的那个恶梦。
梦里,霍安再次无情的抛弃了她。
“没有,不信你问高明。”霍安霸道的将她搂在怀里,面不改色的淡然道,随即目光隐约有几分阴沉的警告意味看着好友。
高明身体微颤,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而后佯装平静的笑道,“嗯,没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带霍安来定期检查一下。”
陶舒画忍着心里的不安,没有再继续逼问,心里很清楚,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可她知道,霍安不会告诉她的。
既然他不想说,那她尊重他,会等他亲口告诉她。
……
时间在弹指间流逝,半年又过去了,六月天空湛蓝却也气候火辣。
今天,实在忍受不住这炎热太阳的陶舒画提议带霍梓晨和霍星然去游泳,正好现在是寒假期。
他们闲的无聊。
“老公,你最近工作那么忙,跟我们出去放松放松嘛。”在准备出时,陶舒画来到书房,摇晃着霍安的手臂撒娇道。
这半年来,她的头痛症好了,她过的很幸福,却也过的很忐忑,因为霍安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不管她买什么补品给他,都没办法让他身体好起来。
他说,他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大,所以才这样的。
然而,自己心里明知道不是,却还要强颜欢笑的看着他这样,他是不是想尽全力给她这半年的时光,让她幸福。
然后,他就想撒手不管了?
不,如果是这样,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舒画,我还有点事要忙,你和孩子先去吧。”霍安后脑一阵刺痛,强忍着煎熬,薄唇扯出一抹笑意对她说道。
之前高明就说过,他的病只能撑到半年,他开的药只能压抑那血块的扩散,并不能彻底根治。
而最近,他是真的感觉到越来越体力不足了,可他还是想好好爱她,让她感受到幸福。
因为自己亏欠她太多了。
只是如果他离开了,她该怎么办?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他离开,他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她能好好活下去。
陶舒画努了努嘴,一脸失望,可也不再逼他,目光黯然低落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书房。
在她一离开,霍安便双手颤抖的打开抽屉,手忙脚乱的打开药瓶,将高明开给他的药丸喂进嘴里。
良久,身体才有些平复下来。
目光沉痛又绝望的狠狠闭上,这半年来他不断用商业手段打击战旗,让他的工作室逐渐支撑不住而倒闭。
秦娟这个女人,她安分了半年,可他知道,她一定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然而,他已经没有时间再保护她了。
也许把她交给信任的男人来保护她是最好的选择。
前提是她必须对自己死心。
想到这,幽暗深邃的黑眸痛苦万分,没有任何犹豫,拨打了莫黎的电话。
陶舒画带着孩子来到游泳池,母子三人兴奋欢快的在嬉戏,唯一让他们失望的是,霍安不在。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陪我们来游泳?”霍星然目光黯然失望的坐在岸上,双腿玩着水花,语气有些平静的问道。
他和哥哥多希望爸爸能来,一家四口可以在这里嬉戏玩耍,可对他来说,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陶舒画心一疼,眼睛有些酸涩的微微撇开,随即笑着安抚他们道,“晨儿,星然,爸爸工作忙,我们应该体谅他知道吗?”
虽然她心里越来越不安,她试图问过高明和问过霍安,他们都一致不告诉她真相。
让她像傻瓜一样,真的以为他什么事都没有。
是不是他的阿兹海默症复了,所以这几天又开始对她疏远了?
“星然,爸爸只是太忙了,放心吧,以后还是有机会的。”霍梓晨看母亲愁眉苦脸的,不禁懂事体贴的安慰着弟弟。
霍星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母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笑容重新回到了他们脸上。
看到他们这么懂事,陶舒画心里既欣慰又心疼,摸了摸他们的头颅,随即再次和他们下水追逐。
……
战旗因为被霍安打击的一无所有,如今不知所踪,他向秦娟借了几百万,已经构成刑事勒索罪。
她报了警,如今警方在找他。
可他跟陶筱蔷却失踪了。
霍安就是担心以战旗心胸狭隘的性格,一定会想着要报复的。
陶舒画却怡然自得的没有任何危险意识,和两个儿子在游泳池玩到下午五点才回来。
当她带着霍星然和霍梓晨回到霍宅的时候,却被铁叔拦住了,只见他一脸纠结闪烁。
在她面前支支吾吾的。
“铁叔,怎么了?”陶舒画目光沉静又坦然的望着他,语气疑惑的寻问。
“少夫人,你、你还是等一下再进去吧,少爷、少爷他正在忙。”铁叔脸上有几分心疼,言语中带着浓浓的闪烁意味。
陶舒画刚想寻问他什么事,然而站在二楼阶梯边的她,却听到了熟悉的男女娇喘声。
顿时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神凌厉起来,不顾铁叔的阻拦,推开他,直奔二楼的卧室前去。
当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让她心碎绝望的画面,心剧烈收缩颤抖着,难以置信的瞪着霍安。
只见他和莫黎两人盖着被子,耳磨私语着,暧昧在房间弥漫。
心却在滴血。
陶舒画心碎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眼泪涌出眶内,声音颤抖的问道,“为、为什么?这就是你说要忙的事?你是忙着出轨是吗?”
红着眼朝他咆哮。
心痛的无法自控,她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只相信亲眼看到的,她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后,她可以做到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