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陶宏铮,你没资格赶我走,这房子不是你的,也不是陶舒画的,你们都没有拥有权。”白玉萍一手死死拖住沙,宛如救命稻草般,不让他移动身体半分,而后愤怒尖锐的话语从她嘴里吐出。
“可现在是陶舒画在交着房租,她是我的女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陶宏铮勾起薄情的唇角,有些猥琐的眉宇显得狡猾贪婪。
“陶宏铮,你不是男人,你…”白玉萍气的脸色扭曲狰狞,最终力气还是不敌他,声音越消失,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下,被他硬是推出去。
突然做着最后的挣扎,和他拼命的抗衡到底,陶宏铮显得失去了耐性,伸手一推,用力过猛的把她推倒在地上,硬生生的撞在了栏杆上,刺穿她的胸膛,撞伤她的额头。
刺红的献血涌出,连向来薄情淡定的陶宏铮也不禁慌了神,迅速蹲下身,只见她已经昏死了过去。
本想伸手将她抱起送去医院,却在半空时猛然顿住。
他了解白玉萍,以她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离婚的赡养费,她死也会跟他要的。
想到这,目光蓦然骤紧,迸出浓浓的嗜血杀意。
“救、救我…”在陶宏铮想要慌张逃走时,裤脚被白玉萍拽住,面色泛白,只见她语气虚弱的乞求他。
难得看到嚣张跋扈的白玉萍求人,说实话,他心里是动容的,可想到以后长期被她威胁勒索的场景,他狠着心肠挪开脚。
正准备离开时,她却突然昏死了过去。
陶宏铮有些慌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了看四周围,确定没有人经过后,立马将她拖了回屋,而后连忙关上门。
伸出剧烈颤抖的手指缓缓来到她鼻尖,当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后,顿时有些惊慌失措的往后跌倒,不断闪躲。
他、他居然杀人了?
陶宏铮彻底慌了,感觉蚀骨的寒意爬满了全身,让他有些无措的抱着自己,像无头苍蝇般,根本无法冷静。
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对,他要把她的尸体给藏好,不能被现,他绝不要坐牢,绝不。
想到这,慌乱浑浊的黑眸稍稍明亮了几分,面色阴霾深沉的瞪着已经死了白玉萍,将她的尸体往房间内拖去。
准备找个好一点的位置藏起来。
三更半夜,因为这场毁尸灭迹的举止而在黑暗中添加一份深深的恐惧,让人毛骨悚然。
……
陶舒画再次被霍安囚禁了,当她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孩子被他带回了霍宅,由明凤照顾着。
而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崩溃了,霍宅那里有两个潜藏的野兽,他怎么可以把孩子交给明凤。
她想去找霍安要回孩子时,却被门外的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给拦住了,一副恭敬呆板的面色对她道,“对不起,没有霍总的吩咐,你不能离开别墅。”
“让开,你们谁拦着我,我现在就自杀,我死了,你们更难对他有所交代。”陶舒画面色淡漠冷然,目光毫无畏惧的瞪着这两个小喽喽,直接强势的说出这番让他们感到左右为难的话语。
她很了解霍安,既然他吩咐了这两个人好好看着她,自然是要保障她的安全,如果她现在自杀,他也没办法及时通知霍安。
所以她的威胁是奏效了。
两个身材刚硬魁梧的保镖面面相觑,眼底都有股深深的纠结为难,很明显都被她的话给吓到了。
“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就跟霍总请示一下。”保镖一声音显得恭维敬重,深怕她真的会想不开似得。
陶舒画在他转身的刹那间,迅速的跑出别墅,灵活的像泥鳅似得,让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没办法捉到她了。
直到她坐上车的那一刻,她心的才安定下来。
霍安,你凭什么在和别的女人睡过之后再来睡我?
你怎么可以在伤害我的同时,又残忍的夺走我的孩子?
陶舒画泪流满面,在心里悲痛绝望的说着,无法原谅他的同时又狠狠鄙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下贱,连反抗的能力都是这么微弱。
难道爱情真的会让人丧失一切自信的态度吗?
陶舒画先去了霍宅,准备带回孩子后,便彻底的离开粤都这个伤心地。
可没想到却遭到明凤的阻挠。
“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陶舒画情绪崩溃失控,想要冲进去带走自己的孩子,霍安居然为了控制她,居然不让晨儿去上学,他怎么可以这样?
明凤用眼神示意铁叔,让她制止住陶舒画,直到她可以冷静的和她对视时,她才有些无奈的道,“舒画,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霍安怎么了?可他把孩子交到我手里,我就会尽全力保护他们,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她说的很真挚,可陶舒画心里早就失去了对她的信任,而且就算她答应,霍宅也不安全,霍海坤和王雯雯两个虎视眈眈的危险人物在这里,她怎么放心?
她现在真的不想跟霍安有任何牵扯了,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家人,全都是野心勃勃的危险人物。
王雯雯来到客厅,看到陶舒画后,那双阴沉诡谲的眼眸闪过一丝禄光,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出一副友善无害的嘴脸道,“陶舒画,我妈都这样说了,你矫情干嘛,难道你还怕我妈会吃了你儿子不成?”
她的话一出,陶舒画便有些漠然阴沉的瞪了她一眼,强势的气焰让她莫名害怕着,吞了吞口水,再也不敢说什么。
“我现在不怕她,反而是有些人,隐藏着怎样歹毒的心肠。”陶舒画那句若有所指的话语让王雯雯脸色有些挂不住,微微扭曲。
陶舒画在明凤的坚持下,并没有成功要回孩子,不得已,她只好去王牌集团找霍安理论。
……
对于前天欧夜跟何小美宣布对她的感情后,她心里一直都不是很踏实,总觉得这样太过虚幻了,让她觉得很不真实。
看着总是出神呆的夏悠,欧夜眉头微微一紧,来到卧室窗前,从身后抱住她,两人后背贴近,他隐隐能感觉到她的柔软。
“在想什么?”低沉阴郁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润的热气微微散,感觉到耳根甚是烫。
夏悠下意识的肩膀一缩,温婉的瞳孔猛然缩紧,脸蛋微微泛红,可想到这几天的忧心,情绪便黯然下来。
“欧夜,你、你还喜欢舒画吗?”她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确定,她没办法忘记三年前,他对舒画那股炙热灼烈的感情,他说过,永远都不会爱上她的,让她别痴心妄想,所以现在他说对她有感情。
她真的很彷徨,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交给他。
而且父母决绝的态度,让她没办法心安理得跟他在一起。
欧夜听到她的话,黑瞳有几分微怒,眼眉间尽是阴沉的气色,而后霸道的将她的身子给扳正,让她直视他深情幽暗的眸子,“夏悠,我欧夜从不说谎,我承认当年对陶舒画有过好感…”
说到这,明显看到她眼眸有些黯然退缩的神色。
可下一秒他便极力用深情的态度挽回她。
“可那并不是爱,那时候觉得她跟你是朋友,如果把她征服,对我来说有一种强烈的成就感,我以为我不会爱上你,可三年前你突然不告而别,我气疯了,慌了,乱了,脑子里只有你,只想找到你。”
夏悠原本黯然的表情充斥着几分浓浓的感动,难以置信的瞥着他,仿佛依然不相信狂傲冷酷的男人,会说出这样一番令人动容的话语。
“悠悠,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而且我爸妈都不阻挠我们了,你觉得还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的,如果你是担心你爸妈,你放心,我会真挚的求得他们的同意。”欧夜知道那个不幸夭折的孩子,内心也感到痛苦,可还是强忍着悲伤安慰她。
当他把她这三年的经历都调查出来后,他恨不得杀了自己,恨自己在她得病的时候,没有配在她身边。
恨自己三年前这么残忍伤害她,以至于让她不惜怀着孩子也要离开他。
夏悠听到孩子,眼眶便红了,她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报应,如果三年前,她没有设计好友,也许她的孩子还好好的。
“悠悠,对不起。”欧夜再次将她揽在怀里,深深的叹息,声音心疼万分又愧疚的道歉。
夏悠摇了摇头,心里觉得轻松了不少,她爱他,所以会包容他的一切。
半刻钟后。
欧夜和夏悠缠绵过后,趁她还在熟睡之间,来到夏天霖夫妇的房间内,自从母亲何小美同意他们在一起后。
他就已经让人准备好豪华客房,让他们不用再委屈住在佣人房。
“少爷…”夏天霖看到他,便立马放下手里的午餐,身体下意识的恭敬起来,点头哈腰。
吕贞也站在一边,有些忐忑又尴尬,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跟他相处,对于伺候了多年的主人一下子变成自己的未来女婿,她真的没办法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