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画一直是他身边的得力助手,她的办事能力、效率,都让他刮目相看,也是因为她一直没回英国,让他有些后悔让她回粤都了。
看她满面春风的样子,貌似过的挺幸福。
“打算什么时候回英国?”故意忽略她已经交辞职信的事,笑着询问她的归期。
陶舒画一脸纠结,眼眉间有些微皱,看的出她心里十分纠结痛苦,她也不想放弃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事业。
可在这里,她有放不下的人,她真的没办法撇下他们回英国。
如果重新来过,她也不敢保证还能不能做到销售部经理这个职位。
“算了,不逼你了,我回国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寻找一些合作伙伴,必须是那种有前景的公司。”战旗看她一脸纠结,也不忍心再逼她,随之说出他此次回国的目的。
现在公司越做越大,必须要找一些强大的公司,强强联合,互惠互利。
他现在目前想到的王牌集团、沈氏集团、还有OYE集团,这三个公司还是很有前景的。
特别是王牌集团,他的目标是它,其实也是想和霍安合作,只是以前还没能力,怕自己的公司拖了他的后腿。
如今公司一日比一日壮大,他觉得已经没问题了,所以才想着找霍安合作。
以前,他就是自己的偶像,如果能和他合作,他是非常甘愿的,不过,这个就要看陶舒画的一臂之力了。
虽说他的公司是在英国,可王牌集团也是个跨国上市公司,所以霍安才有资本嚣张。
陶舒画有些惊讶,眼眉间有股惊喜的光芒,如果战旗真的在国内找合作伙伴,那她就可以留在国内了。
战旗看到她紧绷的神情蓦然放松后,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整个人散出浓浓的沉稳俊朗的气质。
回到新雅苑,陶舒画回到卧室,便把资料给拆开,越往下看,便铜铃般的眼睛便睁越大。
不、不可能的,霍安怎么会是凶手?
陶舒画面色惨白,那份报告从她指尖滑下,也毫无知觉,只觉得脑袋一片嗡嗡作响。
在确定惠姨是被谋杀的后,就在警局立案了,可现在调查到,现场有霍安的指纹,这怎么可能呢?
她不愿意相信,可脑海却突然浮现惠姨说过的话,她说那时候她找她,却被霍安的人给阻挠,在霍安心里,惠姨就是仇人。
而且她也说过,小心身边的人,难道她是指霍安吗?
陶舒画心乱不已,整个人显得无助起来,瘫软的坐在床上,淡漠的目光有几分湿润,冰凉的瞥着地上的调查报告。
突然,大门内一阵响动,没有多想,便迅速的收拾起来。
“你回来了。”走出卧室,看着面容魅惑俊朗的霍安,心里有些不好受,却还是强颜欢笑的迎接他。
他是不是口口声声说放弃了仇恨,背地里又对惠姨报复?
陶舒画看着他呆,忍不住在心里胡思乱想起来。
“你今天下午去哪了?”霍安敏锐凌厉的鹰眸有几分狼性,深深的盯着她,低沉磁性般的嗓音有几分探究的质问意味。
他今天去见客户的时候,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咖啡厅,那个男人他认识,是当年丽湖花园工地的包工头,如今是英国年轻有为的房地产总裁战旗。
她是打算回英国吗?想到这,搂着她腰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猜疑的情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涌上心头。
也许是心里对他有猜疑,被他用质问语气问的时候,陶舒画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浓浓的反感意味。
白了他一眼,声音不耐烦的道,“怎么了?我去哪还要跟你报告吗?”
霍安黑瞳一紧,眼眉舒缩着,面色明显一沉,有股隐忍的怒意,想到要给她足够的信任,便压抑着火焰,耐着性子问,“没有,我只是想知道。”
虽然心里想着要给她信任,可还是想要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对他说实话。
陶舒画酝酿了一会,红唇轻咬,不想告诉他今天下午和战旗见面的事,免得他胡思乱想,而且也不想让他知道,那份调查报告,免得让他生气,以为她在调查他。
思及此,眼神有些闪烁的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我、我今天下午和悠悠在一起叙旧。”
霍安目光有股逆流而上的寒意,猛然将她放开,阴晴不定的气焰在胸腔起伏着,脑袋一片空白。
她居然跟他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难道真打算要跟战旗离开粤都去英国吗?
想到这,心里便一阵恐惧害怕,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今夜,注定是难眠的夜,两人都各有猜疑的心思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气氛中隐隐有股黯然。
陶舒画背对着他,心里一片荒凉,想到枕边躺着的可能是害死惠姨的凶手,就一阵难过。
翌日清晨。
“妈,不和爸爸一起送我去学校吗?”一大早,霍梓晨便被陶舒画叫醒,帮他弄好一切,让他吃完早餐后,便准备送他去学校。
只是这让他甚是疑惑,平时都是爸妈一起送的,今天居然少了爸爸,而且他比他们还早就离开家了。
陶舒画替他整理书包的手不禁一顿,很快回过神,既然若无其事,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晨儿,上学就不要带小球蟒去了,会吓到同学的。”
一边说着,一边从他怀里把黄金蟒给拿出来,让它自行在客厅活动。
霍梓晨看到自己的宠儿被撇下,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觉得母亲说的对,不能吓到同学,否则遭殃的还是他的小球蟒。
一个星期后。
陶舒画和霍安莫名陷入僵硬的冷战,两人心里的猜疑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消散,反而不断加深。
这一个星期,苏晴和王雯雯暗中联手,因为她们都有共同的敌人,想要铲除的敌人。
“王雯雯,这次是我帮了你,也算是还了你的人情。”露天咖啡馆,苏晴带着墨镜,一脸妩媚的勾唇看着王雯雯,语气甚是得意的道。
她虽然不知道王雯雯想要霍安的随身物品做什么,可她和霍安好歹夫妻一场,他用过的东西,她随便翻翻便找到了。
王雯雯脸色有些阴沉,嗯了一声,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感谢之情。
想到霍家居然连霍安一件可以伪装指纹的物品都没有,心里就一阵气结,还要她去求苏晴。
看到她脸上那股得意的嘴脸,她便觉得有股窝气。
“你要霍安的物品做什么?”苏晴神情优雅的浅尝着咖啡,声音端庄高贵的道,完全看不出前段时间的憔悴和狼狈。
王雯雯斜眼瞥了她一眼,还是一副看她不起的刻薄嘴脸,语气毫不客气的冷道,“这不关你的事。”
她知道最近警局已经参与了陈惠死亡的案件,所以她要转移他们的调查,把嫌疑人落在霍安身上。
这样他们也暂时没办法查到她头上,她就有时间销毁一切对她不利的证据。
只是这件事,她怎么可能告诉苏晴,好让她抓住她的把柄来要挟吗?
王牌集团。
“总裁,红树湾的开项目已经做好了,你看一下。”林慕将一份宛如合同的文件交到霍安面前。
却见他一脸阴沉疑惑,整个人显得心神不宁,心不在焉似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买下红树湾的场地?”霍安仿佛灵魂不在身体里,声音冷然又不在状态的道。
瞬间让林慕瞠目结舌的瞪着他。
算了,这一个星期来,总裁总是王东往西,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难道又和陶舒画吵架了?
没错,霍安这一个星期和陶舒画冷战,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了,他很想质问她,是不是打算离开他,离开孩子。
却不敢说出来,深怕得到让他惊恐心碎的答案。
“总裁,等你心情好的时候,我再来跟你谈吧。”林慕心里战战兢兢,冷汗直流,语气有些惶恐的说完,便逃命似得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深怕他阴霾寒意会祸殃到他。
霍安目光阴郁的瞪了他背影一眼,而后不再纠结着陶舒画的欺骗他的事,将重心放到工作上。
公安局。
陶舒画从警局出来后,脸上便一阵惨白,目光呆滞而痛苦,眼泪已经在眶内打转,心里依然不敢相信,警局判定的嫌疑人就是霍安。
可碍于他的权利,并没有对他实施追捕,他完全有能力把一切真相的掩盖,因为在那个男人眼里,粤都没有王法,他就是王法。
不知不觉中来到陈家,他们依然把她当仇人般赶,并没有任何好脸色,特别是陈添顾一看到她,就像受了打击似得,情绪得不到平息。
“添叔,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我真的没想过害惠姨,在我心里她同样是我的亲人。”陶舒画面色愧意,泪意涌出眼眶,声音痛苦绝望的道歉,她不知道是替霍安向他道歉,还是替自己,如果她能早点察觉霍安心里的仇恨依然很强烈,她也许能保护好惠姨。
难怪,难怪那天惠姨叫他们去手术室见最后一面时,他脸上有股让人惊心的冷漠,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