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目光有些凌厉的骤起,在他耳畔冷冷的吐出三个字,“陶、舒、画。”
……
三天后。
陶舒画被霍安囚禁在新雅苑,除了有人定时送食物,她没办法逃出去,门口有人守着,她每天尝试逃出去,每次都被他抓了回来。
而今,她刚刚最后一次逃,也彻底惹怒了他。
“霍、霍安,你干什么啊?”
他好像吃人般的神情看得她心里瘆得慌,那双赤红血腥的狼性黑眸如尖刃,一点一点的刺进她心里。
她不该怕他的,因为已经没任何东西能击垮她毫不容易建起的心墙,可为什么在看到他嗜血狰狞恐怖的情绪后,她会吓得脸色白。
难道他对她还有影响力。
不、她绝不会再像三年前那般糊涂,爱上一个绝情残暴的男人。
霍安不说话,只是用力撕碎她身上的衣物,渐渐的,他才冷冷的盛怒咆哮,“你逃啊,我看你现在怎么逃。”
他控制不住自己心底暴虐的基因,只要想到她不顾一切都要逃离他,就盛怒的无法自控。
而心脏仿佛被人反复用刀子刺着似得,痛的让他无法呼吸。
既然她不要他的宠爱,那他也不想再放低姿态乞求她。
陶舒画难堪的双手抱胸,倔强坚韧的瞳孔冷冷的迎视他,在他残酷无情的目光下,漠然的从床上站起,越过他便想离开。
霍安身体猛然一震,感到晴天霹雳,呆愣了很久,等他反应过来时,她快走出卧室,瞬间狂粗暴的将她拽了回来,面色铁青的怒喝,“陶舒画,你疯了,为了逃离我,你甘愿光着身子走出大门是不是,你就这么不知廉耻?还是这就是你的手段。”
因为太过震怒,他气的口不择言,没有任何理智的咆哮,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鼓作脑。
陶舒画脸上挂着讽刺的冷意,并没有任何被他话刺激到受伤的表情,像夜魅出没的小妖精,笑的满脸风情万种,目光故作开、放的说道,“没错,你和其他男人有区别吗?不都是靠那里思考吗。”
“你…”霍安气的胸口生疼,说不出话来,最后这又是一场失控的激-情缠绵。
……
床上一片凌乱,一双大掌霸道强势的拥着那抹性感娇躯,窗外一眼望去,天边的太阳已经落山。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也逐渐变得阴暗无比,想来可能会有一场暴风雨来袭。
这天气说变就变,人也如此。
她说过爱他的,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丢了她的爱,她的心?
难道人做错一件事,就永远都不值得被原谅了吗?
霍安目光沉痛黯然的盯着在怀里熟睡的女人,在心里悲凉的想着,粗糙的手掌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
将她额间的丝一点一点的绕到她耳畔,而后感受她细嫩的肌-肤,和柔软的脸颊,轻轻的抚弄。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说不爱就不爱?
怎么办?他已经放不开她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的心回来,才能让她再次爱上他?
陶舒画并没有睡着,这些年的睡意很浅,也许是因为那三年生的是恶梦,每晚折磨着她无法入眠。
又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带着星星,毕竟警惕,一有什么动静都会醒来。
而当她感觉到霍安正用炽热的目光、宽厚的大掌抚-摸她,看着她时,她选择逃避,假装还没醒。
对于他此刻的态度,她心里一阵自嘲,他今天的举动让她明白到,本性难移,他又想用这种极端方式来逼迫她妥协了。
难道他不知道,三年前,他用这种方式,她也用了更极端的方式离开,他还想再看她‘自杀’一次吗?
想到这,长而细致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见状,霍安已经敏锐的察觉到,狼性深情的黑眸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禄光乍现,俯身便狠狠吻-住她的唇瓣。
故意很久都不放开她。
陶舒画最终感觉到呼吸受到阻碍,伸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不断咳嗽挣扎。
“舍得睁开眼了?”良久,他才眷恋无比的放开她,口出讽刺的话语。
带着魔力般魅惑的指尖在她诱人红肿的唇瓣上来回摩擦,暧昧的情欲在房间滋生。
陶舒画微微躲开他灼热的目光,面色平和没有任何情绪,声音淡然的道,“如果我再不睁开眼,你又要强-暴我了是不是。”
她用词直接而果断,目光毫无畏惧的迎视他。
“舒画,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乖乖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我不会再伤害你。”霍安眼神微黯,将她搂的更紧,语气沙哑又低沉的说道。
刚刚明明坚定无比的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强留下她,可一旦和她说话,又忍不住犯贱的想求她乖乖的。
陶舒画红唇微微勾起一抹讽刺淡然的弧度,声音娇媚的冷道,“难道你就不怕苏晴伤心?你最爱的不是她吗?”
想当年,因为她的介入,他将她伤的透彻,只因为她拆散了他们。
如今这样缠着她不放,又是为何?
难道他爱上她了?陶舒画有些自嘲的哼了一声,并不相信他会爱上自己。
他只是因为不甘心,又或者习惯霸道的将她拴在他身边,所以当她执意要离开时,他才会万般盛怒。
霍安动了动薄唇,胸腔一阵生疼,悔恨的情绪流窜,他想要告诉她,他已经爱上她了,苏晴对他来说已经是过去式。
只是她会相信吗?她是不是会趁机利用这份爱来践踏他。
想到这,眼神蓦然渐冷,一股决心在眼底蔓延,不,在她的心还没重新爱上他之前,他绝不先说爱。
因为一旦先说,最后受伤的一定是他,他也意味着输的彻底。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跟她离婚,我们复婚。”霍安眼神期待的凝视着她,声音炽烈浓郁的说出让她有瞬间震惊的话。
她确实没想到,这次的答案会是这样的,她明明问的不是这个,可他好像看穿她的心思似得。
只是现在太晚了,她不会再心软了。
“霍安,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像什么吗?像渣男,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渣男,对家庭不负责任的渣男,你让我很看不起你知道吗?”
霍安将她的身体拉出怀抱,将她按在床上,让她正面看着他,而他则侧脸瞪着她,粗暴的掐着她的双颊,愤怒的冷道,“对,我是渣男,我为了你放弃那个家庭,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陶舒画想撇开脸,却被他粗鲁霸道的固定。
只见他一副说不完似得又道,“就算我是渣男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夜夜陪渣男睡。”
“你无耻…”陶舒画气的脸蛋涨红,扬手便打了他一巴掌。
他的脸一侧,并没有生气,依然像个卑鄙的无赖,让她气的牙痒痒。
“嗯…”
“无耻。”
“你除了无耻还能想点别的吗?”
“下流。”
“嗯,还有呢?”
“无耻。”
“……”
霍安干脆直接用薄唇封住她那张不会骂人的唇瓣,细细的品味,深情的吸允,仿佛和刚刚狂粗暴的男人完全不同,像变了个人似得。
吻的小心翼翼,深情不移,却也是霸道火热的。
她也从剧烈挣扎的过程中,渐渐的平静下来,不温不火的任由他掠夺。
……
陶舒画被霍安强制性的禁锢在新雅苑,残忍的将衣柜里的衣物全都清理了出去。
她既羞愧又愤怒,难堪的眼泪在眶内打转,却坚韧强忍着不肯落下,她就不相信,她逃不开这座围城。
卫漠斯在中国只认识陶舒画和沈毅,她了条信息,告知他星星已经找到了,之后又联系不上她,所以只好来到沈毅家中,暂时投靠他。
然而,沈毅一见到他,便怒不可喝的打了他一拳,让他甚是莫名其妙。
他不就想在他家借住几天嘛,至于小气的打他吗?
“你干嘛打我?”卫漠斯一脸莫名,站定身子,一边擦着嘴角溢出的血迹,一边以后的寻问,怒意腾腾的沈毅。
看他那眼神像是要杀了他似得,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他而不自知吗?
沈毅拳头死死握紧,自从舒画说她和卫漠斯订婚后,他每天都浸泡在酒精中,想要见她,却又害怕见到她。
因为无法面对。
霍安还不知道吧,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的强占她,可他也很清楚,就算他知道,他依然还会继续霸道的强占她。
因为他心里的占有欲不会允许她属于别的男人。
如果自己也有霍安那般不择手段的偏执勇气那该多好,他一定也会霸道的让她只属于他。
然而,他却因为没办法看她伤心,无法强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