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寸头”大笑起来,“这妞儿,真他妈的太幽默了。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是不是?我告诉你吧,这两边的房间,我两天前就包下来了。你说你的朋友住隔壁?说了半天,你的朋友是我啊。”
孙婧相信“寸头”的话是真的,如果这几间房间真的被他包了,就说明钟铭根本就没有住进来。钟铭可能说了错房间号?这种可能性很小,一个住进宾馆的人怎么可能连自己的房间号都搞错呢。
钟铭和这些人是一伙的?也不像,钟铭还不至于野蛮粗俗到这种地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混在一起。不过也不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已经很多年不接触钟铭了,他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她也没有把握。
钟铭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明知道这里住着这样几个不着调的人,特意把房间号告诉了她,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里住着这么两个人呢?他难道有千里眼吗?
孙婧最期待生这样的画面:钟铭突然推门进来,笑嘻嘻地走向她,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满含歉意地对她说:“孙书记,不好意思,你走错了楼层。”
孙婧非常后悔刚才进宾馆大门的时候,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那样也许就不会生现在这些事情了。她想掏出手机给钟铭打一个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因为那样有一个危险,就是眼前的两个人很可能把她的手机没收,那样,她就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机会了。
“大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孙婧想了半天,还是想从眼前的男人下手,想办法取得他们的同情,设法逃出去。
“想问我是干什么的?”“寸头”掏出一盒中华烟,点了一颗烟,“老子是贩卖人口的,你信吗?”
“我不信,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孙婧说,“让我走吧。”
“不可能,老子正愁没人解闷呢。”“寸头”说,“一会儿陪老子喝二两。”
“我真得走了,要不家里人该找我了。”孙婧有所暗示地说。
“你不就是一暗娼吗?”“寸头”根本不理她的茬,“陪谁不是陪啊,老子有钱!”
孙婧见“寸头”不为所动,便想有分寸地吓唬他一下,但最好不要激怒他。她来到镜前,整理了头和衣服,在“寸头”的注视下转过身来。
“大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骚扰我,再这样下去,你可就犯法了!”孙婧说。
“寸头”凑到孙婧的面前,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又在她的胸上弹了两下。
“小模样真招人稀罕啊!”“寸头”感叹着,“我还真没碰到像你这么不讲理的,我就奇了怪了,到底谁骚扰谁啊。明明是你在我睡觉的时候闯进了我的房间,怎么成了我骚扰你了,咱们今天得说道说道。”
“寸头”的话让孙婧哭笑不得,他说得没错啊,的确是她闯进了他的房间,说他骚扰了她,确实有点不妥。
“寸头”的脑袋顶在孙婧的脑门上,手揽过孙婧的腰,不停地摸索着。孙婧扭动着身子,却不敢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寸头”对另一个年轻人说,“老疙瘩,你回避一下。”
那个被称为老疙瘩的人尴尬地笑笑,转身走向房门。
“别让他走。”孙婧几乎绝望了,如果老疙瘩出去,她可能就要遭殃了。
“寸头”似乎有所醒悟,忙叫住了老疙瘩:“你回来吧,这小娘们要跟咱俩一起玩。”
孙婧瞪大的眼睛,恐惧地看着转回身来的老疙瘩。
“大哥,还是你……你来吧。”老疙瘩说,“我不好这口。”
“什么好不好的,玩一次就好了。”“寸头”说,“那你就别出去了,帮我守着门,别让外人打扰我。”
孙婧在“寸头”的怀里挣扎着,好容易才挣脱他。还好,“寸头”并没有强迫她的意思,只是他的两只手不太老实。在这种时候,守住衣服就是胜利,她已经顾不了许多了。
“寸头”拦腰抱起孙婧,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孙婧脚上还穿着高跟鞋,慌乱地躲到了床头靠墙的位置。
“寸头”并没有脱衣服,而是走向桌子上的一个帆布背包,从里面取出一打现金来,慢悠悠走到孙婧的身边,把现金扔在床上。孙婧立刻明白了“寸头”的意思,他这是真把她当暗娼了。
“我不是暗娼,我真是不是暗娼!”孙婧不停地解释着。
“老子平常是只赌不嫖。”“寸头”说,“不过呢,今天看到你,老子改主意了!”
“让我日一下。”“寸头”说笑嘻嘻地说。
孙婧慌张地摇头,不敢想像接下来将会生什么。
“乖,就一下。”“寸头”说。
“不要,我不要。”孙婧说,“你也有母亲,你也有老婆孩子,我希望你尊重女人。”
“小妞,别客气了。”“寸头”说,“你试试就知道,老子很厉害的,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孙婧见老疙瘩站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便产生了一种侥幸心理,忙抬起手来:“小兄弟!救我!”
“寸头”回头看了一眼老疙瘩,扫兴地直起身来,叹了口气。
“得,原来嫌我老,喜欢年轻的。”“寸头”说着翻身坐在床边,颤抖着双手又点燃一支烟,喷出了浓浓的烟雾。
“大哥,谢谢你。”孙婧不失失机地向“寸头”讨好。
孙婧哆哆嗦嗦地看着“寸头”,这个家伙好奇怪,想上他又有一点胆怯,抽着中华烟,手指缝里却是黑的,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大白天就在星级宾馆的耗着。她现在处境非常危险,只要这个“寸头”上了邪念,她今天肯定躲不过这一劫了,必须趁他还没有下定决心,抓紧把他降住。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亮出自己的身份。但这样太危险了,万一对方仍然不肯收手,那就等于把她的身份暴露了,事情万一传出去,她很可能会成为社会的笑柄。
“我认识县公安局的孙局长。”孙婧说,“我希望你慎重行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
“说你是一只**,你还委屈,你们这些鸡最喜欢拿人家孙局长当挡箭牌。”“寸头”又笑了,“你不会是嫌钱少吧?”
老疙瘩凑到“寸头”身边,声音放得很低:“大哥,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看她不像一只鸡啊。”
“为什么这么说?”“寸头”问道。
老疙瘩在床边走了一个来回,站到“寸头”的旁边,夸张地晃了晃脑袋。
“你想想看,她要真是一只鸡,会吓成这样吗?”老疙瘩说,“再说了,哪只鸡见了票子,不是先往兜里揣啊。你再看她,就好像跟钱有仇似的。”
“寸头”不感冒地摇头:“你说的那是野鸡,这只鸡要高雅得多。我怀疑她,不是来会情人儿的,就是要找什么人的,你瞧她这身打扮,浑身上下都是国际名牌啊,她说自己是商店卖货的,我真信,不过那是她的主业。她还有一个业余爱好,就是卖。”
老疙瘩频频点头,不时地瞟孙婧一眼。孙婧再次整理衣襟,把双腿顺到床下。
她不知道是不是提起公安局局长起到了作用,反正“寸头”没有刚才那么凶了。
“你给我呆那儿!”“寸头”又冲孙婧来了,“你今天要是敢跑,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孙婧听着两个人的话,哭的心都有了。这他妈的是哪儿跟哪儿啊,平白无故地遇上这么两个家伙,早知道会这样,她打死也不会来啊。这事要是被县委的人知道了,她真是丢不起那个人啊。
三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寸头”跳上床上,在孙婧的身边躺下来,斜着眼睛看着她背影,似乎还不死心。
孙婧不敢起身,怕激怒“寸头”,只能用求援的目光看着老疙瘩。老疙瘩在地上来回晃荡着,不时地瞄她一眼。
“寸头”突然坐了起来,从背后抱住孙婧,两只手在她的身上用力的揉搓着。孙婧抓住他的双手,用力地掰着,掰了半天也没有掰开。
“大哥,你把手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孙婧见硬掰不行,只好换一个办法。
“寸头”没等孙婧说完,就抱着她向后一仰,两个人摞在了一起。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孙婧抓住他的双手。
“有意思啊,太他妈有意思了!”“寸头”得意地说。
看来提公安局长也不好使啊,孙婧准备再换一个路子试试。
“大哥,你快松开手,我看你是条汉子,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孙婧说。
“寸头”这次松开手,下了床,手搭在孙婧的肩膀上:“交朋友?怎么个交法?”
“交朋友还能有什么交法。”孙婧说,“普通朋友可以互相帮忙,要好的朋友可以性命相交啊。”
“我不要性命相交,我要**!”“寸头”得意地捏了孙婧一把,他虽然没买孙婧的账,但显然没有刚才的凶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