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久,总之躺到地铺上的时候,骨头都要散架了。
白姐却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她靠到我旁边,指着我额头说:“你呀,可真够笨的,交谊舞那么简单,你还要学这么久!”
我累得都懒得说话了,就闭着眼睛装睡觉;她就伸着脑袋,往我怀里拱了拱,指尖划着我的胸膛说:“不过啊,挺好的!等明天,姐就可以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万众瞩目下,抱在一起跳舞了;姐要让琪琪那丫头嫉妒死,跟我抢男人,哼!”
她得意地搂着我,脸贴在我的胸膛上,搞得我浑身痒痒,下面都起了反应。
后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可能男人都一个德行吧,如果想干那种事,就是再累也有力气;我就一翻身,直接压住她说:“姐,我想要……”
她红着脸,有些古怪地看着我说:“干嘛啊?都累成这样了,要什么要啊?睡觉!”她推了我一下,直接侧躺着,背对着我。
我有些不死心,就把手伸进被窝里,轻轻碰了下她;见她没反应,我心想她可能是默许了吧?!我就把手贴上去,沿着她光滑的后背,一点一点往下摸。
她的皮肤可真光滑啊,感觉蚊子落上去,都能摔个大劈叉;一边摸,我就轻轻靠上去,想吻她的脖子。
可就在刚碰到她头的时候,她立刻转身说:“王小志,你不要耍流氓好不好啊?!我可跟你说,姐现在一心想打败琪琪,其它的一概不想!还有你,虽然我知道,你不会跟琪琪怎样,但那个小麻烦精是你惹来的;所以啊,作为惩罚,琪琪一天对你不死心,你就一天不要碰姐,知道吗?!”
说完,她直接踹了我一脚,自己把被子一卷,再也不理我了。
这个小妖精,我就知道她会惩罚我,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她有多小心眼儿啊,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大度?!而且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她的惩罚竟然这么严重,直接禁欲!
第二天去到公司,忙碌的工作就开始了;进货出货需要签字,客户感情需要联络,公司内部会议不断;更为棘手的是,先前我们积蓄的资金,全都投到了黑街建设和土地承包上了。
在秦总办公室里,我们几个人抽着烟,琢磨着建新厂的事。
虽然现在,矿上生意很好,但由于开矿的时间太短,若是想一把拿出建铝型材加工厂的钱,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秦总揉着眉心,想了半天才开口说:“不行就融资吧,建厂这件事不能耽误;市里领导那边,想快速将咱们尚美集团,树立成白城的名牌实业;再一个就是市场变化太快,进来晚了,可就抢不到好肉了!”
他喝了口热水,继续又说:“大家看看,手头有没有合适的投资方;前提是铝业同行不能拉拢,那样会对咱们形成竞争。他们一旦在矿上入了股,以后乱糟糟的事情捋不明白。要找就要其它行业的投资商,这样有利于促进咱们团队多元化展,有利于将来的资源整合和产品开拓。”
聊完之后,我脑袋都大了;目前我们手头的资源,基本都是干铝行业的;其它行业的人,上哪儿找呢?
回到办公室,我一边工作,一边琢磨这事儿;下午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抽着烟,我摸起电话一看,竟然是温小美打来的!
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终于还是坐不住了;那几十家铝业公司的股权一撤回,这可不仅仅是损失多少的问题。当初她打着傅仁义的名义,搞了那么多人融资,十个亿啊,一把赔进去,那些投资商还不得把她给撕了?!
我把烟掐灭,接起电话冷冷地说:“喂,哪位?”
“王小志!”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温小美咬牙切齿的声音,“王小志你个混蛋、王八蛋!你的心好毒啊,从一开始你就算计我们;把傅局长搞垮了不说,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步棋,你是不是非要把人逼死,你才开心?!”
“你骂够了?骂够了的话,我就挂电话了。”我不温不火地跟她说。
“等等!”温小美立刻说,“小志,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你把产品设计给他们,我分你一半的股份,我们一起合作,一起赚钱,以前的那些事,咱们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听到这话,我差点把手机摔了!你说不提就不提?你说忘记就忘记?!温小美,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忍着愤怒,我冷冷告诉她:“温小美,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电话那头,温小美瞬间就哭了;“小志,你就帮帮我吧!十个亿啊,那些投资商,他们还不得杀了我啊?!小志我求你了好不好?看在咱们曾经,相恋十年的份上,那个时候我们多相爱啊,你对我那么好,那么照顾我;现在,帮帮我吧,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竟然还有脸说这些,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女人了;深吸一口气,我对着电话说:“温小美,以前的事,都忘了吧;曾经或许爱过,彼此都付出过真心,但那已经成为过去了,而且是你,亲手葬送了那段感情。所以不要再跟我提,不要说这些恶心我!”
“小志!求你、求求你了!”她哭喊着,声嘶力竭地说,“以前的事,都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小志,我可以做你的情妇,你随时可以要我,只要你肯帮我,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听到这话,我恶心地差点吐出来!面对这样的女人,我连火的欲望都没了;“温小美,我真的帮不了你,知道吗?就如当初,我被学校开除,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去,为了雪儿不惜失去所有时,没有人帮我一样。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狠狠挂掉了电话。
傍晚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我眯着眼,吹着春日的暖风。
如今大仇将报,没了傅仁义这棵大树,温小美肯定逃不掉别人的报复。可我心里,却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或许吧,或许我不想让温小美道歉,让她遭报应;我只想,只想母亲还能多活两年,就够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所以我不会原谅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