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雪儿通完电话后,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既开心又无奈。
开心是因为,白姐那个傻女人,她希望我留下,希望我经常去找她,可她却一直不说,还要跟我玩儿冷战!你说她怎么可以这么坏啊?!明明一句话的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难吗?当然,或许她也在纠结吧,毕竟我结婚了,有了家庭;她那种善良的女人,是很难拉下脸来,主动来找我的。
同样,我更加无奈地是,我答应了雪儿,答应她们两年时间,我会回来娶白姐;可中间有龙腾在,这件事对我来说太难太难了,未来会如何,我该怎么办?当时的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我一睁眼,就把电话打给了老赵。
“喂老赵,招聘的事,干的怎么样了?”对着电话,我急不可耐地问他。
“龙总,百分之九十的人,已经签完合同了;就是有几个工程师,他们看咱们急着招人,竟然狮子大开口的要价!龙总,这些眼里只有钱的家伙,干脆就别挖了吧?!”老赵有些生气地说。
“不行,必须都给我挖过来!”说完,我立刻又问老赵:“他们要价多少?”
老赵犹豫了一下说:“是先前工资的两倍!这些混蛋,他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眼看着就要失业了,说话还这么横!”
我点上烟抽着,冷冷一笑说:“才两倍工资,不多!你给我花钱挖就行了,还有,这些高级工程师,一旦挖过来,就让他们签合同;他们不是要价高吗?你给他们使劲涨,但前提是不能违约,一旦违约,赔偿金立刻翻二十倍!”
“龙总,这……”老赵被我的话给弄懵了。
“听我的,就这么干,拍卖结束之前,我必须要见到这些人的合同!”说完,我果断挂掉电话,然后直接打给了秦总。
我笑着说:“秦总,准备好了吗?”
秦总那天哈哈大笑说:“今早6点就起床了,怎么?现在出?”
“嗯,出!”挂掉电话,我叫上几个经理,直接开车去了白城拍卖行。
拍卖会是九点半开始,我们九点就到了;进会场的时候,里面早已坐满了人。秦总比我们早来,远远地他就朝我招手。
我带着众人坐过去,秦总看了看周围说:“今天来了不少外地的企业家,这帮孙子,真是奸的要命;先前一直坐山观虎斗,现在东南铝业一垮台,全都跟苍蝇似得飞过来,想咬一口这块肥肉!”
我一笑说:“这不正合咱们心意嘛,让他们使劲争抢,反正花再多钱,东南铝业早晚也是咱们的!”
秦总点点头说:“嗯,对了小志,技术工人的事,你那边一定要办妥,这可是最重要的一环!还有,接下来东南铝业的西厂,无论花多少钱,都一定要拿下!”
“明白!”我深吸了一口气,或许将来,我与龙腾对抗的筹码,就是东南铝业的西厂!所以今天,我就是不计一切代价,也要把西厂拿下来!
九点半的时候,拍卖会正式开始;由于东南铝业的产业过大,除了像龙腾集团这样的大企业之外,谁也没有一口吃掉的能力;所以这次拍卖,就把东南铝业的东、西、南、北四个厂,以及厂房内的机器,进行了分批拍卖。
此次拍卖,先拍的就是机器;对铝行业了解的人都知道,像这种机器,都是成套的;崭新的一部下来,要三千多万。但由于是二手货,起拍价竟直接降到了一千万左右。
众人听到这个价钱,眼睛都红了;虽说是二手货,但不妨碍生产啊!这机器买回去就能用,谁不眼馋?!
因此,拍卖一开始,众人就争先恐后地提价;最后,当价钱喊到2200万的时候,众人才从激烈的竞价中清醒过来。
一个二手货,涨到2200万,已经是顶价了;如果再加价,那就不如直接买新的了。
可就在拍卖官要敲锤子的时候,坐在我前排的一人,竟然举起了牌子。
拍卖官当时就喊:“这位女士出价2500万,在场各位,还有没有加价的?!”
听到这话,现场一片哗然!2500万,到底是谁这么财大气粗啊?秦总诧异地看了看我说:“这女的疯了吧?到底是不是做生意的?”
我没有回答秦总,而是死死盯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太像了,我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她——温小美!
抓着座椅扶手,忍着心里的愤怒,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小美,你这个害死我母亲的毒妇,没想到啊,我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你!
呵!既然你要在铝行业里插一脚,好!我满足你!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吃得连渣都不剩!
接下来的竞拍,一场比一场激烈;我们龙腾集团,却一直没有参与竞价;几个经理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小声问我:“龙总,怎么还不拍?咱们龙腾集团不差钱!”
我冷着脸,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是偶尔看看那个女人的背影,再听一听现场的竞价。
最终,东南铝业的机器,在一小时内被瓜分一空;而温小美,几乎拿到了百分之六十的机器设备!这么算下来的话,她仅仅这一会儿,就花了近两个亿!这个女人,她到底哪儿来得这么多钱?!
接下来,又开始拍卖东南铝业的各厂区;东、南、北三个厂的起拍价都是八千万,而西厂只有五千万。
西厂价钱之所以低,是因为西厂建在山坡上,来回交通不是太方便;还有就是前些年,那里生了一次塌方事故,死过上百人。做生意的都图个吉利,图个安全;所以即便降到五千万,也不见得会有人竞争。
前三厂一竞拍,现场顿时就炸开了锅,各种涨价层出不穷;一个东厂,竟然叫价到了一亿八千万;但最终,还是温小美出手,以两亿的价格,揽入怀中!
秦总就皱着眉说:“这女的什么来头?北方这边的行里人,我基本都认识,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号人物啊?”
我嘲讽地一笑说:“一个外行而已!秦总,我曾跟你说过,我的母亲,是被一个女人给害死的;而这个女人,就是她!”说完,我伸手指着她的背影说,“秦总,回头我要收拾她,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