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电话打给雪儿,可刚一接通,她立刻就给挂了;这让我很失落,甚至很伤心;因为我知道,可能现在,麻男就在她们身边。
她们在干什么呢?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脑袋痛的痒;攥着手机,我在窗前狠狠抽着烟。
可一根烟还没抽完,雪儿就把电话打过来了;我赶紧接起来,雪儿就说:“小志,怎么了?你怎么主动把电话打过来了?”
我把烟掐掉,捏着眉心说:“雪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冲动了;可是我想见她,哪怕听听她声音也好……你们现在,是跟麻男在一起的吗?”
雪儿赶紧说:“没有,麻男现在跟陈芳住一起;陈芳那女人,给麻男生了个儿子,那个混蛋,现在基本一个星期回不了一趟家;不过啊,他找了个小保姆,天天形影不离地盯着我姐,就连上厕所都跟着……”
听她这样所,我微微松了口气;这样挺好,挺好的;最起码白姐,不用天天面对麻男,面对这个恶心的男人。
我知道,这一次,我跟她见面的机会渺茫了,毕竟麻男,派了人监视她;本来我是想嘱咐雪儿两句,就把电话挂掉的;可雪儿突然问我说:“小志,你怎么突然要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咬咬牙,我拍着阳台的窗户说:“雪儿,我现在在郦城,离你们很近、很近……”
雪儿很聪明,她立刻就说:“你的意思,你是想见见我姐吗?”
“嗯,想见,做梦都想……”我特别无力地说着,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机会,微乎其微。
可雪儿却说:“那--那你今晚能过来吗?今晚我和我姐,准备去商场给麻男的孩子,买几件衣服,麻男已经同意让我姐出去了;这是个机会,我想你们可能,能见上面。”
我急忙说:“还是别了,不值得这样冒险;你也说了,她身边有个小保姆,那是麻男的人;万一被现了,我就把白姐给害了!”
雪儿一笑说:“没事的,这个你放心好了,那个保姆,特爱贪小便宜;这样,我们去东区商场,到时候在二楼,我让我姐在婚纱店门口等你;我就带着小保姆,去给她买衣服,这种见钱眼开的人,她不会想那么多的;再说了,她都盯了我姐好几个月了,早就盯烦了;没事的,你见见她吧,你不知道,她特别想你,这些日子也不好好吃饭,人都瘦了……”
听雪儿这么说,我简直激动死了!还有那个傻女人,她干嘛不好好吃饭?干嘛不照顾好自己啊?我说:“雪儿,就按你说的办,我这就启程,两个小时后到东区商场;你让她等着我,等我!”
挂掉电话,我去卫生间狠狠洗了把脸,又刮了刮胡子,把自己捯饬的尽量帅气些;弄好一切,我去了龙眉房间里;那时她已经睡了,我轻轻拍了拍她,她转过身,揉了揉眼睛说:“干嘛?你忙完了?”
我说忙完了,不过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睡觉就好了,明天我就回来,你不要乱跑,等我回来了,我带你去玩儿,好吗?
可她却猛地坐起来,穿上鞋说:“不行,你去哪儿?我也要去!再说了,我这么一个大美女,你把我扔在酒店里,你放心啊?”
我皱着眉,她说的有道理,我不在她身边,她万一出了事,那我可就毁了;可去白城,我是要见白姐,带着她挺麻烦的。
还不待我考虑好,龙眉已经去洗手间,快速打扮了一下,又跑出来,拉着我胳膊让我带她走。
时间紧迫,我没法顾虑那么多了,毕竟是去见白姐,这种机会太难得了!
我们去酒店前台,让服务员给我们包了车;龙眉高兴地往车里钻,我们直接上了高速。
夜色凉如水,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夹杂着霜露,轻轻扑在脸上;龙眉好奇地看着窗外,她说外面很美,她很少走夜路的。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脑子里却被白姐的影子塞满了。
离别那天,她的声音,她的模样,她的眼泪,所有的一切,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是那么地漂亮,让人心动,让人迷醉;如今,我要见到她了,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
“小志,你把窗户关一关好吗?吹得我头疼。”龙眉抬手,轻轻拽了拽我的衣服。
“哦,好!”我一下子从思绪中醒过来,把车窗摇了上去。
“这次去白城,是要见你女朋友吗?”她又问我。
“嗯!”我点点头,嘴角止不住地微笑。
龙眉却说:“哼,我就知道,你来这里,肯定是借着公差办私事,约会自己的小情人!”
我无奈一笑说“就当是吧,快半年没见过面了,趁着这次,见一面不过分吧?”
“这么长时间了啊!你们为什么要分开?两个人在一起不好吗?”她挺好奇的问我。
我摇摇头,叹息着说:“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说在一起,就在一起的……”
车子开到东区商场,我把龙眉放到了一楼的咖啡馆里;当时她说:“干嘛啊?带我去见见你女朋友呗?我又不会把她怎么着?!”
我没工夫跟她解释,就直接跟她说:“我怕我女朋友误会,不方便带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下来!”
说完,我猛地就上了楼。
当时商场里的人很多,来来往往地在我眼前穿梭;我走得很快,逆着人流,远远地,在婚纱店门口,我看到了她,那个我日思夜想的女人……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相信,人和人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竟猛地一抬头,直接看向了我。
我们就那样看着对方,她扎着马尾辫,画了淡妆,穿了件白色针织衫,手里拎着红色的手包。她瘦了,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她的脸上,再也没了曾经的青春与活力,成熟了,却也憔悴了……
那一刻,我是如此地心疼她,我跑过去,猛地把她抱在了怀里;她的身体还是那么柔软,仿佛能融化一切!
她被我抱着,竟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我趴在她肩头,嗅着她身上的芳香,眼泪一滴一滴流出来,特别心疼地说:“姐,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