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喊她,她的脸竟然红了;伴着美妙的音乐,她跳着舞,眼睛盯着我,缓缓朝我走了过来。
那一刻,说实话,我特别紧张;因为我不知道她要干嘛?跳的好好的,干嘛要过来找我啊?!我慌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却一把抓住我胳膊,把我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当时好多人都跟着起哄说:“跳一个、跳一个!”我简直尴尬死了,哪里会跳舞啊?笨得跟个鸭子似得。
白姐不说话,却猛地搂住我的腰,特别霸道地让我摇摆起来;我苦着脸说:“姐你别闹了,我不会跳舞,好丑的;我先下去了……”
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谁叫你耍流氓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人家说那种话!敢跟姐耍流氓,姐告诉你,姐比你更流氓!你要跳,姐就要看你出丑,大坏蛋!”
我扭着僵硬地身体,特可怜地说:“你就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听话,听你的话好吗?”
“不要,就要你跳,真难看,跟笨鸭子似得,一点都不美!”她说着,手摸在我的胸膛上,牙齿咬着嘴唇,既幽怨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她那样子,真的太勾引人了;这个坏女人,她怎么可以这样?
我知道她心里有气,她恨我,她恨我离开她,去找了别的女人;我理解她的心思,她就是那样小心眼儿的女人!她跟我斤斤计较这些,我却是那么地高兴。因为只有真正爱你的人,才会这样。
音乐渐渐到了尾声,可她却撅着嘴,一副还没欺负够我的样子;我就赶紧先说:“姐,雪儿也来了,专门来看你的!”
她一听,瞬间又开心了,抓着我的手就问:“她在哪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指了指不远处,雪儿正站在那里看我们;白姐赶紧朝她笑,可她却直接把头转向了一边。我就跟白姐说:“她不好意思呢,你们姐妹俩啊,都一个毛病,心口不一;心里明明那样想,却死活抹不开面子!”
白姐被我说得低下头,特撒娇地说:“哎呀,知道啦!烦不烦人?”说完她就朝雪儿招手,很大声地笑着喊她:“雪儿你也来啦?吃饭了没有?”
白雪儿皱着眉,很不耐烦地说:“没吃,不饿!我去别处看看,这地方真无聊,早知道不来了!”说完她就跑,白姐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可雪儿已经跑没影了。
见她有点尴尬,我赶忙说:“姐,你可真美啊,第一次见你跳舞,迷死人了!”
可她却把脸拉下来,不太开心说:“美有什么用?自己的男人,还不是照样去找别的女人?”她把头转向一边,牙齿咬着嘴唇,故意不搭理我。
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她恨我,我也不怪她,我只能去埋怨自己没本事;我想如果我是麻总,我特别有钱,我又怎会让她那样伤心?
我说姐,对不起,是我惹你伤心了,可你知道吗?我也特别难受,我觉得我再也无法面对你了;你的男人,他脏了,你还要他吗?如果你嫌弃了,不要了,没关系的;他不会在乎那些,只要你能好,他无所谓的……
“你怎么这么傻啊?!”她一下子就哭了,猛地扑进我怀里说,“姐怎能不要他啊?这些日子,姐都想死他了!姐好担心他啊,怕他出事,怕别人欺负他;他那么小,却因为姐,要去承担那么多!姐好混蛋啊,当初为何要那么鬼迷心窍?姐把他害了,他是个好孩子,他不该承担这些的;跟姐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一天福也没享过,却为姐吃了那么多苦……”
她哽咽着,死死抱着我;我伸手擦她的眼泪,她仰起脸看着我说:“姐要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姐都会要他、爱他、疼他……”
我听到这些,真的,知足了,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后来我就说,“姐,以后咱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那些事情,我尽力了;或许咱们再回白城,一切便都结束了!那时候,姐你会嫁给我吗?”
她猛地点头,哽咽着说:“嗯,不分开了,再也不要了!姐要嫁,嫁给这个坏坏的男人,姐要一辈子守着他,疼爱他!”她搂住我脖子,轻轻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笑着看她,心都被融化了。
可你要知道,生活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当时我以为,我和白姐再次回到白城,便能拥有属于我们的幸福,快乐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我们会一起上班,一起逛超市,一起在家里做饭、恩爱……
可就在不久后,我的心都死了;我从未想过,上天会给我那么大的打击;似乎人生中所有的痛苦,都在那一刻,降临到了我身上。
可我之前是不知道的,在苗寨里,我仍旧沉浸在和白姐的幸福中。
傍晚的时候,白姐带我回了家;她家地方不大,但收拾的很整洁;在客厅的电视柜上,摆着一张照片,那是80年代的合影,她父亲母亲的合影。
白姐拿杯子给我倒了水,我坐在那里就说:“姐,你跟你妈长得真像,如果不是照片太老,我还以为那里面的就是你呢!”
白姐笑了,她坐到我旁边,紧靠着我说:“嗯,我妈年轻的时候,可漂亮呢,是我们苗寨的寨花;要不然,我爸这个知识分子,会为我妈那么痴情啊!”
我抓着她的手,她美美地靠着我肩膀,就那么痴痴地看着照片,然后她又说:“妈,你见到他了吧?她就是依依说的小志,蛮帅气的吧;而且啊,他人特别好,懂得疼依依,是个很好的男人;但有的时候啊,他也老惹依依生气,特别不听话!妈妈,可惜你不在了,依依好希望,希望你能看看他啊……”
她这样说,我鼻子酸酸的,或许是感动吧,感谢白姐能在她母亲面前这么夸我,其实我不好,特别没本事,还总让她伤心。
张开双臂,我把白姐搂进了怀里;那时候,我特别坚定地看着那张照片说:“妈,我是小志,依依交给我,您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给她幸福,让她永远都快乐地活着!”
那天,我对白姐的母亲,自心底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是男人的誓言,也是我毕生的责任!
可后来,我却现,誓言在现实面前,是那么地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