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无心的,星尘不要放在心上,”云月眸光平淡的扫了几眼刚刚出口伤星尘的小女孩,温柔的安抚星尘。
几个小女孩似是唯恐天下不乱,在星尘情绪刚稳定时,咄咄逼人的补充,“我们说的是实话,这么大人了说哭就哭,也不害羞,撒娇就算了,还要装甜卖乖,看到就烦。”
“哇——”星尘越哭越大声,心口越来越痛,她是自然甜,有错吗?有错吗?这群混蛋,早知道不理她们好了,只会气人!
云月拍抚着星尘,面向那些小女孩,心平气和的问道:“大人就不能撒娇卖乖是吗?”
不远处的朱雀几人感觉到那边的气氛不太对,拉着黎兰伊一起过去看个究竟。
星尘还是委屈的哭个不停,几个小女孩依旧反感,几人问了符尚堇,才知道怎么一回事。
几个小女孩傲气道:“当然,这么大人了撒什么娇,小孩子才能撒娇,大人就应该要有大人的样子,你看哪个大人会像她那样,矫揉做作,装甜卖乖。”
“呜呜——”星尘扑在云月怀里哭噎,云月低头回道:“谁说没有?又有谁规定只有小孩子才能撒娇?”
小女孩仰起头,斩钉截铁道:“就是没有,反正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就她装模作样。”
云月将星尘交给黎兰伊,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黎兰伊以为云月要动手,上前拦截,“小月,童言无忌,她们还是孩子,算了,不要计较。”
云月面沉声稳的拒绝,“不行,得要让她们见识见识才能悔改。”
朱雀知道云月会有分寸,连忙拉开黎兰伊。
云月上前一步,目不转睛的盯着几个小女孩,小女孩被云月的眼神吓到,怯怯的往后退,“你还想对我们出手?我们只不过实话实话而已,这都有错吗?我们又没有说错,这也要挨罚?”
云月没有回应,她慢慢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再睁眼是,美眸晃起粼粼水光,她身子一软,扑倒在阎司身上,声音一软,娇滴滴道:“阎司~脚痛痛~”
云月话落,众人瞠目结舌,那几个小女孩都完全惊呆。
阎司扶住云月,顺势搂在怀中,那极其罕见的柔态,柔化他的心神,心生无尽疼惜。
星尘看得一愣一愣,脑海浮现无数问号,头一歪,疑惑自问,这个娇弱的女人是谁?
“那只脚痛?为夫揉揉。”阎司心疼的问道。
云月柔弱无力的瘫在阎司怀里,柔态可人道:“都痛痛~”
上一秒她还端庄严肃,下一秒,变得柔弱无骨,如此转变仅在眨眼之间,众人也被折服的不轻。
朱雀摩挲着下巴,两眼晃着精光,暗自感慨,妖里妖气的赫连小姐果然好看,不错,继续保持!这才像个赫连小姐的样,搂着主上就对了,搂着其他女子成何体统!
星尘知道云月此举何意,无非就是想证明给那些刚刚骂她矫揉做作的小女孩看,大人!也是有撒娇的权利,况且她还没及笃呢,也算是孩子好吗?大孩子!
“阎司慢着!”阎司刚要俯身,云月连忙拦住,再抬眼,又是那副心淡从容,安静平淡的模样。
阎司见云月恢复原样,稍感失落,他的王妃还是像刚刚那样缠他的好,他心神最深处的角落,空缺的,便是她那柔柔诺诺的痴缠。
云月俯身,心平气和的回道:“谁说不能的?大人也有这个权利,这种事情随心所欲,没有硬性规定,你们若看不习惯,就无视好了,不要出口伤人。”
几个小女孩低着头不说话,但也听进了云月的话,她的谆谆教导,无形中彰显了她的母性光辉。
星尘松开黎兰伊,趴回云月怀里,光明正大的卖乖,讪笑着称赞,“师姐以后一定是慈母。”
其他几人闻言,相视一笑,笑意意味深长。
云月头疼的扶额,心累道:“免了。”
无论是慈母还是严母她都暂时没有心思想,她只想先清静清静,但是她身边的小孩子,仿若近期财源,滚滚而来,应接不暇,身心俱疲。
不远处,四处寻找符尚堇的夜戈,在转角处看见了他的声音,高兴的呼唤,“哥哥——哥哥——”
夜戈容光焕,兴高采烈的朝符尚堇招手,屁颠屁颠的冲了过去。
冲到一半,晃动的视线晃到见过两次的绝世容颜,清澈见底的眸子,蒙上一层薄薄水雾,他揉了揉眼睛,张开双臂,欢天喜地的朝云月冲去。
夜戈边跑边高声大喊:“娘亲——娘亲——”
那句令人震惊的呼唤声,惊呆一干人等,朱雀几人的思绪快速流转,惊讶的视线在星尘和黎兰伊身上来回扫动,是谁?是谁的孩子,星尘姑娘还没及笃应该不可能,小黎姑娘年龄未知,很有可能。
下一秒,朱雀几人眸光复杂的朝黎兰伊看去,清风的眸光也是极其复杂,不过他第一个排除的就是黎兰伊,他所看的人,是明知道不可能的星尘。
“闪开闪开——”
夜戈不耐烦的朝扎堆的孩子挥手,一条畅通无阻的通道很快开出,他们对夜戈似是有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他的话,仿若无法抗拒的命令那般,让他们听之,只能服从。
云月见夜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下意识的抚脸,触摸到光滑的肌肤,想要后退,退路却被阎司挡着。
夜戈铆足干劲冲来,在云月身前,身子往下蹲,蓄力跳跃,牢牢的挂在云月身上,欢喜道:“娘亲娘亲,你来看夜戈啦,哥哥带你来的对不对?我就知道娘亲一定会来的。”
夜戈话落,整个北院,寂静无声,众人屏息,深陷在天旋地转的震惊中。
“哈?”玄武惊讶出声,嘴巴一张,差点惊掉下巴,赫连小姐才刚及笃而已,怎么可能生的出这么大的娃子?
星尘惊愕的看着云月,嘴唇哆嗦,“师师师姐……你什么时候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云月头疼的不行,想要摘下夜戈,他却死死,无法解脱,只好澄清清白,“夜戈不是我生的,你们算算时间就知道不可能的。”
几人算了一下时间,立即相信云月的清白,阎司风轻云淡的扫了夜戈一眼,随意眨眼间,一缕幽芒,在眼角一闪即逝。
夜戈如此“无情”的话,抽着小肩膀,哭噎起来,“娘亲好过分,夜戈很乖的,为什么不要夜戈?”
云月被无数双怨恨的小眼神凌迟,长叹一气,好声好气的解释,“我没有不要夜戈,但你真的不是我生的,我知道你的父母是谁,我会带你去见他们的,你不要伤心了。”
夜戈一千个不依,这样的话在他听来不过是要把他托付给其他夫妇,无法接受。
“娘亲就是夜戈的娘亲,我知道爹爹是谁,不要以为夜戈好糊弄,娘亲不许再抛弃夜戈。”夜戈环着云月的脖子,理直气壮道。
云月倍感无奈,正想有理有据的解释,好奇的星尘,悠悠的插话,“你爹爹是谁?”
其他几人顿时提高警惕,等待下言。
夜戈头一甩,骄傲道:“我爹爹可厉害了!”
星尘轻啜夜戈的面颊,不屑道:“没问你爹爹厉不厉害,我是问你爹爹是谁?”
云月知道夜戈会说出谁的名字,从容不迫的捂住夜戈的嘴,替夜戈说实话,“邵弘柯!”
云月知道夜戈要是说出水玉寒,全都会往歪处想,她不想再弄出事端,只好实话实话。
云月本想其他人听一听就过去,岂料,她说出邵弘柯时,朱雀护卫四人,脸黑如墨,黎兰伊瞳孔微扩,星尘微微一愣,阎司面沉如水。
全都有明显的反应,反应之大,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