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小姐才不会呢!”傲叔叔大大方方的摆手,坦白道:“其实也没什么,那天在门口小姐突然走过来跟我说我耍大刀的姿势跟老爷的差不多,问是不是我教的,我说是,然后小姐让我耍一遍,然后我就耍一遍,耍完之后小姐叫我晚上偷偷去她房间,然后我就去了,小姐让我看一堆密密麻麻的东西,我不怎么识字也没怎么看懂,跟着小姐就问我是哪一家族的,多少岁啊,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总之就是随便聊聊,最后小姐说等她确定之后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估计就是让我等着的意思,然后我就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小姐房间,就这样而已。”
傲叔叔话落许久,顶上一直没有劈下惊雷,众人姑且信了这番没头没尾的话。
一番闹腾后,众人终于可以走动,赫连父子早已筋疲力尽,最早下去休息。
傥叔叔回院子为云月诊治,再次确认一切正常后才准许离开,而另一座厢房里,娉伶正尽全力根治二皇子。
傥叔叔过来给二皇子服下新明的药,没一会二皇子又清醒。
“二皇子,你还好吗?你还记得你的皇妹是谁吗?”娉伶握着银针,心惊胆颤的问道。
“当然知道,本皇子怎么可能忘记七妹。”二皇子按住沉痛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回道。
“太好了,终于没事了。”娉伶心生一喜,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二皇子扫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隐陌,感觉有些奇怪,“隐陌呢?”
“隐陌先回去帮你遣散那些女子,我们知道你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选妃的,隐陌已经回去了,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休息。”娉伶给二皇子端了杯绿色良液,耐心的解释当前形势。
“咔嚓——”
二皇子心生一颤,厉声阻止,“那些女人不能动!”
娉伶被二皇子的反应吓到,她退后几步,诚惶诚恐的试探,“二皇子,你要留着吗?一百名女子啊!”
“留着!这是本皇子的事,你们不用插手。”二皇子有些浮躁的整理仪容,作势回去。
娉伶抓着傥叔叔的手臂,急的快要哭出来,“傥叔叔,二皇子还是没有好,求求你帮帮忙,他肯定是吃错东西了,不能让二皇子这样回去,否则二皇子的名声会毁掉的。”
傥叔叔略显无奈,他轻哼一声,一掌将二皇子打昏,他将二皇子抛回床上,给娉伶塞了一个瓷瓶,“让他睡个十天八天,我出去找药材,隔壁房间的病患也记得照顾。”
傥叔叔话落,大步远走,娉伶给二皇子服下药丸后去隔壁照顾夜叔叔,由于他伤势过重,娉伶只好出去找武者叔叔渡元气,由于夜叔叔经常对很多叔叔的夫人挤眉弄眼,以及数落独身的叔叔们呆板,很多叔叔都拒绝渡元气,又由于廉夜叔叔经常霸占他们夫人的视线,在这种救急的时刻,他们皆默契的推荐廉夜叔叔去渡。
廉夜叔叔对这种救急之事十分大方,他们还没推荐他就已经站出来,等他们推荐时他已经去到病患所在的厢房,一番合力救治,夜叔叔终于从病入膏肓医治回重伤状态。
与此同时,湮麟君正拿着湮恶剑离开相府,他前往的方向是西塔域。
墨倾他们收到樊里决邦的消息后全都激动的欢呼奔跑,从而可见樊里决邦在他们心目中的分量。
阎司听完林管事的讲述后心情骤好,也对这两全其美的处理方式十分满意,他将剩下的工作交给林管事后去了花坛修剪花花草草。
朱雀向阎司禀报水家的事,阎司说知晓后她偷偷摸摸的去药阁找清风。
“清风,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你一定很想知道。”朱雀关好门,严肃的和清风商量大事。
“说吧。”清风研究那张泛黄的纸张跟药材,不怎么理会朱雀,朱雀扯了扯嗓子,得意的喊道:“我前不久看见白神医了。”
“唰——”
清风闻言,马上丢下手中的东西冲向朱雀,紧张的问道:“真的?白神医真的还活着?在哪见到的?”
朱雀两手一摊,光明正大的索要巨额信息费,“一百亿。”
“拿去拿去,快说在哪里。”清风从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爽快的交出去。
朱雀瞄了盒子里面的东西一眼,眉毛颤到飞舞,她收好盒子,爽快的出卖,“白神医在相府,就是赫连小姐的府里,我本来想带你过去的,不过相府好像搬到别的地方去了,你自己找找吧。”
朱雀说完,脚下生风的跑开,刚刚禀报完相府具体位置的黎兰伊见朱雀火急火燎的往外跑,她刚刚现阎司的心情极好,以为是朱雀又转达了云月的意思,她心生不满,偷偷的跟去看个究竟。
半个时辰后,月牙阁又公开放一副画轴,画中景象和上一副相差无几,不同的是画中男子没有蒙面,那张面容跟澜帝一模一样。
消息传开后,世人一致认为这个采花银贼十分猖狂,各地皆成立了专门的军队抓拿采花银贼,各地的普通子民都非常活跃,目前抓拿采花银贼已经成了众人热议的话题,各路豪杰接二连三的浮出水面,可见一百万亿的悬赏金何其的诱人。
相府那边,云月正忙着研究潘慕胤处理好的三份血渍,第一份知道是阎司的血,昨夜她也在无意中知道阎司的手中了千飞刃,阎司坚持不肯用她的血愈合伤口,就那样继续,好在女子初次那什么时会流血,阎司的手臂也自然而然的修复。
她研究完第二份血渍后立即赶往凰凌山,她刚出通道就被一个棕色物体撞到,细看那是个棕衣蒙面男子。
棕衣男子弹飞丈外,他凌空几个翻身,重重的落地。
男子身上沾有上百人的血迹,浑身戾气,云月远远都能感觉到棕衣男子的杀气。
“本主不杀女人!你自行了断。”棕衣男子指着面戴白纱的云月,下了一个嗜血的命令,仿佛人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那般,遇到他的人都得死。
“我跟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云月听到如此无礼的要求,眉心染上寒霜。
“本主厌恶。”棕衣男子看着云月脚下的红光,眸光淬毒的回道。
“你厌恶别人就要死吗?而且还是跟你不相识的人。”云月寒气一散,雪白衣摆翻飞,气势极度凌厉,她内息快速调动,黑眸充斥几丝赤红,清寒的气息夹杂淡淡的奇异花香,极速扩散。
云月屏住呼吸,用力压下光息,她一挥手,一个厚厚的壁障脱手而出。
“区区四重四阶,不自量力!”棕衣男子不屑弹出一根手指,四重壁障瞬间破裂。
她闪到另一端时,一抹指风朝她照面袭来。
千钧一之际,云月踩着壁障弹到高空,从上面打下一个水色壁障压碎棕衣男子的指风。
“水风掌!你是水家的人?”棕衣男子瞬间看出水壁障,他话落时,也提高了警惕。
“与你无关!”云月冷冷回敬,攻击不断。
棕衣男子眸光一凛,平直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双手一展,从容的接受攻击,“让本主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我没时间。”云月闪到棕衣男子身后,她扯开他的衣领,两指用白色手帕,她将手帕夹着千飞刃用力一贴。
棕衣男子瞥见晶莹剔透菱形飞刃,低笑一声,虚心的请教,“请问这是千飞刃吗?”
云月闻言,眸光稍顿,他竟然也知道?
“既然你知道这是千飞刃,那你应该也知道它的作用。”云月声音一寒,回的十分客气。
“呵——”棕衣男子闻言,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千飞刃,天棕树之果,此果晶莹剔透,坚硬如铁,锋利如刃,边缘自带天棕树的毒液,若被千飞刃所伤,其毒液会渗入血液,与之形成血珠,待血珠爆破之时,其伤部位则废……”
棕衣男子不惊不惧的站在原地,锋芒暗敛萧穆黑眸望向远方,慢悠悠的讲述千飞刃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