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邪哭笑不得,使劲劝云月多喝点冷静冷静,他郑重的敲了敲桌面,严肃的解释,“虽然本座不知道小月月说的追是什么意思,不过小月月大可放心,廉夜不可能对阎司有想法。”
“怎么不可能?廉夜叔叔亲口说的,他说他一定要追上阎司,好过分!追就算了,竟然还想上阎司!实在无法容忍……。”
“小月月先冷静,别激动,如果本座没猜错的话,廉夜说的是功力要追上阎司,廉夜算是修炼狂,他眼里只有修炼没有其他男男女女的事情,小月月应该是误解了廉夜的意思,你放心好了,小月月不会有情敌,你别引来阎司的情敌让阎司头疼就不错了。”浮邪轻敲桌面,最后那句话说得语重心长。
云月头微偏,十分不解,“阎司的情敌?阎司也有情敌吗?我的情敌是对阎司虎视眈眈的,阎司的情敌那就是对我虎视眈眈,有人对我虎视眈眈吗?”
浮邪头疼的扶额,有气无力的埋汰,“有没有你心里没底吗?”
云月绞尽脑汁的想了想,依旧没有头绪,“没有啊,没人跟阎司说要公平竞争,阎司也不存在情敌。”
浮邪无语的白了云月一眼,无声埋汰,谁有那个胆量说?想永不轮生吗?
“小月月觉得不存在就不存在吧,情敌的事先放一边,反正小月月的情敌也不存在,本座现在有个忠告要小月月记着,你一定要给本座牢牢的记着,否则本座不去蒙邦域。”浮邪稍显浮躁的敲击桌面,态度强势的等着云月点头。
“好,我答应,你说。”云月感觉浮邪有可能反悔,毫不迟疑的同意。
浮邪压着暴动的怒火,强制自己冷静,他弹出一根手指轻点云月眉心,咬牙启齿的提出要求,“小月月要答应本座不见海澜国二皇子,要是无意间见到,有多远闪多远,绝对不要靠近,也不要和他说话,最好当他不存在,小月月要是能赏他一拳那就更好,皆!大!欢!喜!”
“为什么?”云月隔着黑纱都能感觉到浮邪的怒火,她快速回想二皇子的资料,除了心狠手辣似乎没有什么恶行能让浮邪怒。
“没有为什么!”浮邪情绪一时失控,音量突然提高,阴冷的势压不着痕迹的朝四周扩散,他深呼吸几口气,转眼又平心静气,他轻轻的戳了戳云月的眉心,严肃的叮嘱,“总之!小月月一定不要见他,也不准偷看他的过往,不准查他的信息,你就当他不存在!无视!,对,无视他就好,要是他来找小月月就赏他一拳,这样小月月才能安心的做大家闺秀。”
“他会影响我做大家闺秀吗?”
“会!严重的影响,最影响小月月的就是他!”
“可是他不是那个采花银贼,我已经弄清楚了,而且他也没有什么恶行……。”
“管他什么恶行!总之就是不准见,小月月要是见了他,银神的名号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你想挽回自己的形象就不要见他,快答应本座!”浮邪憋着满腔怒火,焦躁不安的催促云月回应。
云月听到严重的后果想都没想,立即伸出一指轻点浮邪的眉心,郑重的应下,“我答应!”
浮邪接受到真挚的承诺,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平稳,他收手时动作过大,大腿上的被子顺势滑落。
云月鼻尖一动,精准的捕捉到淡淡的血腥,她神情一凛,紧张的问道:“浮邪,你受伤了?”
“没有。”浮邪面不改色的抽回被子,继续为云月倒水。
“我闻到血味,你流血了!”云月狐疑的盯着浮邪,捕捉伤口的视线开始扫动,她最后确定血味来源于浮邪的下面,霎时间吓得脸色青,“浮邪……你……你来月水了?”
不会吧?月水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的吗?还是说浮邪他……浮邪一直穿着斗篷不肯露脸,肯定有难言之隐,莫非他用了女人的身体所以才穿成这样?要是这样的话来月水也说的过去,天!浮邪变成女人了?
浮邪不知月水为何物,他见云月有些担忧,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还试图糊弄过去,“是吧,小月月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天——!”云月错愕的捂嘴,眸光激颤,呼吸消失过几秒,浮邪竟然真的来月水!阎司说过有两人用错了身体,莫非其中之一就是浮邪?浮邪竟然成了女人!天啊!要是被恶神之森的他们知道,浮邪岂不是要被笑死?形象肯定毁了,我真是罪过啊!
“浮邪——”云月抓着浮邪的手臂,满脸歉意,她欲言又止几回,最后小小声的挤出自责,“都怪我不好,害你来月水了……你一定很痛苦吧,都是我的错!”
浮邪感受云月的沉重歉意以为她知道他中了星尘的千飞刃,他弹了弹云月的面颊大气的安慰道:“小问题而已,小月月不要难过,本座没事。”
“怎么没事!都已经这样了……。”云月噙着深不见底的歉意,僵硬的摇头,心情变得极度沉重。
“本座真的没事,现在都习惯了,过不久会好的。”
“好是会好,可是每个月都流血,你肯定会很痛苦。”
“什么!每个月都要……”炸一次?这千飞刃是什么破东西!
浮邪想到每月伤好都要复一次的画面,火气顿时爆燃,霎时间他产生了毁灭凰凌山的念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云月见浮邪有些焦躁,歉意和自责感激增,她捂脸看地,无法面对铁骨铮铮的浮邪。
浮邪轻拍前额,有气无力的安抚,“不关小月月的事,每个月就每个月吧,本座撑得住。”
“嗯……。”云月羞愧不已,她自我挣扎一会后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一个淡红色小瓷瓶塞到浮邪手里,难为情的叮嘱,“流血的时候吃一颗。”
“多谢。”浮邪嗅到灵净的香气以为是什么“长肉”良药,于是毫不客气的收下。
“你要注意保暖,不要着凉,过阵子就好了,那个……我先走了……你多多保重。”云月交代完后,慌慌张张的站起,脚下生风的撤退。
浮邪抬眼时,只见一名白衣女子,仓惶逃离。
在远处等候的鹰泽见云月“鬼鬼祟祟”的从浮邪的寝宫里逃出来,他刚刚已经探到浮邪波动的气息,此时间云月像做了亏心事那般逃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捕捉云月逃离的方向后,火速赶往浮邪的寝殿。
浮邪此时已经服下一颗浅红色的药珠,药珠入口即化,薄温的液体顺流直下,渗入气息后,极速升温。
“咳咳……。”
浮邪扼住干涩的喉咙,剧烈的咳呛。
咳着咳着,竟然咳出缕缕热气!
浮邪体内的气血像是被蒸煮那般,十分滚烫,他的胸腔像被灼烧,十分难受。
“上座!”鹰泽大老远的就看见浮邪在椅子上痛苦的挣扎,他看见浮邪头顶冒烟时,吓得心跳都停了好一阵子。
“咳咳——”浮邪越咳,体温越升的越高,透着黑纱都看见他那烫到犯红光的面颊,他两手一用力,石桌被抓出几尺深的长痕。
“上座!你怎么了?天!怎么这么烫!是不是那个女的给上座下毒了?”鹰泽上前查看浮邪的情况,他一按浮邪的眉心,手指烫得下意识收回,他一低头见浮邪的手都红到冒热气,立即断定是云月给浮邪下毒。
“哼啊——”
浮邪仰头清啸,不羁霸气忽然爆裂,鹰泽被震飞丈外,暗红色的丝穿出黑纱,狷狂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