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青樱爽声大笑,小声数落,“胡说八道,战王怎么可能来卖画轴?赤樱竟然也会开玩笑了,真是奇迹啊。”
赤樱不由分说的拖着青樱下六楼,两人畅通无阻的走到厢房前,指着石壁的画轴回道:“战王不是卖,而是免费放,青樱要是不信就好好看看。”
青樱刚站稳就看到石壁里的印有战王印章的画轴,她两眼一瞪,差点吓昏过去。
画轴里有两大人物,一名人尽皆知,万众敬仰的战王,一名是众人皆没见过的白衣女子,女子身穿纯白衣,衣摆处绣着圆形繁复符纹,她腰间束着一条镌刻有奇异花纹的雪白色腰带,纤细腰肢的左侧,系着一块似雪似白的水滴形暖玉。
她的髻极其完美,头上的饰以及身上的所有饰品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张绝世容颜和炯炯有神的黑色玲珑眼勾走了无数权贵的视线。
画中男子一手环住女子的纤细腰肢,一手轻扣女子的后脑,双唇紧贴,隔着画轴,都能看见他对她的专属深情,这种世人不敢奢想的温柔,唯她随手可得。
这幅画卷,犹如旷世佳作,只因画中那对真正的绝世璧人能轻而易举的牵动人们的心神。
大部分为王者的通病,权势越大,野心也大,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婪不断残杀掠夺,用无辜弱者的尸骨堆高自己的宝座,宝座一高各个都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于是不自量力的目空一切,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殊不知,天外有天。
众多帝王的通病,权势高于一切,女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于是他们在贪欲的泥潭中越陷越深,他们身后出现成百上千名妃嫔,在他们眼里,这是权势的象征。
而在某些“人”眼里,这只是自找罪受。
但这些“人”在世人眼里却是不正常的存在,他们用尽所有手段送美人给某王,没有一个得逞,他们皆以为他爱好特殊于是改送美倌,后果都是一样,于是他们皆以为战王不正常,拥有真正一手遮天的权势却不对任何人侧目,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不正常到丧心病狂地步。
直到这幅画轴出现,他们才意识不是战王不正常,不是战王不好女色,他之前只是没看中他们送的女子而已。
众人拿到画轴后,神情都一致的晦暗,他们从骨子里散着高贵的气质,见到令人震撼的画轴依旧保持优雅的气度,只是内心却早已鬼哭狼嚎,早知道战王喜欢这种类型早送不就好了,哪个混账说战王喜欢又银又纯真的女子,害得他们找错方向送了妩媚的女子!等找到那个混账绝对宰了他!
童颜老者拿到画轴后神色凝重的看着画中女子,他的视线基本落在她身上的那些饰品以及那件白色外衣,他最后看了一眼女子腰带上的花纹,默不作声的待着画轴离开。
六楼某个角落,几名遮容遮身的蓝衣男女惶恐的看着身前容颜穿着都很普通的男子,男子抓着画轴大雷霆,“可恶!小魔女竟然敢找战王当靠山,不可原谅!”
水沁禾偷偷摸摸的靠近,小心谨慎的试探,“庭哥哥,你怎么这么生气,你以前不是跟赫连云月来往的挺好的吗?”
水泯庭眸窜火光,咬牙切齿的呵斥,“谁跟她往来!本主才不跟小魔女交好,要不是她……算了!全都回去,本主亲自找小魔女算账!”
水沁禾见水泯庭杀气四起,心境也变得复杂,最近水家生了太多事情,他们无瑕顾及外人的事,但是水泯庭却对小魔女的事情格外关注,起先她还以为水泯庭对小魔女有想法,试探几次后现他一听到小魔女就十分恼火而且还会迸森寒的杀气,她原本也不把小魔女放在眼里,但是现在这幅画轴一出,显然是在公然宣布小魔女没了天山大师这个靠山还有战王这个世间最大的靠山。
水家家主不把这世间的帝王君主放在眼里,但对战王却十分忌惮,他们要来龙浩都必须经过水家家主的允许,而且还不能在龙浩生事端,要是水泯庭因为以往的过节对小魔女动手,家主肯定会大雷霆,想至此,水沁禾还是有所顾虑。
“庭哥哥,不要去找小魔女,家主知道就不好了,我们回去吧。”
“你们回去!你们不说老爹不会知道,这笔账一定要算,不然少主死不瞑目!”水泯庭撕毁画轴,埋藏在心里的最深痛恨脱口而出。
水沁禾听出话外音,顿时吓得脸色白,“庭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小魔女和少主的死有关?你不是说少主是自杀的吗?”
水泯庭恼火的瞪了水沁禾几眼,面不改色的改口,顺带命令,“这是本主的事,与你无关,也跟小魔女无关,你别乱说话,你们都先回去,老爹问起,就说本主去雪渠山找医者,你们全都不许再来!”
水沁禾完全不敢违背水泯庭的意思,他们包好脸面后静悄悄的离开。
“啪——”水泯庭一时气急,一掌拍碎六楼的其中一根房梁,整个楼层抖了几下,他怒瞪对面的石壁,气得咬牙切齿,“小魔女!你躲到谁的背后都没用,血债!血偿!下冥府给哥哥赔罪!否则本主踏平丞相府!”
水泯庭甩袖离开,他钻入人群很快就不见人影,楼梯口附近,两名遮容遮身的男子共看一副画轴。
一名没有什么城府的皇子面色凝重的开口,“大哥,这真的是赫连吗?她什么时候跟战王扯上关系?”
一名身穿黑衣,身后却被贴了几个粉色图案的男子将画轴倒转几次,最后十分肯定的点头,“是赫连没错,看样子不像是刚刚才在一起,应该之前就认识。”
“不会吧,他们不是说战王今日路过皇宫偶然看中赫连的吗?”
“说不定不是偶然,偶然哪会有这么快的进展,依照赫连的性子不可能这么快同意,那家伙高冷的很,怎么可能说亲就亲,而且你看赫连的样子没有一点抗拒,还有前不久太子被刺杀一事有人供出赫连,但是战王突然出面就不了了之,不会这么巧的,他们肯定之前就是认识。”大皇子卷好画轴,面沉如水的收紧袖子里,三皇子被点醒后很多疑团自动解开。
“我就说怎么父皇怎么会突然撤销赫连的通缉令,原来是战王出面解决,这么说战王抄了鞠晋侯的侯府也是因为赫连?”
“没错,他们本来的是赫连的通缉令,战王抄府后改成一名男子的通缉令,很显然是在包庇赫连。”
“包庇?大哥你也觉得赫连有刺杀鞠晋侯?”
“鞠晋侯连父皇都不敢乱动,二皇子还差点栽在鞠晋侯手里,除了赫连谁敢如此大胆?”
“天!赫连最近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一连动了两个大人物,现在还找了战王做靠山,这下海澜国可要不得安宁咯。”
“反正那两个确实碍事,杀了也算帮你们解决后患,鞠晋侯善于用毒,不是那么容易能防得住的,你以后可得好好感谢赫连。”大皇子拉着三皇子离开,边走边叮嘱,三皇子记下大皇子交代的寻找能人为他效命的要求后在门口和大皇子分道扬镳。
楼梯口的另一边,一名怀抱酒瓶的黑衣男子黑着脸看画轴,他盯着画轴角落的印章,滋滋称奇,“实在不可思议,真是殿下的印章,殿下身边竟然出现女人,少主知道后不知道会怎么想,应该会非常震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