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萱见到隐陌才想起被澜帝封锁的一件大事,小魔女刺杀大皇子一事虽然没有传开,但已经有很多势力巨头收到风声,早已不是秘密。
只是到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小魔女所为,澜帝也还没出面,其他人都在观望,小魔女被逐出师门一事传开后,很多人已经暗中行动,危险时隐时现,不得不加强戒备。
云月寻思一会,疑惑的回问,“前几天那两人不是龙浩的世子吗?怎么会是海澜国的皇子?”
“什么!世子?那天在森林里的那两个混蛋是世子来的?”汲萱的思路被云月带跑,瞬间转移到前几天的两名武者身上,一想到那两人龙浩的世子,心又凉了半截。
“是,虽然不知道世子是什么,不过听叔叔说的那些好像有点身份,反正是他们冒犯在先,死有余辜。”云月抚摸指甲,回的漫不经心。
汲萱愣在原地,凌乱许久,“世子……死有余辜,这么说大皇子也是赫连小姐杀的?”
云月暗自思量一会,迷茫的摇头,“大皇子什么的就不知道了,我没有印象,我应该没杀,不然叔叔们肯定会问我。”
汲萱紧张的握住云月的手,郑重的警告,“赫连小姐,你刺杀大皇子一事已经很多人知道了,现在还没有证据,所以你暂时安全,但是已经有其他皇子在查,你要谨慎出行,遇到海澜国的人要小心,特别是海澜国二皇子,他可是非常心狠手辣的,你要是被他抓到,不管有没有证据都很难脱身的,你要记住了。”
“好,我会小心,我会查一查关于大皇子的事,世子的事我也会尽快处理,你不用担心。”云月若有所思的点头,具体是什么情况却完全摸不清,她对大皇子没有一点印象,她到现在为止就出手伤人两次,一次是在刚来的时候,她射杀的那个男子绝对不是什么皇子,第二次杀掉的两人已经确定是廉堂府的世子,若真是小魔女杀的,应该是赫连云月下的手,不过这也和她杀的没什么区别。
汲萱深呼吸一口气,正要语重心长的说些什么,刚张口,身后吹来一阵寒彻脊椎的凉风。
“小心——”云月警惕的站在汲萱前面,一拳在前,全身警觉调动到极致。
“呼——”
凉风褪去,两名身穿银白色长袍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云月身前。
“呃!怎么会是执行者——”汲萱见到两人,吓得脸色惨白,两脚软。
云月的手臂上传来惊恐的颤抖,不回头看汲萱也能知道她吓的有多厉害。
“凡仙殿的人?”云月轻拍汲萱的手背,小声问道。
汲萱不轻不重的抓了抓云月的手臂,哽咽道:“是,是执行者,他们是来抓犯规的异士的,是来抓我的。”
云月美眸半合,冷峭频扫执行者,厉声喝道:“她又没伤武者,你们凭什么抓人!”
汲萱松开云月的手臂,自觉的走上前,执行者的地位高于四大执事,她们根本无法反抗,再怎么挣扎都是多余,她只有主动配合,云月才能不被牵连。
“赫连小姐没用的,没办法反抗的,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被海澜国的二皇子抓到。”汲萱回头叮嘱几句,默默的走到执行者身前。
“回来!你根本没有动那两个武者!这是什么破规矩!”云月怒气腾腾的冲上前,还未没走几步,执行者和汲萱已经消失不见。
“该死的凡仙殿!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云月丢下手中的东西,急忙聚起光毯,跟着微不可查的残影去凡仙殿。
云月刚进海澜国境内,在某处修炼的水沁禾瞬间炸毛,她暗中叫来隐卫军一同去拦截。
片刻之后,边境交界上空,水沁禾杀气腾腾的叫嚣,“赫连云月!你还敢来!这次你可不会那么幸运了!”
水沁禾面目狰狞的聚起一道厚重的水色壁障,冷蔑的剜着忙着赶路的云月。
“碍事!”云月下意识的轻吻手背,见有玉质光泽闪出,一圈砸碎水壁障。
只闻得噼里啪啦的碎裂声,水沁禾尚未将水壁障打出,掌心已空空。
“轰隆——咻——”
狂暴的碎裂余波,冲击水沁禾数十次,她和身后的隐卫军,被原路冲击回水家。
过激的冲击冲得水沁禾秘术失控,水家家主刚好召集所有主家成员到禁地,还没开始进入主题就先观赏极少见的水风掌。
禁地瞬间炸开锅。
云月揉了揉不痛不痒的手,脚下聚力,化作一束白色流光划向凡仙殿。
出乎云月预料的是上次来时所见的地方,空无一物,此时却被一座气势磅礴,宏伟壮观的宫殿占满。
此处宫殿布局沿中轴线向东西两侧展开,红墙黄瓦,画栋雕梁,没有过于繁华和金碧辉煌之色。
银白色琉璃瓦在朦胧的夕阳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从高空往下看,这处宫殿像是放大的棋盘,,纵横相连,交错分布。
宫殿的顶是极大的螺旋形,大门是半圆形,远看这处宫殿感觉有些不协调,近看却是异常的唯美。
通往主殿的路上,布满着似繁星一样的银白色石砖,让人走着走着像走在夜空中那般。
宫殿最中心,有一座巨大漠山,山下一座一望无际的花池。
殿宇楼台,高低错落,整组宫殿建筑布局似乎很是谨严,秩序井然。
外殿中央,一座三阶高台格外瞩目。
高台上,四名相貌堂堂,气度威仪的中年男子,并排而站。
台下,汲萱跪在中央,诚惶诚恐的解释,两名执行者不知所踪。
“你的异术出现在那两名死亡的武者附近,你本人当时也在,还想狡辩?”宓执事走到台下,在纸上指出女子异术出现过的位置和世子死亡的位置,两个位置相差不过百米,加上她亲口承认她当时在那个地方,可谓是证据确凿,根本无从抵赖。
“不是不是,我有用过异术,但我是用来逃命的而已,我没有杀那两个武者,我真的没有。”汲萱捂着后颈,面如死灰的后退。
“休想狡辩,那里总共出现两种异术,第一种已经排除,剩下的就只有你的,你的异术是分裂那类,你两名武者的伤口跟你的异术造成的伤口十分吻合,你还想狡辩?”宓执事咄咄逼人,他罗列的一系列罪证让汲萱无从反驳。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我没有伤他们。”
“尊主已经亲自出面彻查那边的异术,就只查到你一人,你是想说尊主冤枉你?”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是我……。”汲萱被逼到无话可说,若不是云月当时挺身而出,她怕是清白不保,她心怀感激,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云月供出,她沉默一会后,鼓起勇气认罪。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其他人?”一道冷彻的质问声突然杀出。
四大执事齐齐朝声源处看去,一名白衣蹁跹的女子,慢条斯理的轻吻指甲,气势凌人的走来。
被柔唇点过的指甲,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生长,变得锋利尖长。
“呃!”汲萱吓的岔气,二话不说的冲上前,抱住云月的腰身,死命往外推,小声提醒,“赫连小姐快出去,你是武者不能来的,他们有权利杀你的啊,快走,不要管我。”
“哦,好,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云月面不改色的推开汲萱,慢悠悠的往外走。
刚感动几秒的汲萱,在极寒的冷风中凌乱,神情呆滞的呢喃,“赫连小姐还真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