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静宁并不是第一次从二层小楼上面跳下去,第一次是因为调查网吧涉黄案件,为了躲避犯罪分子的控制;而这一次则是为了逃离管泽天的魔抓。从性质上来讲,两次的跳楼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第一次荣静宁跳下去后有陆朝谈接着她,但这一次她却和地面撞了个结结实实,好在这一片地面铺了草皮,所以荣静宁还不至于把骨头摔碎,但是因为猛地着地而导致的胳膊骨折,却是在所难免。
荣静宁疼得倒抽了几口凉气,不过想着追兵在后,也只能扶着胳膊,咬牙站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朝着远处的黑暗里跑去。
二楼的管泽天还在因为郭思梦和郭旖旎的突然出现愣神,此刻眼见着荣静宁从二楼跳了下去,更是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直到听到郭思梦聒噪的抱怨声,管泽天这才慢慢回过了神。
“泽天,你口口声声说荣静宁是你的女儿,但你和她这深更半夜做得都是些什么事情,我这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要怎么解释,你在外面应酬,逢场作戏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搞女人都搞到家里来了,还说荣静宁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也太让我难堪了,我……”
“郭思梦,你给我闭嘴!”郭思梦没完没了的抱怨还没结束,就被管泽天冰冷的声音给打断了,这声音不仅仅裹着浓厚的怒意,而隐隐带着一丝杀意,吓得郭思梦连忙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自己只不过是捉了管泽天和荣静宁的奸,这个男人不会是要气得杀了她吧?
而向来愚钝的郭旖旎也明显感到了管泽天的不正常,本来还想帮忖着自己母亲说两句,现在愣神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郭思梦,郭旖旎,你们两个蠢女人今天可坏了我的大事,你们最好祈祷我能尽快找回荣静宁,否则你们就等着日后的苦难日子吧!”说完,管泽天就一甩胳膊,气呼呼地朝着门外走去,独留下两个依旧傻傻愣愣的女人。
“妈,爸爸刚才说得话是什么意思?”郭旖旎转过头看向郭思梦,眼中满是不解。
郭思梦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凌乱不已的大床上,这床上混乱的样子看起来还真不像两人行苟且之事之后的样子,而且床头处还有鲜血,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床上打了一架。
难道……
郭思梦的脑子出“轰隆”一声声响,她刚才可能是误会管泽天和荣静宁了,他们两人不是在行苟且之事,而是在打斗,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
“你们几个立即给我到别墅附近找荣静宁,如果找不到就别回来了!”管泽天站在客厅的正中央,气势汹汹地对家里的仆人们命令道。
那些仆人都是匆匆忙忙出来的,有的都还穿着睡衣,听到管泽天的命令,也顾不得外面冷不冷了,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立马屁颠屁颠地朝着门口冲去。
等那些仆人都按照命令行事后,管泽天又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走到角落里给助理姜鑫义拨打了个电话过去。
“管总,出了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很快响起了姜鑫义的声音,姜鑫义做了管泽天助理这么多年,对于管泽天几乎都处于二十四小时待命状态,所以接电话时候的语气也没有太多的睡意,和往常一样清醒。
“我已经证实荣静宁手上有了那份合同,她现在从管宅跑出去了,你立即派人全城搜索荣静宁的下落,务必把她给我找到。还有,你再去通知警局副局长秦林浩一声,让他警署那边也盯着点,绝对不能让荣静宁把那份合同上交到警局,否则我和他都得死。”说到最后一句话,管泽天的声音变得异常冷冽阴狠,连带着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
电话那头的姜鑫义似乎是惊了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正色道:“是,管总,我立即按照你的安排行事,绝对不会让荣静宁威胁到您的地位。”
……
由于管泽天喜欢安静,又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所以管宅并不处在闹市区,它所在的地势稍显偏僻,四处被绿林小溪环绕,这给荣静宁的逃跑制造了极好的条件,再加上荣静宁具备反追捕能力,她故意在好几条路上都留下了自己经过的线索,总算在一个小时之后,荣静宁得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荣静宁靠在一处大石头上,重重地喘息着,胳膊处传来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这让荣静宁的额头和后背都沁出了大量的冷汗,还有刚才被管泽天重重锤在脸上的那一拳,更是如雪上加霜,让荣静宁的大脑一阵一阵的晕,原本白皙漂亮的脸颊,硬生生的红肿了一大片。
不过这一切的痛苦对荣静宁来说都是值得的,因为她保住了手中的这份合同,只要把合同作为证据交到警局,她就能将管泽天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绳之于法。
想到这里,荣静宁会心地笑了笑,但是没过一会儿,女人的眉头就又深索了起来,合同的确是保住了,但是刚才逃出来的时候过于匆忙,身上所有的通讯工具都没有携带,只在口袋里留下了一个荣静宁习惯性放在身上的小型定位器,她这要怎么告诉陆朝谈或者警局的同事来解救她?即使有定位器在身上,荣静宁要等到他们现自己失踪了,估计也要至少一天后的事情了,现在管泽天估计是派了所有人来寻找她,也肯定在她有可能去的地方放了人监控,她多耽误一点时间,就会多一份危险,也会让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合同有丢失的可能。
荣静宁痛苦地咬了咬唇,本来陆朝谈是有可能最快现联系不上自己的人,但那个男人偏生在这个时候去开什么封闭性会议了,这也就是将陆朝谈这条后路也给彻底切断了,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