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静宁擅长开锁,但是金凤会所包间里的锁却设计得很特别,也很高科技,是荣静宁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任凭荣静宁使出浑身解数,这门锁就是怎么打都打不开。
荣静宁泄气般地叹了一口气,女人靠着包间的大门,缓缓滑落在了地上,她此刻心底的情绪既失落又生气,对,她承认,陆朝谈这么做是为了她好,不想她涉足险境,想要保护她。但是陆朝谈却不足够了解她,她需要的不是这种保护,而是想要查明事情的真相,哪怕粉身碎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荣静宁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间了,而包间大门的隔音效果也出奇的好,这让荣静宁连门外的一丝动静都听不见,荣静宁突然觉得很无力,如果在这里熬到天亮就是结局,那她真的会很不甘心。
就在荣静宁绝望的时候,她身后的门突然出了一声锁被打开的声响,还不待荣静宁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朝后栽了过去,好在她反应快,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得狼狈。
门居然就这样自己开了。
荣静宁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包间外耀眼的灯光,她绝对不相信是门锁坏了,自己打开了,肯定是有什么人帮她打开了这扇门。
但那个人会是谁?陆朝谈吗?不,应该不可能,他既然会把自己关在包间里,就不可能再放她出去,那帮她开门的人是到底是谁?
荣静宁紧紧皱紧了眉头,心底突然升腾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时间也容不得荣静宁细思了,看窗外的夜色,时间应该也不早了,估摸着至少也要凌晨两三点了,这个时候正是人精神懈怠和放松的时候,而张爷和智哥说不定也放松了警惕,现在是一个展开调查的好机会。
荣静宁凛了凛神,她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沾染上的灰尘,又观察了四周有没有陆朝谈派来监视她的人,待现没有危险后,便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夜间的金凤会所明显没有晚上那么热闹了,虽然PARTY厅还有音乐的声响,但是真正还在玩的人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荣静宁想,大部分人都应该去包间休息去了。
荣静宁屏住呼吸,小心地在金凤会所里绕了几圈,金凤会所比她想象得要大,一共三层楼,每一层楼都有数不清的包间,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就在这个时候,荣静宁的不远处突然走来了一个扭着纤细腰肢的女人,那女人穿着镭射粉色的露脐T恤,一条黑色的超短裙,一把大波浪的性感大长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说不上的妩媚撩人。这样的女人不禁让荣静宁想起自己曾经在金煌会所里乔装时候的样子,这个女人应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她会不会知道智哥和张爷在哪件包间里?
这么想着,荣静宁转了转眼珠子,然后装作不小心的一下子撞上了女人的肩膀,那女人也是猝不及防,“哎哟”了一声吼便跌坐在地上。
“谁啊,走路长不长眼睛的,撞得我疼死了!”女人不满地叫嚣着。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走得太匆忙了,没有看到你。”荣静宁连忙抱歉道,然后伸手将面前的女人扶了起来。
“你是谁啊?大半夜的没事在走廊上瞎溜达什么?”女人上下打量了荣静宁一圈,今天张爷包场金凤的事情谁都知道,但是张爷请来的客人那可是个个有头有脸,最次的也是一个什么总的级别,而荣静宁不仅一身打扮简单朴素,而且一张素白的脸更是一丝粉黛都没有,一看就不是什么追求品质的有钱人。
荣静宁笑了笑:“我是张爷的客人,是这样的,我今天实在玩不动了,想要和张爷打个招呼提前离开,但是这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张爷在哪个房间,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女人听荣静宁这么说,有些意外地睁了睁眼睛,没想到像眼前这么穷酸的女人居然还真是张爷的客人,不过不是张爷请来的,估摸着今天也进不来,虽然内心很不情愿,女人还是不耐烦地开口道:“你是说张爷啊,他本来和几个老板在二楼的2308房间玩,现在好像又去了3022了,但具体是不是在那里我也不知道,不和你说了,有一位客人让我过去陪着,可耽误不起,你呀,下回走路可得悠着点,这撞到我可不要紧,撞到那些爷,你可就惨了。”女人斜睥了荣静宁一眼,便又一扭一扭地朝前走去,但是还没走几步,又回头来看了荣静宁一眼道,“哦对了,张爷他们一般现在这个点都是玩得尽兴的时候,可不喜欢别人打扰,你聪明的话就不要去了,免得自讨没趣。”说完,女人似乎小声嘀咕了一声“土包子”后,这回是真的离开了。
看到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荣静宁脸上淡淡的笑容也一点一点消失,变得无比严肃和冷漠。
2308和3022,她记住了,今天如果给她搜索到什么证据,她荣静宁一定会将张爷和智哥这两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绳之于法。
想到这里,荣静宁挺直了腰杆,小心地朝着金凤会所的二楼走去。
而刚才告诉荣静宁房间号的女人,她在转了一个拐角后,突然加快了步子,急匆匆地走到了会所里的一间化妆室内,此时的化妆间只坐了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一条水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无比优雅和端庄,特别是她将面前的咖啡放到唇边的模样,一看就是出身大家的名媛。
“李小姐,你叫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那个女人果然借机询问我张爷和智哥在哪间房间了,不过李小姐,我不明白了,你既然让我说出房间号,但之后又为什么让我提醒那个女人最好不要去?”女人问道。
李研清笑了笑,再次把咖啡放在唇边小抿了一口:“你只管做事,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说罢,李研清便把咖啡杯放在了桌上,用一旁的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