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的人果然全都在议论着这一天里生的两起爆炸案,而且都是那种越说越激动的样子。
是的,有些事情在初初生的时候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随着众人的添油加醋和议论纷纷,往往简单就变成了复杂,再想收场就很难了。
喻小白重新坐进了车里已经是在五分钟后了。
她还是选择了副驾,此时的情绪更不适合开车了。
她是新手,情绪不稳很容易出问题的。
那一条路,还没开到工厂,越野车就被拦住了。
“你好,请问……”
逆风随手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设置路障的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看了一眼名片,随即一个立正恭敬的对逆风敬了一个礼,“安先生请。”
越野车徐徐驶入军工厂的外围,喻小白好奇的拿过了逆风才递出去的名片,原本还以为上面有什么很惹眼的名头,总经理,工程师之类的。
可是没有呢。
反正面两面只有一个骷髅头,然后再无任何的字迹和图案。
“这什么意思?”
“但凡是秋家的安保人员都知道拥有这样名片的人都与他们是同一行的。”
“所以,他们也有?”
“是吧。”
喻小白了然,怪不得这样快就放行了呢。
不过,在越野车驶到工厂大门前的时候,还是被拦住了,哪怕是逆风再次出示那张名片也没用。
“先生,工厂已经停产,现在不方便你进入。”
“我是……”
逆风才一开口,就被打断了,“报歉,不管你是任何人,现在工厂都不许进入了。”
喻小白摇下了车窗,透过大门扫向了里面的工厂。
却除了一些建筑物,她什么也看不到。
耳边,逆风与安保人员还在交涉,她已经拨通了秋亦檀的号码。
“小白,嗯?”对于她的再次打过来,明显的,秋亦檀有些疑惑。
毕竟,才通电话没多久。
“我在大门口,让保安放我和逆风进去。”
“你来了?”绝对惊喜的声音,然后坐在车里的喻小白就觉得仿佛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打在了自己身上的感觉。
“嗯。”
秋亦檀抚额,这个绝对是惊喜,他实在是没想到喻小白会来工厂,心里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她,比如只夏来没来?比如她为什么要来?
从他把她从S市带回,虽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日渐亲密,夫妻间该有的行为也都被他循序渐进的有了。
但是,他就是觉得她与他的感情间好象是隔着一层纱,那层纱却是不透明的。
不管他怎么看她,都看不透她,小女人与他的感情只是建立在只夏的基础上的。
她只是为了只夏才接受了他。
那时顾维先出现的时候,他就在庆幸喻小白已经生下了只夏,否则,她也许根本不会选他而是直接选顾维先了。
但是此刻,她居然因为担心他而来了这里,这一刻,秋亦檀是真的很惊喜。
这是一个进步。
证明喻小白的心里已经有了他的进步。
秋亦檀挂断了喻小白的手机,随即拨通了内线电话。
越野车旁的保安接起,“你好,哪位?”秋亦檀的手机号码他并不知道,但是,他手上的是工厂的内线电话,所以这能拨通他手上电话的一定是工厂的人。
“秋少。”
秋亦檀说完足有三秒钟,那安保人员都是愣愣的,他觉得自己是幻听了,秋少怎么可能打他的电话呢,愣了三秒,然后小心翼翼的道:“你是哪位?能再说一遍吗?”
“秋少,你身边那辆车里是不是有一男一女?”秋亦檀等不及保安反应过来了,急急追问。
“是……是的。”保安的声音都抖了,这是秋少第一次与他通电话呢,虽然是为了他身前这辆车里的两个人,可他还是很激动,秋少是什么人,那是秋家的隐形家主呀,秋家的产业全都归秋少打理。
那是王一般的存在。
“放他们进来。”
“可……可一早才开过安保会议,不知道身份的人不能随意放进工厂,秋少,他们是……”
秋亦檀抚额,虽然这个保安有些迂腐,不过这也算是对工作的认真负责了,想到喻小白来了,他唇角勾起了笑意,居然不怒不恼的道:“是我太太和她的保镖,这样可以了吧?”
“可……可以。”保安已经一头一脸的汗了,“我这就放行。”
挂断电话,做了一个请入内的手势,“太太,我不是故意的,真不知道你是谁,下次再经过,直接告诉我你的身份就好了。”
喻小白摇下了车窗,“我告诉你身份你就放行?那我要是冒充的呢?”
“这……这个,我还是打电话向秋少确认吧。”保安继续擦汗,快要吓死了。
喻小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保安虽然拦了她和逆风,不过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她认为很有必要。
越野车徐徐驶入了工厂大门。
入目,只有建筑物,至于建筑物里面的内容,外面的人完全看不到。
而且每一幢建筑物都只有一个出入口,果然就如外面那些人所说有着绝对军事化管理般的安保。
不得不说,秋亦檀的这家军工厂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
却还是给人钻了空子。
不过是自己人的漏洞,这也是防不胜防的。
戴着墨镜的秋亦檀刚刚冲出办公大楼,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越野车。
喻小白的车他从来不开,不过交给逆风或者尼青的时候,全都是经过他的手,经由他同意才能由喻小白使用的。
他这也是为了喻小白的安全,所以,只一眼,他就认出是喻小白的车了。
长腿几步就到了车前,亲自为喻小白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喻小白下了车,他便牵起了她的手,“走,我们去办公室。”
喻小白挣了一下,可没挣开,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逆风还在呢,还有你这工厂的人……”
“孩子都给爷生了,这时候再矫情是不是有点晚了?”喻小白额头上的汗意顿时刷刷刷的往下滴,好象,她这真的是有点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