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细细的端详着窦滔,似乎想挖掘出这些年窦滔的每一点变化。窦滔也端详着若兰,若兰的脸色渐渐的由红润变得浅白。“兰儿,看你气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窦滔仔细端详着若兰微微白的脸一边喝茶一边问。
若兰轻轻的说:“相公你安心,我没有什么事的。小毛病,吃几服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夫人,还小毛病呢?您都病了几个月了。这回老爷回来了,您可得好好的治一治您的病。”灵儿插话道。
窦滔关切的问:“兰儿,兰儿你怎么病成了这样,也不叫人捎个信!”窦滔爱抚的抚摸着若兰的额头说,心头不时的闪现着:“阳台,你且住在这里。等我安顿好家里就接你回来……”
“相公不必担心,只是小病。只要相公回来了,我的病也就很快会好起来的。”若兰看着窦滔会心的笑着说。
“灵儿,夫人得的什么病?”窦滔转过脸问灵儿。
“回禀老爷,冷先生说是脾胃虚弱。”灵儿站立在一旁回答着窦滔的问话。
“灵儿,你细细说给我听来。”窦滔放下了茶杯郑重其事的说。
灵儿的视线落在几个月前若兰的房间里。冷先生正在聚精会神的给若兰枕着脉象。冷先生凝神细细的看着若兰的气色。若兰面色蜡黄如同那屋内柔柔弱弱的烛光飘扬在微风中。只要这风稍微的吹一吹,这蜡烛就熄灭了。灵儿紧随冷先生来到了客厅。灵儿看着冷先生问:“冷先生,我家夫人这病打紧不打紧?”
冷先生一边提笔开药方一边说:“夫人面色萎黄,舌强直是脾弱也。”
“先生,脾在医理上怎么说?”灵儿不太明白就问冷先生。
冷先生的笔落在纸上“刷刷”的写着药方,说道:“脾者土也,为谏议之官,主意与智。消磨五谷,寄在其中,养于四旁,王于四季,正王长夏。与胃为表里,足太阴是其经也。”
“先生,这病可有出处?”灵儿继续追问着冷先生。
冷先生的脸映在微微的烛光中一闪一闪的说:“扁鹊云:脾病则面色萎黄,实则舌强直不嗜食,呕逆四肢缓,虚则多病,喜吞酸,痢不已。其脉来似水曰太过,病在外;如鸟之距曰不及,病在内。太过则令人四肢沉重,言语謇涩;不及则令人中满不食,乏力,手足缓弱不遂,涎引口中,四肢肿胀,溏泄不时,梦中饮食。脾脉来时缓柔,去似鸟距践地者曰平脉。来实而满稍数,似鸡举足曰病。又如鸟之队,如鸟之距,如屋之漏曰死。中风则翕翕热,状若醉人,腹中烦满,皮肉而短气者也。王时其脉阿阿然,缓曰平。若弦急者肝克脾,真鬼相逢,大凶之兆。”
“先生,夫人的病会有何症状,何时可治愈?”灵儿继续问道。
冷先生捋了捋胡须说道:“色黄体重,失便,目直视,唇反张,爪甲青,四逆吐食,百饮食不消,腹胀满,身体重,骨节痛,大便硬,小便不利,其脉微缓而长者可治。这要看夫人自身的意志和药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