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冉冉,斗转星移。自从窦滔配流沙若兰就从秦州窦府搬回了武功苏宅照顾着二老双亲和幼小的儿女。武镇苏宅庭院内散着桂花的气息,园子里开满了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菊花、茶花、百合花、芙蓉花、海棠花。
地上彩叶草和地肤草静悄悄的爬满了园子的草地,草丛中闪烁着朵朵仙客来、蝴蝶兰、文心兰……若兰依偎在栏杆旁呆呆的望着兰花心中忐忑不安:相公呀!相公。你何时归来?相公呀!相公。我何时才能见到你?
“夫人,吃晚饭了。我已经把饭热了三遍了。”灵儿在一旁说。
月亮偷偷的爬上了天空,若兰依然孤坐在园子里凝视着兰花花开花落已经七次了。弯弯的月亮在天边似小船一般,若兰看到自己坐在了小船上来到了窦滔身边。
“夫人。”若兰从灵儿的再次催促中回过神来,只有天边的点点星辰还在闪现着调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逗着人们玩耍。若兰自思道:月缺尚有再圆时,难道夫君一去不复归么?连封报平安的家书也未接到,是漠漠风沙断了鸿雁的翅膀,还是……她的寸心被思念的泪水浸透了,情思滚滚,跃然笔端。
灵儿看到若兰的身影在烛光中慢慢的俯下身子手影挥舞在书桌上:“夫人,您写诗了。”
“灵儿,相公被配到流沙几年了?”若兰回过头问灵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夫人,屋里的兰花已经开了七次,落了七次了。”灵儿伤感的回答着若兰的问话。
“七年了,不知道相公怎么样了?七年了一封家书也没有。”若兰淡淡的说着心思,泪水不知不不觉的流了下来。粉面被泪水冲刷出了道道泪痕。
“夫人,老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夫人您放心。”灵儿扶着若兰颤微微的身躯安慰着若兰。
“秦老师,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故事,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寒雪凤忽然问秦厚林。
雨继续滴滴答答的落着,外面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秦厚林静静的听着寒雪凤的述说。
“我根本不是什么小护士,一直以来编造的全是谎话。说的也不是我朋友的故事,这些故事里面有我的影子也有她人的影子。你讲谭老师的故事也是一样的有自己的影子也有他人的影子。我只要真真实实的活着,也不再相信什么爱情。我已经厌倦了,男人都一样好色,女人都一样下贱。我什么都看透了活着都腻味,我不要那么多痛苦,只求瞬间的快乐。秦老师,你会要我吗?”寒雪凤的声音随着雨水柔柔的洒在凤凰山上。
新年的晨光洒在黄土地上泛着银闪闪的光芒。太阳有气无力的没有从云层中爬出来就被掀了回去。只有雪光和晨色依然闪现着天亮了的色彩。屋外传来了两个小侄子嬉戏的声音,我知道哥哥和嫂子也到了。一家人的团聚就在今年雪光的晨辉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