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里的我是你自己本人吗?我觉得这个女孩是个狐狸精,这位老师是头禽兽。看来不只是男人才有欲望,女人对于肉体的欲望有时比男人更加强烈。狐狸精也没什么不好。”寒雪凤梦中的秦厚林继续评价着这个寒雪凤臆想出来的故事:“这个狐狸精和谭老师讲的那个故事很相似。女人的丈夫死了还没满七。凤凰山的人死了得守灵七七四十九天。七是个不吉利的数字?七是鬼魂的良辰吉日。”
“不要讲鬼魂。我就是鬼魂。”寒雪凤看到自己阻止着秦厚林的故事,跟着她就又哈哈大笑起来。笑自己怎么这么的胆小怕事。秦厚林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阻止而消失。
她鞋帮子上钉的白布条子还未去掉,就像凤凰镇上春满楼的婊子一样,动不动依在门口,手插着腰,一只脚还悠悠跟着,见人来了,便搔弄姿,看似不看的,招汉子呢。
你在骂女人。寒雪凤参与到了秦厚林的故事里。秦厚林的眼前闪现着谭老师胖嘟嘟的脸,嘴唇在一张一合。
不,女人们也都看不过去,赶紧从她身边走开。只有孙二娘那个泼妇,当着她面吐了口唾沫。可男人们走过还不都一个个眼馋?都一个劲回头,连傻子五十好几的人了也歪着头直瞅。
她隔壁老陆的老婆刚吃完晚饭坐到门口在纳鞋底全看在眼里。就说,傻子,你脚下踩狗屎了!带着膳膳的味道。那大热天每每村里人当街吃夜饭的时候,总见她担着一副空水桶,扭着屁股,从一家家屋门口过。毛子他娘拿筷子戳了一下她男人,夜里招来了她男人一顿臭打,疼得敖敖直叫。
那骚狐狸精村里凡有丈夫的女人没有不想上去给她两记耳光的。要由得毛子他娘得把她扒光揪住头往粪桶里按。先是叫她隔壁老陆的老婆现了,这村里叫老实头的讨不上老婆的朱老大,总往她家瓜棚里钻,说是帮她浇粪,倒真浇的是地方。要不是事情闹到孙二娘这老娘头上,也不至于弄得那么惨。
凤凰山的故事总是那样的吸引人,每个人来到凤凰山都会留下自己的故事。寒雪凤希望自己的故事也留在凤凰山上成为人们世世代代传说的一部分。于是才有了和老师生关系的臆想。秦厚林的嘴唇在夕阳中划出了一道闪闪的金光。寒雪凤静静的听着秦厚林在讲从谭老师那里听来的故事。
孙四天不亮说是早起进山里去打柴,扛着根扁担,在村巷里拐了个弯,转身爬进这婆娘的院墙里去了。孙二娘本来留着心眼,不等他男人出来,就拿起扁担打门。这女人一边扣着衣褂腰上的钮扣,若无其事,竟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