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晴冷冰冰的说:“我才不会像你那么不中用呢。怎么搞得?都这么大的人还照顾不好自己。那可要抓紧看呀,要不要我过去看你?你告诉我你的地址。”
“不用,不用麻烦你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们的晴晴累坏了我会心疼的。一点小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厚林连忙摇头说。秦厚林的眼前不禁浮现出那次和贾雨晴在外偶遇的情景。
夜店的灯光闪烁在贾雨晴的脸上,她的脸忽明忽暗。一头紫色的中长,随意的披在肩上,斜斜的流海适中的刚好从眼皮上划过,长长的睫毛眨巴着,泛着水的眼睛仿佛在说话,小巧的鼻子高度适中,粉色的小脸,湿润的嘴唇让人好想咬一口。露脐的短裙,衬托出丰满的臀部。全身流露着性感骄人的气质。
贾雨晴举起杯子说:“你也应该经常来夜店逛逛,扩大你的交际面。我真想回到童年去,那时无忧无虑。每天上学连头都是外婆给梳,再给我把辫子编好。两条长长的辫子,亮光光的,总不松不紧,都说我这两条长辫子真好看。外婆死了,我就再也不扎辫子了,把头剪了,故意剪得短短的,为的是抗议。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是留长辫子的时候,外婆像只老猫总在我身边打盹,我就特别安心。”
“有外婆真好,你外婆对你真好!我出生的时候外婆就去世了,长这么大没见过外婆。真羡慕你!”秦厚林看着贾雨晴微微涨红的粉脸说。
贾雨晴喝了一口啤酒淡淡的说:“每个人都有被别人羡慕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被别人羡慕的地方。其实,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伤口。人在江湖混怎么能够不挨刀。只是没有让你看到罢了。”
“是呀,人生就是一个个围城,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围城。”秦厚林似乎有同感的说。
贾雨晴握着杯子的手颤抖着:“我现在已经老了,是心老了,我不会为了一丁点小事就轻易激动不已。以前甚至完全不为什么就会哭,眼泪那么充沛,打心眼里直流出来,全不费一点气力,那样特别舒服。我有个闺蜜叫甜甜,我们从小就要好。她总那么爱笑,你只要看着她笑容里总是洋溢着那个浅浅的酒涡。现在她已经做母亲了,懒洋洋的说话还是那个调,把尾音拖得老长像总也没睡醒。她还是少女的时候那叽叽喳喳的劲儿像只麻雀,现在却多了几分少妇的腔调,同她在一起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
“唉!可惜青春易逝,芳华易老!来,为了我们即将逝去的青春干一杯!”秦厚林举起酒杯和贾雨晴一饮而尽。
秦厚林听着贾雨晴描绘着自己的世界:“有一回夏天的夜晚,我俩一起坐在湖边望着夜空。夜空那时候灰蓝灰蓝的,月亮升起来了,唉,月光从月冠上流出来,她问我见没见过那种景象?滚滚流淌,然后平铺开,像一片滚动而来的雾。我们还都听见月光在响,流过树梢的时候,树梢像水流中波动的水草,我们就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