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一角射入室内。
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用手挡着那丝光亮。
隔了几秒。
她皱眉睁开迷朦的双眼,脑海顿了两秒,随即,浑身的所有细胞无不在叫嚣着酸痛。
这是怎么了?
奇怪?昨天不是和锦鲤先生一起吗?
怎么忽然间睡在这里了。
温暖迷迷糊糊的起身,却觉,旁边躺着熟睡的男人。
犹枭?
她望着他。
男人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碎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无情的薄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身上穿着一件撕破的衬衫,身形犹如出鞘的利剑,坚韧笔挺。
碎裂的布料,裸露的胸膛虽然白皙得象是从来没有见过阳光,线条却极其刚劲优美,不带一丝文弱气息。
温暖噘着嘴,怒气冲冲的望着他。
回想起他霸道的模样,昨天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下了一条法规。
完全是针对她这个总统夫人的。
简直是混蛋!
她只是想要出国进修,哪里惹到他了。
温暖盯着他邪肆的俊脸,瞳仁泛着狡黠的意味,咕噜咕噜的乱转。
她咬着下唇,凑过去,颇有些恶作剧的意味。
温暖回想起,自己包里还放着签字笔。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签字笔,望着犹枭俊美的面容。
满是泄愤的冷笑。
哼哼。
她用笔尖试探的描绘着他的轮廓,一点点抚摸着他的脸。
犹枭似乎感受到不舒服的触感,大掌攥住她的手腕。
温暖吓得手中签字笔,重重地砸在犹枭脸上。
签字笔掉在地上,滚了几圈,隐藏在床下。
温暖目瞪口呆。
还好,画作完成了。
犹枭不悦地睁开眼,与她四目相对。
“温暖。”
温暖呆呆地望着他,唇角勾起,“嗯,早呀。”
“……”犹枭微眯眼眸,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盯着她。
温暖看着他身子轻懒的靠在床,黑色的真丝衬衫微敞,优美得好似副诗意的画卷……
容貌英俊神情冷漠,五官僵硬不苟言笑,透出一股蔑视众生的高傲,最令人在意的是他那一双奇特的眼睛,散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唯有那张脸,嘴唇被画的惨不忍睹。
在强烈的寒意,也显得不伦不类。
温暖忍不住,微垂眼睑,不去看他,才没有笑出声。
“那个……我昨晚怎么和你睡在一起了?”
“因为你喝醉了。”犹枭薄唇微启。
温暖蓦然怔了怔,“喝醉了?我只喝了一杯而已。”
“你还知道你自己的酒量,明明不能沾酒,却喝……”
“还不是你的原因。”温暖理直气壮。
“我?”
“要不是因为你和我吵架,我也不会喝酒。”温暖说完,又后知后觉的问道:“相靳黎呢?他回去了?”
真不够义气。
竟然让她和犹枭在一块。
也不知道将她送到单间里。
犹枭意有所指,“在天上。”
温暖唇角抽搐,“……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殊不知,此刻相靳黎,正在招牌处,摇摇晃晃,嘴巴被堵上,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