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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羽朝前疾冲,顺手将景泰如猎物一般扛在肩上,御风跃上楚军旗舰。
哈哈狂笑道:“大坚城,只要你即刻退军,兴许你们少主的狗命还能救得回来。”
郑坚城心里大凛,叫苦不迭,此刻别取胜,只要能保少主无虞,那就万福了。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须得稳住阵脚,故作冷静道:“夷贼,我们楚国上至君上,下至臣民,随时为玄鸟殉生,倒是尔等今日,插翅难逃。”
纪子羽凝神聚意,真气破体而出,纵声长笑道:“哦既如此那我便送你家少主与那野鸟作伴。”提着景泰双腿,抡来舞去,当做长戟使用。
船上众楚军将士哗然惊呼,生怕伤了少主,慌忙收起兵器,纷纷退让。稍有不及者,哎呦一声,坠落江中。
郑坚城想不到这子彪悍如斯,软硬不吃。任他老辣弥坚,此刻也苦无对策。
眼看少主伤口血流如注,昏迷不醒,自然也不敢冒险,喝道:“且慢,万事好商量,不过得让老夫先给我家少主止血疗伤。”
纪子羽忖道:“这贼活着比死了值钱,还是先行让他们瞧瞧。”
当下将景泰扔在甲板上,左脚踏在他的前胸上,威胁道:“大坚城,你遣个巫医瞧瞧,若是敢耍任何花样,我这一哆嗦,将你家少主踩成肉泥,那可就不太好了。”
郑坚城叫了身边一大汉,低声授命,那人接了命令,缓缓走到景泰身边,斜着眼瞧了纪子羽一眼,见他周身浴血,煞气满面,心中一惧,竟不敢上前。
纪子羽瞧他贼眉鼠目,畏头畏脑,厉声喝道:“贼子,还不快给你家少主看病,心我一脚踢碎你的脑袋。”
那人听了手上一哆嗦,连金疮药都拿捏不稳,滚翻在地。纪子羽心中蔑意更甚,一脚将那大汉踹到江中,笑道:“楚贼就是胆,连这事都办不好,还得本少爷自己来。”
着,捡起地上的金疮药,拔开瓶塞。刹那间,黑烟弥漫,异味扑鼻。纪子羽突觉浑身酸软,窒息郁闷,五脏犹在翻江倒海一般,而体内的真气竟被完全遏制,空空如也。惊怒道:“儿,你爷爷着了你的道啦。”
原来郑坚城算准纪子羽戒心甚重,故意叫属下示弱,料想纪子羽轻敌之下,戒心顿减,如此必然中自己的“五毒散”。
郑坚城眼见稳操胜券,微笑道:“兵不厌诈,这等浅显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我在给你一次机会,速令夷贼缴械投降,不然我就断你一双胳膊。”周身真气狂舞,四面八方向纪子羽挤压过去。
纪子羽只觉头昏脑涨,全身仿佛要被挤爆一般,龇牙骂道:“呸,要杀便杀,何须如此废话。”
郑坚城大喝道:“臭子,你这是找死,”话音未落,郑坚城挥舞双掌,闪电般的拍在纪子羽胸前。“砰”的一声,纪子羽被掌力推的高高飞起,猛地撞在甲板上,体内连珠爆响,骨骼崩碎,灼痛如狂。
纪子羽紧咬双唇,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虎目斜睨,哈哈狂笑道:“儿,你就这力气吗,还不够给你爷爷挠痒。”
楚军众人心中微诧,想不到这子骨头竟如此硬,受了这般重击,还能站起身来。郑坚城嘿嘿厉笑道:“看来老夫还得给你加料。”右手又是一掌,真气飞转,直击在纪子羽双腿上。“咯吱”脆响,腿骨俱断,纪子羽闷哼一声,轰然跪倒在地。钢牙紧咬,不一声痛苦呻吟。
郑坚城嘿然笑道:“你的骨头显然没有你的嘴硬啊”楚军众人哗然大笑。
笑声尖锐回荡,众人的脸容在眼前摇晃扭曲,宛如妖魔,纪子羽只觉下身虚无,软绵无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东夷勇士,死也要站着死。强运体内剩余真气,念诵“金石决”,缓缓地将失去知觉的双腿勉力扶直,大笑道:“楚贼,用力吧,本少爷觉得身上好痒。”
郑坚城心中又惊又怒,方才自己全力一击,此子周身骨骼筋脉全被震碎,不成想此人毅力如此刚毅。
忽听远处喊杀震天,众东夷将士眼见大统领被楚贼算计,百折不畏,个个早已怒气填膺,架船直奔楚军旗舰而来,箭矢如雨,呼啸破空,朝着旗舰倾泻而下。
“咻咻”声不绝与耳,万箭缤纷,楚军将士稍有躲避不及者,便被钉死在甲板上,惨叫不绝,乱做一团。
郑坚城心中惊俱万分,本想好好折磨这个子,却没料到竟激起了夷贼的士气。心念道:“先借这子的头颅煞煞夷贼的威风。”十指如勾,纵横飞跃,朝着纪子羽的脑袋便欲拧抓下去。
突然,江浪爆射,巨浪翻滚,一道人影从江底破浪而出,御着赤红长剑呼啸刺向郑坚城。怒吼道:“楚贼,受死吧。”
郑坚城闻声回头一望,心惊胆颤,赤红巨剑已距自己五尺许,就算自己此爪能取纪子羽命,自己恐怕也要毙命于此,当下慌忙转身,化爪为掌,夹着剑刃连连后退。
乙那容他轻易逃脱,剑身旋转,振开郑坚城双掌,直刺胸门。速度之快,直如鹰击长空,紫电狂舞。
郑坚城大惊失色,对方剑势凌厉如斯,避无可避。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忽地灵光一闪,仰身下蹲,从乙胯下狼狈钻过。
乙微微一怔,笑道:“堂堂大楚智囊,竟然要从无名辈的胯下逃生。”
郑坚城听他如此羞辱于己,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慌忙夹起景泰,呼啸疾飞,夺路而逃。
忽然,前方气流波动,呜呜旋舞,一个少年挥掌霹雳攻来,阻住去路。郑坚城此时已是惊弓之鸟,哪敢逗留片刻,起身纵跃,宛如离箭冲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