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契约:公开关系
连城注意到温倾尘沉重的脸色,没顾忌现场这么多人,抽好血后直接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
“是不是不舒服?”
短短几天,这已经是第三次抽血,她脸色又这么难看……
连城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关心。
温倾尘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这么站在公众下,公然面对这份关系。
看着他眼眸里的担忧,她不自然的摇摇头,说:
“没事,有点晕血。”
担心别人看出她的心虚,她随意找了个借口。
闻言,连城眼眸里浮起一抹心疼,抬手将她的脸掰过来。
“看着我,应该就不会晕了。
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冰凉的指尖从温倾尘脸上滑过,虽然不是嗳昧的动作,但有这么多人看着,还都是些四五十岁的老古董。
她脸色一红,小声抱怨:
“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连城看着温倾尘敢怒不敢言的小姿态,薄凉的嘴角轻轻勾了勾,没再调侃她,转身走回讲台。
他的动作,被在场的人看到,也被摄像头清晰的记录了下来。
瞬间,人们无不是惊讶的瞪大双眸。
“天啊,冷酷残忍的总裁,竟然有那么温柔的时候!”
“那是总裁吗?他刚刚笑了!”
“总裁被鬼附身了还是我眼睛瞎了?”
……
在人们的惊讶中,鉴定结果出来。
教授看着文件上的结果,一脸沉着,他目光深邃的看了眼连宫谨,方才认真的念道:
“经鉴定,两人无血缘关系。”
话音一出,在场的股东松下一口气,既然无血缘关系,那新闻就是造谣,公司形象完全可以挽回,否则就算换新的总裁,也不可能尽快挽回损失。
陈雯琴一脸惊讶,目光严肃的看向身边的连宫谨,小声道:
“你确定你找的医生没问题?”
连宫谨此刻明显不耐烦,他特意请来专家,还直接站出去,结果就是这样?
他面色不悦的看着陈雯琴,生气的道:
“这个时候你该考虑,你的计划有没有问题!”
然而,他殊不知,他们的这一堆话,被镜头清晰的摄了下来,还连接到讲台上方的大荧幕。
股东们看到对话,都不解又怀疑的看向连宫谨和陈雯琴。
“计划?”
“什么计划?”
连宫谨听到询问,扭头便看到幕布上的画面,他顿时脸色一紧,手心紧握,脑海里急速的翻找着,该怎么措词。
陈雯琴亦是一脸心虚的转移视线,没有回答大家的问题。
连城将报告递给苏秘书,声音无比清冷的道:
“鉴定结果已经出来,将之前造谣的所有网站、新闻社高上法庭!”
说完,他目光如鹰隼般落到连宫谨和陈雯琴身上,开口:
“既然你们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我就代为解释。
所谓的计划,便是这一出兄妹乱 伦,二十四年前,陈雯琴买通医生让我母亲死在生产台上,命人抱走女婴,随后将女婴安排在最为普通的温家,之后派出夜雪、张岚馨潜伏在温倾尘身边,与她做姐妹取得信任。
之后不断促进我和温倾尘产生关系,那些先前爆出的视频照片,便是由张岚馨拍摄。
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总经理无法得到家产,也怕自己失宠。”
字字犀利、直接的话语,完全是肯定,而不是推断。
在场的人一听,不可置信的看着陈雯琴,连拍摄的记者都一脸惊奇的将摄像头转移到她身上。
连厉深突兀的听到话语,他倏地从位置上站起身,目光直直的看着陈雯琴,质问道:
“雯琴,阿城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他很了解他的儿子,他相信没有证据,他不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
陈雯琴本来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来看连城笑话的,哪里会想到生这样的事情?
面对无数人质疑的眼神,和连厉深的质问,她一脸慌张的解释:
“不是的……老爷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如果真如他所说,我应该是直接杀了他们全部才对,怎么会养虎为患、等二十多年?
阿城,我知道你这些年都不喜欢我,也一直觉得是因为我让你母亲不开心,可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啊,我好歹是你的继母。”
众人一听,也觉得陈雯琴说的有道理,如果可以杀死母亲,那理应连孩子一起杀死才对。
连宫谨见状,转眸直直的看向连城,指责道:
“总裁,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一切?如果没有,你完全是在污蔑!”
连城没有心思看这对母子演戏,他也不喜欢跟他们玩文字游戏,他薄凉的唇角紧抿成一条线,气场强大的道:
“我项来不打无准备的仗,苏秘书,让她们进来。”
“是总裁。”苏秘书领命,转身走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几个人进来。
第一个,是张岚馨,第二个、是一个头有些白的大妈,第三个,是一名身材福、将近六十岁的男人。
陈雯琴看到她们三人,原本还委屈的脸瞬间一白,瞳孔无数倍睁大,身子虚软的后退一步。
不可能……连城怎么会找到她们?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一定是她看错了!
连城没有给陈雯琴时间,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
他目光深邃的看了眼他们,命令她们开始。
福男人最先站出来,一脸沧桑,歉意的说道:
“当年我是夫人的负责医生,我很抱歉,生为医生我没有做到医生的本职救死扶伤,反而被金钱迷了心智,害人一命。
当时我家庭困难,孩子正要考大学,妻子也生大病,陈夫人告诉我只要帮她,就可以让我晋升为院长,还会给我五百万,在那样的情况下,我选择了答应。
但这么多年,我一直心有愧疚,也心虚的害怕警察随时上门,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吓醒,因此不到五十岁我就主动辞职回乡安享晚年。
在连少找到我的那天,他没有给我任何条件,是我自己选择站出来的,因此我知道如果这次不站出来,我到死也没有机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