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猪头补脑
听到河,她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丢进了河里,她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她突然张开眸子,抓住他的手,迷茫纯净的眸子多了些挣扎。
他看着她异常的情绪,皱了皱剑眉,“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她抓着他,眼眸空洞了很长时间,终于又恢复成了纯净迷茫的眼神。
“我看到了河,我被人扔进河里了,喘不上气来,快要死了。”她看着他,有些害怕。
他眯了眯眸子道:“看来河对你是有刺激作用的。”
“什么叫刺激作用?”
……
“把自己收拾收拾,赶紧滚蛋!”
她撇撇嘴,开始洗漱。
秦竞饶开车带她来到了姜堤乐园,带她来到林荫小道右面的湖边。
“还记得这里吗?”他看着她道。
她摇摇头,“不记得,以前我在这里生过什么事吗?”
她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她掉进了湖里。
“是,在这你把我踹进了湖里!”他冷冷看着她,想到那一次被踹他就耿耿于怀,想好好惩罚惩罚这个女人。
“啊?”她不敢相信啊了一声,他这么大的脾气,她怎么有勇气踹他呢?
只是她忘记了,她起脾气来可是能震撼到三个人的人。
“啊屁啊你,那一次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等你好了以后,看我玩废了你,追加到两百次!”
两百次是什么东西,她不明白但也没问他。
接着他又带她去了很多地方,她都是不记得了,最后他有些灰心了,带她去了她爸妈的老房子里。
别墅里,一切还是那么干净整洁,因为他派了专人每天来打扫这里,这里是她的家,是他要保护的地方。
“这里记得吗?”他看着她,带她来到她的房间,走到窗户旁道:“那一次何凌风绑架了你,把你吊在这个窗户外,还记得吗?”
她看着窗户外,神情恍惚了一下,在窗户外的榕树下,她看到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孩子在那里玩耍,她们都笑得好开心啊。
可是他说的被绑架,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看着他有些暗淡的眸子,她不知道那个地方针扎一样的疼了下,那疼让她差一点疼出了声,她皱着眉,抚摸着他紧皱的额头道:“你别这样,我疼。”
他看着她道:“哪里疼?”
“这里。”她指指自己的心口道。
他看着她,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痛苦,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他无助道:“程一念,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我来的。”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强撑着呼吸不了的窒息感,喃喃道:“我一定会记得你的。”
我现在已经记得你了,你已经存在在我空白的脑海里了。
跑了一中午,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中午的时候伊藤宥打电话来,说恕铭他们几个要离开了,让他过去一起吃顿饭。
在经过立交桥的时候,程一念有了异常,她脸色苍白,看着立交桥下的河,看到停在桥边的车,眼眸里充满恐惧,秦竞饶现她的异常,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立交桥。
他问了她在害怕恐惧什么,她一直摇头,就是害怕。
到了饭店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恕铭几个人就在等着他们两个点菜了。
“念念,看你的气色好多了。”伊藤宥看着好起来的程一念,嘻嘻一笑。
程一念对他笑了笑,全是看陌生人的样子。
恕铭看了程一念一眼问向秦竞饶,“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吗?”
秦竞饶点点头。
“一点异常也没有?”恕铭皱了皱眉,应该没这么严重吧。
想到她在立交桥的异常,他冷漠道:“看到桥和河会害怕。”
恕铭挑了挑眉,“那就是好现象,每个人的保护层都是被逼着打开和关闭的,带她去立交桥,逼她一把,也逼你自己一把,别心软,或许一次就成功了。”
程一念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不明白再说什么,拿着筷子就等着开饭。
秦竞饶看她拿着筷子一直张望着门口,不悦道:“程一念,你昨天吃的饭都喂狗了吗?”
她回眸看着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安安静静的等着开饭。
……
……
秦竞饶和伊藤宥瞬间无奈了。
看着现在的程一念,伊藤宥摇摇头,“这还是小念念吗?这完全就是个听话的孩子。”
听到他的话秦竞饶立马黑脸了。
伊藤宥认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一笑“我去看看菜做好了没。”
在场所有人都没说话,只有程一念朝他使劲的点头。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挠头的挠头,看房顶的看房顶,喝茶的喝茶,都不去看秦竞饶要杀人的眼神。
不一会儿伊藤宥带着服务员来上菜了,看到屋里的气氛,尴尬的笑了笑,把一个卤猪头放在程一念身边道:“念念多吃点这个,补脑子。”
“伊藤宥,你想死是吗?”
……
饭间,禾星幕吃着饭,看着恕铭道:“恕铭,你不是还有件事要告诉饶的吗?”
他指的是媚药的事。
恕铭听了后喝了口水,幽幽道:“现在说早了,提前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祁臻挑挑眉,“有点紧迫了吧,万一他们在高速公路上呢?”
“就地解决。”
禾星幕摇摇头,“太坏了。”
“饶。你自求多福吧。”伊藤宥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秦竞饶听他们一言一语的,皱着剑眉,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也了解他们,不想告诉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索性继续给程一念扒猪头肉,但是漆黑的脸色显出他心情非常不好。
“吃完了赶紧滚蛋!”
几个人悻悻的闭嘴吃饭,吃完饭后,秦竞饶去送他们,程一念留在房间里继续吃饭。
饭店门口,恕铭看着秦竞饶道:“上一次你请我帮忙救的那个男孩子,说起来也有三年多了吧?他体内的芯片时间不短了,我不敢保证三年后会生的事。”
救那个男孩的时候他就说过,三年之内他不会有事,三年以后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