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伤心的哭泣着,想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和悲凉都哭出来,看能不能让心情有所好转。
祝银秀也许在这之前已经成熟,她懂了很多,也明白自己身为祝家之女的无奈,就算她想逃避,也躲不过嫁进西门家的命运。
逃了,躲了,闹了,可结果呢!还不都是一样。
夜映寒哭也是让她想到了慕致泽,没有任何音讯的他,不知道去了哪里,C市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没有一通电话回来,也没有跟他最好的朋友兄弟联系,他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
还是说,夜映寒想到了一件事,不由的松开了祝银秀,急忙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些紧张和担扰,走到放置包包的地方,把手机从包包里面拿了出来。
祝银秀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伸手抹干了脸上的流水,然后坐好看着有些慌张的夜映寒。
“映寒,出什么事了吗?”
“我猜到致泽去哪里了,小祝,你要是累了,你先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要真被自己猜中,夜映寒真的有些担心。
他连自己去哪里都不跟自己说一声,证明,那里一定很危险,不想让她担心。
只是,约定的日子还没有到,不管了,先给沐挽辰打通电话问问试试。
闻言,祝银秀的脸色有些微微变幻,有些不自在,眼神有些心虚的左闪右闪,没有底气的问道这;“哦,他去哪里了。”
“我先打通电话问问再跟你说。”现在她也不确定,还是不说的好。
出了房间,来到安全楼梯间,坐在楼梯上,拨打了沐挽辰的电话。
上次沐夫人跑到慕宅大闹之后,就对沐挽辰进行了攻略,每天给他安排不同的女孩跟他相亲,或者带他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
让沐挽辰根本就没有时间闲下来想事情。
好不容易公司开始上班了,以为终于躲过了母亲的攻势,却没想到,到了公司,沐父给他安排了很多的新工作,让他彻彻底底的没有任何轻闲的时间,吃饭的时间,还得草草吃完。
这种生意,并不是自己的本意,沐挽辰带着不满来到了沐海庄的办公室,来质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进门之前,不懂的敲门吗?”沐海庄有些生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工作。
沐挽辰走了过去,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笔用力的扔在了桌面上。
“爸,你和妈到底是什么意思,从过年到现在,你们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这么多工作量压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压力很大。”
“现在就觉得压力大了,等你真正的掌握了沐家,你身上的担子会更大。”沐海庄没有生气他对自己的无礼,然后叹了一声气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声长的道;“挽辰,不是爸想给你压力,可是你也要想想,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爷爷对你可是期待很高,你要是让他失望了,那我们一家在你爷爷的面前,可是什么都不是了,你看看你堂哥,沐浩宇,他工作能力强,就因为,他体内的血液没有你的纯,他在沐家的地位,比你都要低,你要是不想要沐家,有的是人想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就要去秘境,慕致泽的血脉比你们都要纯粹的多,他的工作能力也比你们两人都要强,要不是他是庶子的身份,你觉得,你爷爷会放弃他来保你们吗?挽辰,好好想想吧!为父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谁,我也不想多说,有些事,得你自己想明白,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闻言,沐挽辰沉默了。
就因为自己不够努力,才会失去自己的最爱。
如今,想把她夺回来,可现在的自己,能是慕致泽的对手吗?
“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等你真正的继承了沐家的传承,以后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听爸一次劝,把那女人给忘了吧!就算你想跟她在一起,就算我和你妈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觉得你爷爷他会答应吗?孩子,做父母的永远都会替自己的儿女考虑,不然害了他们。”
“我知道了,爸,我先下去工作了。”沐挽辰语气闷闷,低着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不过可以看出,他现在的脸色很差。
沐海庄叹了一口气,朝他挥了挥手。“去吧!爸说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别死脑筋往坏处想,你要是真的累了,我会派人去帮你。”
“嗯。”轻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沐挽辰准备全身投入到工作当中,这时,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夜映寒打来的。
盯着手机上面的名字和号码,沐挽辰不由的失神起来。
也许,等自己真正的强大了,她会跟着自己,无怨无悔。
也许,她不会回心转意,永远的不会再回头看自己一眼,时间也会让她把他们曾经的过往统统忘掉,让他彻底的从她的心中消失,取代他的将会是另一个男人。
两种结果,不管那一种结果,沐挽辰都不想看到。
铃声不直响,响个不停,渐渐的把他从失神中拉了回来,伸手把手机拿到手上,犹豫了一会,还是接通。
“喂。”
“沐挽辰,有空吗?”
“有,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你们现在有没有去沐家秘境。”
“怎么,你老公又不见了。”闻言,沐挽辰讽刺的笑了一声,眼眸中闪过忧伤。
“也不是,我想问问你们去秘境的时间还是一样吗?没有改变。”
“没有,之前订在哪天,现在就是哪天,映寒,你打电话过来就是因为他的事情,难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就真的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沐挽辰的一番话,让夜映寒沉默了下来,良久,才听到她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不可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
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沐挽辰讽嘲的笑了起来。“看来,自己做的还是挺失败的。”
夜映寒握着手机,她知道这通电话不应该打,也怕沐挽辰会做去年前的事来找自己才会那么着急把电话给挂了。
但她是真的担心慕致泽,平白无故失踪,到现在连通电话也没有,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手中的手机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国外打来的。
国外打来的电话,会是谁呢!不会是致泽吧!
原来他去了国外,才没有每天给自己打电话报平安,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夜映寒不由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接起电话。
“致……”只是,刚说了一个字,电话哪头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夜映寒,是我。”
“夜清媚,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虽然两人已经合解,可夜映寒还是不想见她。
她之前对自己做的伤害,在没有看到她的时候,她可以选择忘记,可是,经过夜易天的事情,让她知道了一点,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夜清媚一直被夜易天宠在骨髓里,如今出现了这样的变故,怨的了谁。
夜易天的下场,也是他自找的,可他们的遭遇都要来找自己,扬言都是自己害的。
天下最大的冤屈就是被人冤枉,他们一有什么事情,都会把责任怪在自己的头上,从来不好好想想,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夜映寒,你别误会,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想问问你,夜氏真的倒闭了吗?”
知道她误会了,夜清媚赶紧问道;
“嗯,夜氏彻底的倒闭了,夜易天被抓进牢房了,你们在国外,也能安心了,不过,夜易天也不可能一直呆在牢房,要是他出来在我身上得不到好处,他会把主意打在你的身上的,夜清媚,虽然夜易天对你宠爱有加,不过,你和他的性子差不多,怎么做,我也管不了,但是有一点,我给你的钱,会直接打进医院,至于生活费什么的,那就请你们自行解决了,我这个做妹妹的做到这份上,也是不错了。”
不是夜映寒无情,而是都快一个多月了,她的主治医生也说了,只要她好好保养,身体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既然如何,她又没有责任照顾她们的生活起居。
加上,小时候,在她们母女手上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她不是圣母,没有想法,只会一味的付出,她做不到。
那边沉默了许久才听到夜清媚道;“我知道了。”随后就把电话给挂了,不管她是不是生气了,反正夜映寒也不打算管她了。
每个月她会往医院的帐户打一笔医疗费,至于其它,并不是她能管的范围。
电话给挂了,也知道她生气了,不过又能如何,做了这么多,已经做的对得起她们了,她们还不知足,她也没有办法了。
人都是懂得满足,不会满足的人,永远都过的不开心。
起身打算回房休息,这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是顾太明打来的电话。
“太明,怎么了。”
“嫂子,陈姨说想见你一面。”
陈姨想见自己,为什么。
犹豫了一会道;“陈姨在哪里。”
“嫂子,你要是想见陈姨一面的话,我过来接你。”
“好,劳烦你了。”夜映寒道谢,然后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祝银秀听到动静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见她换衣准备出去,不由的爬了起来。“你要去哪。”
“陈姨说想见我,太明等会要来酒店接我过去,你睡觉吧!我马上就回来了。”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祝银秀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跑进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套好外套,把有些凌乱的头弄了弄,拿起包包,跑到夜映寒的面前。
“走吧!”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夜映寒苦笑了一声,有些拿她没有办法的道;
“不行,你现在可是病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我虽然是病号,却也不是病的不能动了,行了,你现在也是双身子,别跟我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你要是无聊就去西门御的房间找他。”
“我才不要呢!我就跟你去见陈姨。”祝银秀坚持的挽着夜映寒的手肩。
见她一脸坚持,夜映寒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两人离开酒店,西门御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消息。
“谁接走的。”西门御坐在电脑前,双眼紧紧的看着电脑,问道;
“顾家顾太明前来接走的,少爷,我们要不要派人把少夫人接回来。”
“算了,让她们天天呆在酒店也呆不住,就让她们出去走走,对了,祝家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刚刚接到消息,祝家并没有什么大事等着少夫人去处理,并且少夫人的父母还亲自回复,少爷什么时候都可以离开。”
闻言,西门御愣了一下,要不是他看着电脑,说不定他刚刚的动作让属下看到,一定会觉得,他家的少爷不一样了。
“行,给我订三张明天回去的机票。”
“是。”
“下去吧!”
“是。”弯了一下腰,转身离开了书房。
西门御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着桌面上那份从医院拿出来的报告,暗暗的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西门御终于有了动作,拿过一旁的手机,拨打了一人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御,有事。”电话哪头传来一名中年男子纯厚的声音,无形中带着威严。
“爸,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说吧!”
“姑姑的事。”
话刚刚说完,电话那头的中年男子一脸惊喜的问道;“你找到你姑姑了。”
“爸,我想问你,爷爷当年为什么要把姑姑赶出家族,就真的是因为姑姑不听爷爷的话,非要嫁给一个平民吗?爸,我想知道真实的,不想听你乱编胡话。”
良久,那头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