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缓解他的高烧,夜映寒出了房间,来到了楼下,找到了正在值班的保镖,询问了急救箱放在哪里。
保镖还有脸懵逼的看着夜映寒,谁会在大过年的找急救箱啊!除非是病的不行了,或者受了伤没有办法,不想去医院,才用急救箱缓缓病情。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女人应该是老大带回来的,军哥还称她为嫂子。
“嫂子,这屋里的急救箱很久没人用了,不知道里面的药还能不能用,我帮你去拿哈。”
“谢谢。”不管能不能用,看看就知道了。
所有物理退烧,她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也不见的有任何起色,身体还是挺烫人的。
很快在厨房里找到了一个盒子,递给了她。“这就是急救箱,嫂子你拿着,要是有需要,随时都可以吩咐我。”
“谢谢,我看看里面有没有我需要用的药。”
接过急救箱,夜映寒在里面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一盒未开封的退烧药,正一脸喜悦时,看到了时期,已经过期了,脸上的喜悦顿时愣住了。
“你们这药什么时候换一次啊!”
“老大几年都没有回过花园别墅,这里也只有一个老人守着,偶尔兄弟们过来看看,帮忙打理一下房间什么的。”
“也是说,这些药,都是致泽之前离开E市的时候买的了。”
“对啊!”保镖如实的点了点头。
夜映寒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无奈通通吐掉,不然,她真的快要疯了。
保镖见夜映寒拿着一盒药,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不由的道;“嫂子是想找退烧药吗?”
“嗯,没有就算了,要是军子回来,叫他赶紧上来找我。”夜映寒把急救箱给盖好,然后有些失望的转身离开。
“嫂子,要不要我去帮你到外面买。”保镖见夜映寒一脸失望,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好啊!”有人给自己去买药,当然愿意,可是,一想到后果,夜映寒就犹豫了。“还是算了。”
深夜要是出去买退烧药,一定会让暗中注意这里的人现,到时候,不用致泽说,那些时刻注意他的人都知道他生病烧了。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慕致泽的烧给稳住。
“嫂子,我记得前不久有位兄弟也烧了,他好像买了药放在了休息室,我去看看,那药还在不在。”
保镖虽然不清楚是她还是老大生病,不过,烧可不是开玩笑的,又不出门买药,那得抗着等到天亮。
听说,烧容易把脑子烧坏,不管是他们任何人生病,他既然知道了,当然要帮忙。
“真的吧!那你去找找。”
听到别外的地方有退烧药,夜映寒一脸惊喜的道;
“好,我马上去看看。”保镖急忙的跑到了休息室,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遍,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盒开过封吃了一半的退烧药,又急忙忙的跑进了屋内,把药递给了夜映寒。“这就是那位兄弟吃的烧药,之前,我看见过他吃过,应该没错。”
感康,药性很强,普通感冒烧,都能治疗,不过,这种药不知道对致泽有没有效果。
不管了,不管有没有效果,反正都是治疗感觉烧的。
“谢谢啊!”道了谢,然后蹬蹬的跑了上去。
为了以防万一,夜映寒又给了军子打了一通电话,在确定感康能给慕致泽服用后,这才喂他吃了一颗。
用手摸了一下,还是很烫,又跑到浴室打了一些温水,替他擦拭了一下身子,额头上的冷毛巾没有断过,换了解遍又一遍。
而她的大动作,牵扯了她手肩上的伤口,却一点都没有在意。
现在对她来讲,只要慕致泽的烧能稳定退了,她才能安下这个心。
就这样,夜映寒围着慕致泽拧毛巾,为他擦身,敷额头,整个半夜,都在重复着这个动作。
直到天色亮了之后,军子和泊急急忙忙的赶来,夜映寒才停下给他擦身,换毛巾的动作。
“你们终于来了,致泽的烧已经退了很多,泊,你帮他看一下吧!”夜映寒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语气有些虚弱的朝泊道;
只是,话刚刚说完,夜映寒感觉双眼一黑,身体往地上倒了下去,幸好,她是坐在床上的,要是站在地上,说不定,她此时,已经跟大地接吻了。
“夜小姐。”军子和泊见她突然就晕了过去,吓的急忙的跑了过去,替她检查,现,她的身体也很烫,好似在高烧一样。
“军子,把夜小姐送去隔壁房间,我先替致泽看看,然后再去看看她,还有,她身上有些湿,你叫佣人替她把衣服换了。”泊赶紧朝一旁的军子吩咐道;
“好。”军子点头。
虽然之前他对夜映寒有意见,不过在看到她为了老大辛苦的份上,对她的意见,也渐渐的没了。
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大步的离开。
泊替慕致泽检查了一下,幸好处理的及时,病情得到了控制,不然,就这么直耗着,慕致泽一定会烧过头,变成傻子,严重者,有可能导致休克。
军子把夜映寒放在了隔离的客房里,叫来了一名女佣,吩咐她把夜映寒的衣服换了,然后站在门口等。
过了十多分钟,女佣从里面走了出为,脸色有些难看,看着军子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怎么了,有话说话。”
“军哥,夜小姐的手肩被烫伤炎了,全身都很烫,应该是伤口感染使她烧的。”
“什么,手肩受伤。”军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女佣。
“对,刚刚给她换衣服的时候,衣服料子粘在了伤口上,为了不扯动她的伤口,我用剪刀把那地方的布料剪了下来,不过,她整个袖子都粘满了血,你还是叫医生过来给她看看吧!”
“行了,你下去吧!”军子有些担扰,她手肩上的伤,一定是在阮宅受的,加上昨晚老大病情加重,使她没能及时医治,才会使伤口炎。
帮慕致泽处理好的泊走出了房间,想去替夜映寒看看。
正要去叫他的军子,看到他出来,赶紧拉着他进了夜映寒呆的房间。
“嫂子受伤了,她烧应该是伤口炎感染的,你帮她看看。”
军子边说边跟他解释。
“受伤,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受了伤,并且还感染炎了。”泊有些不明白,不过一想,也是,去阮宅,不让她脱层皮怎么行呢!
“据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还是帮她看看吧!”
女佣为了不动夜映寒的伤口,给她穿了一件无袖睡衣,并且,还把房间的空调调的最高,免得她受寒。
带着布料的手肩放在了被子上面,那变成黑色的布料,让泊和军子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以说,那块小小的布料已经跟她的肉长在了一起,想彻底的把它分开,除非用药物,不然,布料很难从伤口分开来。
“天啊!这人也太能忍了,伤口都成这样了,还在照顾着别人,也不打理一下自己。”泊摇头叹息,原以为只是个小小的伤口,却没想到,那么一大片。
“现在怎么办,能把布料从她的伤口上分开吗?”
“办法是有,不过,过程很痛,她这伤口,是因为动作量过大,又流了汗,加上衣服的磨擦,使她的伤口越来越大引起的炎,加上她烫伤后又没有及时的处理,才会变成我们现在看到的结果。”
“不管痛不痛,现在只能帮她把布料给弄下来,然后给她清理伤口,替她退烧。”
“去把我的药箱拿过来,我选给她打一针退烧和消炎的药。”
军子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去了隔壁把医药箱拿了过来。
泊开始配各种药物。
也在配给洗她伤口的药水。
给她挂了吊水之后,泊开始用药水给她洗伤口。
可是,感染的伤口,就是连皮都没有,只剩下红红的肉在外面,被这药水一淋,使正在晕迷中的夜映寒惨叫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想把手肩上的痛用力的甩掉。
“军子,抓着她的手,别让她乱动。”看了她那只正在吊盐水的手,赶紧叫了一声旁边站着的军子。
“好。”
军子走了过去,紧紧的按住夜映寒正在弄动的手肩。
泊看了一眼药水还有没有正常的流动,见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后,这才继续给夜映寒清洗伤口。
只不过,布料连着药,想把布料彻底跟伤口分开,泊拿着消毒过的尖子夹着布料的一端,轻轻的往外撕。
这感觉就好像,皮肤正跟自己的肉分开一样,格外的疼痛。
夜映寒硬生生的给痛醒了,她想起来推开泊,可是,军子紧紧的按着她,不让她有任何起身胡来的动作。
只能不停的痛苦的尖叫着。
“夜小姐,马上就好,忍一忍。”
伤口很大,淋了药的布料,因为药水的作用,没有紧紧的粘着伤口上的肉,不过,却也能让夜映寒痛上一把。
夜映寒痛苦的叫了几声之后,想到还在晕迷烧的慕致泽,不由的问道;“泊,我没事,你先去看看致泽。”
“夜小姐,致泽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你不用太担心,至于你这个伤口。”
“我没事。”夜映寒不等他把话说完,接了过去。“我希望你们不要把我伤口炎的事告诉致泽,现在的他,已经很辛苦了,我不希望他为了我的事,让他误了大事。”
“可是,你这伤,不多休养,是很难好的,加上这天气,又要穿很多的衣服,会使你伤口透不了气,再次感染,结果很严重的。”泊很不赞同。
虽然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致泽好,可这并不能证明,她会把自己的伤口处理的妥当。
“现在等待致泽的事情很多,安在民和阮老大都在找他的麻烦,我知道他这次来E市,是想断了这边的关系,可我看阮老大对他的态度,他是不可能跟致泽断清关系的,致泽将要面对的事情很危险,我不希望我成为他的负担,并且,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不会再让伤口再次感炎。”夜映寒有她的想法,只要致泽出去办事,她就能好好养伤。
再说了,致泽这几天不可能天天陪着她,总会有出门办事的时候。
现在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他,只会让他分心。
“那好吧!我会给你开些药,每天服用,并且,我会隔两天会来替你看看,换药。”泊明白她心中的担扰,思考了一二,最终还是答应了帮她隐瞒。
夜映寒感谢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军子。“军子,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知道怎么做了吧!致泽将要做的事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我知道。”军子眼神暗了暗,心里却对她有些另外的看法,只不过,嘴上并没有说而且。
接下来,泊给她把布料撕下来的时候,夜映寒没有再叫一句。
也许是怕把隔壁的慕致泽叫醒吧!整个过程,夜映寒紧紧的咬着下唇,痛苦的泪水不停的往外流。
也许是真的太痛苦了,也许是力气过大,下唇被她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有的地方还咬破流出丝丝血液。
泊手法快速的替她把伤口消毒,包扎。
“一期都不能碰水,也不能吃过辣的东西,手肩不能有过大的动作,免得把伤口扯开流血引起炎,每天要服用消炎的药物,每天晚上要看看伤口的情况,一定现流血了,要及时换药。”
泊收拾东西,一边叮嘱,就是怕她又犯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好,我都记下了,我这药还需要多久才能吊完。”看了一眼挂着的盐水,不由的皱起眉头道;
“你的伤口严重感染,需要吊几瓶盐水,放心吧!慕致泽昨晚喝了一杯酒伤了身体,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也好好休息。”
“那谢谢你了。”听到这么说,夜映寒也就放心了。
手肩的伤口虽然痛,却也敌不过睡意的来临,不一会,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