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侍应生拿着果饮递给唐懿宁,亲眼看着她抿进去,叶盼儿眼底的暗芒沥血般渗透。
唐懿宁端着果饮细细抿着,听着侍应生凑到身侧,小声地耳语了两句。
本来微澜的星眸倏然间淬出火来,她侧头,怔忪的看着侍应生,“你说什么?”
侍应生只好将叶盼儿交代的原话又小声重复了一遍。
饶是唐懿宁再维持镇定,也泄露了小脸上压都压不住的狂喜。
视线在大堂内绕了一圈,果然没看到宫煜则人影。
难道……
难道他真的想通,想借着这次合作酒会对她表态,确立两家企业更紧密的关系。
宫煜则,这个她听到名字就内心紧的男人,此刻就独自一人在VIP休息室内等着她。
她这不是在做梦吧?
想到这,她不由一阵燥热,内心岌岌不安的狂动像在一瞬间都活络了起来。
撩了撩脖颈间的热感,迫不及待将手中的杯子塞进了侍应生手里,心不在焉地和几个小姐妹打了声招呼,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懿宁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一会刮风一会下雨,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不过一个赝品。”
“可不就是,要不是看在唐风集团的面上,巴结她我都嫌恶心,散了散了,我们去那边看看。”
几个衣着光鲜的名媛,一见唐懿宁离开,全都扯掉了虚伪的面具,露出张牙舞爪的丑陋嘴脸。
唐懿宁还没到门口,已经热的神志不清。
她一手搭在墙上,眼前有些混沌,她只当成是因为宫煜则的邀请而激动的气血上涌。
摇了摇头,她沿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快步而去,迫不及待推开了半掩的门扉,室内没有开灯,窗帘又拉着,伸手不见五指。
她踉跄着脚步,浑身热的难以忍受,这样的异常让她有过一瞬间的诧异,但立刻就被混沌不清的欲望盖了下去。
“煜则……”
房内一点声响都没有,她颤抖着脚跟半天没摸到开关,气呼呼地往里走去。
身后的房门被推开,唐懿宁刚回头,只来得及看见走廊的光线被一开一合的门已经掩盖下去,迷离的视线没看清来人的脸,只捕捉到门口站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惊喜无比,又喊了一声,“煜则,是你吗?”
身影稍顿了几秒,但还是朝着她走了过来,男人灼烈的气息裹着酒味,上来就蛮恨地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是我,宫煜则。”
如果这一刻,唐懿宁的理智没有受药物影响,无论是气息还是身影,她都能从第一时间辨别出来,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魂牵梦萦的宫煜则。
可是,没有如果!
黑暗中,宫承哲微眯着猎鹰般的厉眸,刚刚在外头,一个纤细的女人撞了他一下,等他回头去看的时候,身影已经错身进来来去去的人流。
他转回头,就看到抄着裤袋的手侧,放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纸条上写的内容,让他连呼吸都紧蹙了起来。
他放下酒杯,避开人流,悄无声息来了这间房。
不出所料,唐懿宁果然在这里,只不过,却将他当成了宫煜则。
这小婊子,嘴上装着和他做朋友,不愿意进一步的贞洁烈女模样,原来心里早惦记上宫煜则了。
不过才揉了个腰,就气喘吁吁成这样,心里早臆想了无数遍被宫煜则压在身下的场景了吧。
亏他费尽心机讨好她,她却连个眼角都瞧不上。
宫煜则到底有什么魅力,他自认没有哪里输过他,为什么一个个女人都像闻见屎味的苍蝇,蜂拥着往上扑。
当初王悦雅是,现在又有唐懿宁。
想到这,心窝口原本鼓动的心猿意马全都被暴躁的怒意和嫉妒取代,他狠狠掐起唐懿宁的下巴,听到她痛的嘤咛一声,他反倒笑了,阴森森的气息裹着浓浓的酒味,扑上唐懿宁惺忪的脸,将她醉的更加一塌糊涂,“乖,今晚,我就好好满足你这个小妖精!”
……
夜色正浓,玻璃阳台处,宫煜则圈着怀里娇小的女人,下巴轻抵在她顶,温声低语,“冷吗?”
“嘿嘿,有你这个人肉暖炉,热火的很。”说话间,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最近一定是太安逸了,吃饱就想睡。”
“那回去了。”
她转过身,面对面圈着他的精壮的腰身,“不行,这么重要的酒会你这个主角怎么能提前离席。”
宫煜则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招呼也打过了,没什么事了。”
傅七夕贴着他的胸膛,满足地喟叹道,“大老板,我最近总感觉胸口闷闷的,眼皮也老跳,你说,是不是要有不好的事情生啊?”
可能是错觉吧,这种感觉在刚刚和盼儿聊过之后,莫名膨胀了不少。
浑厚的胸膛震动着浓浓的笑意,“你呀,小脑袋瓜里成天想些有的没的,有我在,你以后的人生都是幸运。”
“厚脸皮。”傅七夕嘟囔了一声,嘴上吐槽着,嘴角却笑的吞了蜜似的甜,一双纤细的胳膊圈的越紧了。
“累了吧,我们回去吧。”
“嗯,我去叫盼儿。”
宫煜则拉住她,“不用叫了,她刚刚说累了,余臻已经找人先送她回去了。”
盼儿出去半天没回来,她还以为是真的碰上什么志趣相投的男人在促进感情,原来早早回去了也没跟她说一声,看样子,今晚上,她还是过的不太愉快。
考虑到傅七夕成为焦点的不舒服,宫煜则没有走正门,和唐政以及唐夫人打过招呼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看着颀长俊逸的男人护着怀里娇小纤细的女孩子,如珠如宝地从侧门走了,温锦容蹙着眉宇,始终无法释怀。
宫煜则对傅七夕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孩,一次次展示出来的呵护和重视,俨然不像是玩玩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的清清怎么办?还有懿宁又该怎么办?
说起唐懿宁,温锦容四下看了看,似乎大半个小时都没见到人了。
“老公,你见到懿宁了吗?”
唐政拢着苍劲的眉宇,左右看了一圈,摇摇头,“别担心了,估计累了先回去了,你要是累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几十年夫妻了,妻子心里的芥蒂他还会看不明白吗?
别说她,就连他自己都颇为不甘。
拢不下宫煜则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做乘龙快婿,于公于私都是极大损失。
温锦容面露倦容地点点头,“也好,懿宁那孩子估计也是心里难受紧了,才会连声交代都没有就离开了,我回去好好开导开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