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豹的话,朱玄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匕在墙壁上用力划了划,现锋利的刀刃根本无法再那石砖上留下一点痕迹。
“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见这情况,朱玄无法淡定了。冒着生命危险跑进这墓中来,他绝对接受不了空手而归的结果。
“呵呵,朱老板放心。这一趟绝对不会让你白跑的。所谓世事无绝对,这墓中同样如此。只要我们能找到这禁忌阵法的阵眼,打破阵法。能使用灵气之后就一定能进入到主墓室当中。”
就在朱玄皱眉的时候,张龙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灵溪睁眼看向来路,现张龙和张虎正慢慢走着过来。
“张龙老弟,你们没事吧!那东西被你们消灭了?”
朱玄脸露笑容,笑着走到了张龙的前面。那笑容不知道是因为张龙刚才的话还是因为他能活着回来而出现的。
而灵溪只是在一旁沉默的看着龙虎豹三兄弟,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那东西怪异的很,好像根本打不死。这次我们兄弟俩算是把它成了重伤,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不过,大家还是得小心点,不能放松戒备。”
“没死?这鬼东西怎么那么厉害。”
听到张龙的话,朱玄立刻看了看后面,看来那东西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
“那头颅就是之前的无头鬼,只不过是顶着被杀死之人的脑袋作怪而已。”
张龙继续和朱玄说话,而一旁的张虎则是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张豹,然后举着莹灯走向来那向下的通道。
“阵眼应该就在两间耳室的其中一间中,我们得加快速度寻找。免得那东西恢复后又来找麻烦。”
说着话,他第一个举着莹灯走进了通道之中。
见张虎已经进入了通道内,朱玄和张龙也不在说话,跟着他后面也进入了通道内。
灵溪也沉默着迈步跟了上去,接着莹灯的光芒,她的双眼紧紧看着前面的张龙和张虎。
张虎刚才看向张豹的时候微微点了一下头,像是在传达什么信息。点头的幅度很小,像是风儿吹过时地上的石块微微动了一下。但哪怕那幅度再小,灵溪也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加之前面的猜测,她觉得这三兄弟肯定有问题。
顺着向下的阶梯走了不久,众人总算是走下了石阶通道。刚进入通道的时候,灵溪只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严寒之中,明明那样冷风吹来手还是冷的哆嗦。
不过,这样的诡异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约莫在走完通道的三分之一的时候,众人便没有在感觉到寒冷。不知道是已经适应了还是寒冷真的消失了。
下来通道,一个非常大的墓室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刚看了墓道一眼,张龙立刻惊讶的说道:
“不对,这不是一个修仙大能的墓吗?怎么会出现陪葬坑!!”
灵溪看了一眼张龙,又看了看前面出现的大坑,心生疑惑。
在众人的前面出现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大坑,因为荧灯照亮的距离有限,大家无法看到这所谓的陪葬坑究竟有多大。但估摸着坑绝对不会小,因为这个墓室里除了这个坑外什么都没有。
灵溪仔细的看了看这大坑,现坑底除了黄色的砖石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所以,她很奇怪张龙为什么会说这是一个陪葬坑。
“墓中各个地方都有相连之处,我们去对面看看有没有通往下一个墓室的路。”
陪葬坑与墓室墙壁的边缘还有一米多宽的距离,像是过道一样可以让人走到对面,说完话的张龙举着莹灯走在了第一位。
灵溪故意走到了最后,她在思考逸言究竟有没有在这墓中。之前张龙告诉她逸言贫困消失肯定是墓里的鬼物作怪,就像白洛一样,肯定也在这古墓的某个地方。只要他们找到阵眼破阵,到时候能使用灵气肯定能找到逸言。
现在看来,这三兄弟来这墓中肯定还有什么目的,灵溪无法信任他们。想了很久,灵溪决定还是先跟着他们看看,时刻保持着警惕。一旦现不对她就自己独行,那怕是死她也要找到逸言。
一路上,龙虎豹和朱玄还算很镇定,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灵溪却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似乎有一种未知的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这感觉来的很突然,很莫名其妙。就像是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踩到了钉子上一样。
危机感越来越深,像是洪水一样不停的涌向她的身体各处。灵溪再次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双眼开始观察起了四周,以防危险突然出现。
“啊!有鬼!”
突然的,前面的朱玄大吼一声。停在了原地。
众人闻后立刻向他看了过去,只看他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嘴长得老大,手哆哆嗦嗦的指向了陪葬坑的上方。
灵溪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脊背根儿凉,汗毛倒竖。
只看陪葬坑的上方,一个长女人悄无声息的出现空中,头歪歪着,正直勾勾的看着众人。
见这一幕,所有人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
只听长剑出鞘的声音响起,灵溪的家主之剑已经脱鞘而出,锋利的剑尖直指那飘在空中的女鬼。
张虎张豹两兄弟也是紧张了起来,俩人各持一把黑铁铲严阵以待的看着那女鬼。
这时,就听见“砰”的一声,一个石块飞了出去,正正的打在了那女鬼的身上。
“只是一具尸体,不是鬼物。”
张龙用莹灯照了一下,示意大家平静下来。
听到他的话,大家都半信半疑的抬头看了过去。
灵溪也同样如此,不过她并没有收起剑刃。
正如张龙所说,那的确是一具女人的尸体,被绑住吊在了陪葬坑上面,样子相当的吓人。
胳膊应该是被硬生生的折断了,两只手臂反生理结构的反绑着,像一条死鱼一样吊在那里,长长的头遮着脸,穿着都是一件破烂的灰色布衣,脸上的皮肉已经干枯,但大致还可以看出长什么样子。
“她嘴里是什么?”
张豹忽然喊了一句。
所有人都向女尸的嘴里看去,只见女尸的嘴半张着,里面有两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好像是人的眼珠。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灵溪这是第一次看见血淋淋的活人眼珠子。不过她却没有多少害怕,而是有些庆幸,庆幸那不是白洛的尸体。
“我们快走吧!此地不能久留”
张虎看了一眼所有人,说罢转身就走。
“这里面莫名吊着这么具尸非比寻常,大家小心点。”
张龙低声说道。
“对对对,小心为妙。”
朱玄也点了点头说道,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张龙继续带着几人向过道尽头走去,朱玄本能的躲在张龙身后,尽量离他近一些。
没过一会,他们便看到了一个通道,只不过这个通道和上一个不一样,是笔直向前的。灵溪估摸了一下,这通道和之前那个是相对的。
大家都没有说话,顺着通道摸索着走去。
当他们走到下一个墓室的时候,现这是个墓室和上一个墓室的结构一模一样。
“怎么会有两个陪葬坑?”
张虎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眼神露着沉吟。
“管它的,先走出去在说。陪葬陪葬,想着就让人不舒服。”朱玄有些忍受不了了,压低了声音说道。
“嗯,先走吧!”
张龙看了看朱玄,又对张豹点了点头说道。
“耳室在哪?”
就在这时,灵溪开口了。她现在感觉很不妙,似乎所有人都在被这三兄弟牵着走,他们让去哪就去哪。她不喜欢这样,更何况她不相信这三兄弟。
“这是一个甲字形墓,耳室应该就在主墓室左右两边。下一个墓室就应该是耳室了。”张龙回过头,笑着对灵溪说道。
“如果阵眼没有在下一间墓室,我们岂不是还要绕一圈的到另一个耳室去找。”灵溪问到。
“走遍所有的墓室,我们绝对能找到逸家主和白洛公主。”
没等张龙继续开口,张虎却像是等不及了一样开口说道。他就在灵溪的前面,可说话的时候却没有回头看灵溪。
听到这话,灵溪看了看他的背影。选择了沉默。
“走吧,走吧。不能浪费时间。”
朱玄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灵溪,他不知道的是,灵溪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
或许上一具尸体的影响,走在过道上的大家都时不时的把目光投向来陪葬坑的上方,想看看这里好不好也出现一具口含眼珠的女尸。
令人抓狂的是大家走了没多久,一具和之前一样的尸体再次出现在了大家的眼中。因为早有所准备,大家并没有被吓到。
“这墓。。。。”
“这就是上一间墓室,我们根本没有走出去,一直在绕圈。”
朱玄刚想说这古墓奇怪,可没等他的话出来一半,灵溪的声音却打断了他,说出了一句众人都不敢相信的话。
“一间墓室,灵姑娘怕是被吓到了?”
听到灵溪的话,张豹看了看四周,很是奇怪。
“这尸体和墓室虽然和上一间的一样,但这一路来我都没有看见之前留下的脚印,应该不会出现在原地转圈的情况。”张龙也开口说到。
“你刚才扔的石块还在那里。”灵溪指着对陪葬坑底的一个黑色小点说到。
张龙和众人一起低头看了看灵溪指的方向,现那里确实有一个像石块一样的黑点。然后低下头思考了片刻,“再走一次试试,一个墓里面不可能有三个陪葬坑。”
大家都特别紧张,跟着张龙一起快步跑了起来,急急忙忙中他们再次看见了一个笔直向前的通道。
几人对视一眼,一起走进了通道之中。
“怎么办?”一分钟后,张虎端着莹灯看张龙问到。
现在的他们仍然在陪葬坑的旁边,也就是在笔直通道的外面
“要不我们往回走试试!”最后面的张豹试探性的开口说道。
张龙思索了一会,开口说道:
“往回走,谁有不要回头看。”
令人高兴的是,这次的他们直接退到了那条从墓道下来的倾斜向下的通道前,只要向上走就能退出这陪葬坑里。
“继续往后退,看看能不能退到刚才的墓道里面去。”张龙面无表情的说道。
说完,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向着倾斜的阶梯而上跑去。但就在爬完所有石阶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眼前出现的依旧是熟悉的陪葬坑,在他们的后面却变成了那个倾斜向下的通道。
也就是说他们从爬上石阶后又出现在了陪葬坑的前面,而石阶通道又出现在了他们的后面。
现在,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们回到了一开始的位置。
大家有些崩溃了,这现象实在是太恐怖了,怎么可能无论怎么跑都离不开这间墓室?
朱玄开始慌乱起来,开始出现了抱怨声,心里都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念头,
难道他永远都出不去了吗?
想到出不去,他心里的恐惧更加的疯狂。看着四周的墙壁一脸茫然的说道:
“这退也不对,进也不对!究竟该怎么办。”
“鬼打墙,肯定是鬼打墙。”张豹双眼看着陪葬坑的上方,他知道,这一切都可能是那尸体的主人在作怪。
“鬼打墙?鬼打墙是什么?”,朱玄立刻问道。
“鬼打墙就是女鬼看上朱老板你了,要你留下陪她过小日子,高兴吧?”张虎对朱玄笑了笑说。
“虎老弟啊,都这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啊。”朱玄看着女尸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苦涩的说道。
“大哥,有没有办法?”
张龙看了看问话的弟弟张豹,缓缓的说道:
“一般的鬼打墙,都是设置机关,阵法,或者小鬼用手蒙住了双眼,这时候撒上点童子尿最好用,但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当中肯定不会有什么童子存在。”
听到他的话,朱玄的脸立刻就夸了下来,脸色更是黑的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