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这一局,冰凝很是懊恼,刚才怎么会这么大意轻敌呢?只记得他是一个喋喋不休、唠唠叨叨之人,光顾着自己该如何巧舌如簧、狡辩逃脱呢,哪里料到,他竟是没说一个字就轻轻松松地赢了这一回!
王爷信守承诺概不动手,她也不能当个说话不算的小人。
“好吧,好吧,这回就算爷赢了!”
“怎么叫做‘就算爷赢了’,明明就是爷赢了!”
“那,妾身还能再考您一个问题吗?”
“你!你明明刚才答应过,只要让你把手乖乖交出来,爷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怎么现在不但不让爷看,还要再考题?”
“老话不是说得好么,题多人不怪呢!”
“那是礼多人不怪好吗?白天让你好好歇着养伤,合着你没好好躺着歇着,净看书了!才会想出这么多的问题,变着花样儿地跟爷作对!”
“没有,没有跟爷作对,就最后一个问题,保证是最后一个!”
说着,她根本不给他出任何抗议的机会,直接一个转身就朝书桌奔去。看她那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也不禁好奇心大增,倒是要看看她又会耍出什么花招来,谁想到还不等他胡乱猜测呢,只见冰凝已经一边转身住回走,一边笑吟吟地双手高高捧起一支竹笔给他递上来。竹笔?什么意思?
望着他那一脸错鄂不已的表情,可是把冰凝得意坏了,原本还是矜持的笑意盈盈,现在简直就是放肆的笑容灿烂。
“妾身不过是一点点雕虫小技,班门弄斧罢了,爷这么高深的学问,怎么竟会猜不出来了?”
“谁知道你这是摆的什么迷魂阵。”
“您若是猜不出来,那就是直接认输喽?”
“爷怎么猜不出来!你不就是依仗自己是个大才女,想夸自己妙笔生花吗?”
“非也!”
“那就是胸有成竹!”
“非也!”
“那就是东南竹箭!反正不管让爷猜什么,你全都是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爷呀,您猜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这妙笔生花、胸有成竹、东南竹箭,这些跟您,跟妾身,跟伤手,能有什么关系吗?”
“你?那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爷先认输,妾身就说。”
“你现在居然敢跟爷一而再、再而三地讲条件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他本来是想装作生气的样子,威逼她说出答案,虽然胜之不武,但也总好过主动认输。谁知道,这个生气本来就是装出来的,再一看她那小模小样的一个人,竟然敢跟他这么大言不惭地公然“叫嚣”,真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结果这个好笑竟是断送了大好局面,令他前面努力装出来的生气、责备、等等,全部付诸东流。
哑谜没有猜出来,气势上又输了阵势,这一轮王爷可是大败而归。为了掩饰尴尬,他只得是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半是无奈半是嗔怪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会折磨人呢?想跟爷说什么话就直说,打哑谜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