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爷抬起双眼望向冰凝准备与她吻别之际才突然间见到了冰凝吃痛的样子,他先是大吃一惊,继而惊慌失措间猛地松开了手,生怕弄痛了她,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重新一把抓住,急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要急死爷吗?”
“没有,没有。”
冰凝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着“没有”,王爷真是被她气得恨不能骂上几句,不过有骂她的功夫还不如自己赶快寻找伤口呢。这一回没有太费多大的力气就被他找到了,在右手的侧面,沿着小手指往下,红红、宽宽的一条长线,在冰凝这双极为白皙双手的映衬下,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伤处由于既不在手掌,也不在手背,再加上冰凝积极主动地交替向他展示手心手背,跟他虚晃两枪的结果是在最初的“审查”的过程中极为轻松地逃过了他的视线。现在王爷由于已经知道伤在手上,这一回自是换作了他极为轻松地寻到了确切的伤处。
王爷见此伤情,用“心如刀割”来形容也不过分,他甚至可以想像出当时被烫伤的时候该是多么的痛。冰凝是痛在手中,他是痛在心里,又急又气之下忍不住冲她起火来。
“昨天去药房找不到药膏你不怎么不跟爷说?府的药房没有药,爷那里还能也没有?一直拖到现在,你可真行!怎么一到治手伤的时候你就跟爷这么较劲儿呢!这回爷可没招你没惹你吧,你怎么……”
王爷实在是因为太过关心太过焦虑才会如此不管不顾地朝冰凝了一通脾气,特别是一看到这手伤,令他不禁又想起几年前因为弹琴伤手之后冰凝坚决不肯医伤的事情,更是火冒三丈。
冰凝知道他是关心则乱,因此面对王爷这一番责怪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没有再吭声。王爷见她没有再强词夺理,又是担心伤势,于是也没有再跟冰凝较劲儿,而是赶快吩咐秦顺儿。
“赶快传爷的口信儿,让高福把爷的烫伤药膏拿过来,再让苏培盛赶快去请太医,秦顺儿你今天就留在这里伺候,年主子的手若是没治好,你小子等着挨板子!”
“爷,您别管妾身了,秦公公不跟着您当差,留在妾身这里算怎么回子事呢!”
“算怎么回子事儿,你不知道?还不是替爷看着你吗?免得你把那些药膏扔了倒了爷都不知道……”
“唉呀,您就别再提那档子事儿了……”
“有本事不让爷提,你倒是有本事别被烫着、伤着啊!”
“您再在这里耽搁的话,可是真的要误了早朝呢!”
“你呀,你若是能让爷省省心,何至于……你要是昨天晚上就好好地说了这事,现在能这么手忙脚乱吗?”
“爷,妾身知错了,您要惩罚还是要处治,一切都等您下了朝再说,现在时间要紧啊!”
“唉,你真是一点儿也不让爷省心!”
王爷本是急火攻心,又遇上时间紧张,连早膳都没有吃就起身出了,月影见状赶快将膳食装进了食盒里,然后一脸焦急是望向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