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王爷这是因为还没有消气才会要他连夜不睡觉地办差,苏培盛心中暗暗后悔不迭,早知如此他就不招惹这位爷了!谁知道他今天是了哪门子的神经,总瞧那三个奴才不顺眼,唉,不就是人家享了几天光吃不做的清福嘛,他就急红了眼,跑来王爷面前告黑状,这下可好,不但今天一晚上要通宵熬夜,办砸了差事还要领板子,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苏培盛懊恼不已的同时,对于如何处置那三个奴才也是充满了好奇,到底是杀是剐?若是杀,必须手脚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否则将来惹上了人命官司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若是剐,到底怎么一个剐法儿?是不是难办?一晚上的功夫能不能办完?一切全都是未知数,一想到这里,苏总管的头立即大了许多,满头满脸汗津津地。
“回爷,奴才这就照您的吩咐去办,只是,还请您明示,到底打算如何处置那三个奴才呢?”
“你过来爷吩咐你!”
这屋子里除了王爷和苏培盛以外,就只有秦顺儿一个人在场,再没有第四个人,而且秦顺儿对别院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极为知情,那么王爷还有什么必要在吩咐苏培盛差事的时候竭力避着秦顺儿?虽然想不通,但被王爷一番斥责弄得心惊胆战的苏培盛还是依照主子的吩咐走上前去领命。
当王爷将处置法子向苏培盛吩咐完毕之后,他转过脸来对秦顺儿说道:“你知道不知道爷要苏培盛去办什么差事?”
“回爷,奴才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全都在一个屋里,你是聋子吗你听不见?”
“回爷,奴才真的没有听到啊!”
秦顺儿被王爷质问得哑口无言,王爷明摆着存心瞒着他,他怎么可能听到呢?可是王爷不说存心背着他,反而质问他是不是聋子,简直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面对这个存心找邪茬儿,拿他当出气桶的王爷,急得秦顺儿回话的时候明显带了哭腔。说实话没听见吧,王爷认为他这是装聋作哑,说假话他听见了吧,他可真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听到,他就编也编不出来王爷到底是怎么跟苏培盛吩咐的。
看着急得红头涨脸,被他逼迫得哭的心都有了的秦顺儿,王爷反倒是笑了,不过他这个笑只是一瞬间而已,待他转头朝向苏培盛的时候,又是一脸的怒气冲冲。
“秦顺儿在屋里都听不到爷说什么,你在屋外头爷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你那不是存心给年主子添堵,给爷添乱,还能是什么?!”
直到现在秦顺儿和苏培盛才恍然大悟,原来王爷在这里等着跟他们两人秋后算账呢!吓得两人赶快齐声回道:“奴才知错了,往后不再给您添乱了,望爷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奴才一马。”
秦顺儿纯粹是吃了苏培盛的瓜落儿,真正惹王爷生气的无疑是苏大总管,因此那苏培盛赶快额外又表了一番忠心。
“爷,您就放心吧,奴才一定将差事办得漂漂亮亮的,绝不会有任何差池,您就等好吧!”
“爷是要等你的好!爷等不来你的好,你就等爷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