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冰凝还沉浸在天大的委屈和无尽的伤心之中,根本还没有注意到事态的展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换了轨迹。直到那火热的吻瞬间来到她的胸膛,才令她猛然间立即警醒,于是想也没想,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一把就将他推开,同时急急地说道:
“不要!不要!”
再次遭到她明目张胆的拒绝,他坚决不能同意这个结果。短短三天之内,他接连遭到她两次胆大包天的拒绝,他再是理解她,再是不愿强迫她,但他先是一个大男人,一个说一不二的王爷,被自己的女人接二连三地拒绝,这让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虽然被冰凝搞得极度难堪,进退两难,但是看在她刚刚受了那么大委屈的情形下,看在他今天这么严重地伤了她的心的情况下,他只好换了一套策略:
“爷今天既没有采什么夜来香,也没有采什么红牡丹、绿芍药,怎么就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刚刚在霞光苑里遭受了平生以来最不能容忍的奇耻大辱,还是因为这种令人羞于启齿的男女之事,这让她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他的求欢?
可是她又怎么回答他为什么不行?说实话?那不就是告淑清姐姐的状吗?如果只是淑清一个人,她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谁给她压迫,她就会千百倍地还回去。可是她告完状的结果呢?
他当然会去找淑清理论,甚至还会责罚她,但是依着淑清的脾气,定是不会对此善罢,后院会因为她们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而闹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朝堂上已经令他筋疲力尽,包括前些天的密云之行,连她自己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流之辈都在万分担忧他的安危,如果还不能给他一个安宁的后院,她这是爱他吗?这不是在害他吗?
刚刚在家宴上,他举重若轻地告诫他的女人们,要记得自己的本分,虽然他的本意只是敲打其它六个人,生怕她们因为他的专宠而找冰凝的麻烦,可是冰凝也在座一并聆听,也听到了他的这一番话,虽然她是受害者,可是她更不想因为替自己伸冤而将他陷入女人的纷争之中。
半天不见她回答,他以为她还是在嫌弃他刚刚去了韵音那里的缘故,那她可真是冤枉了他!他跟韵音绝对是清清白白,虽然韵音的身上没有任何香脂艳粉,他仍是离得韵音远远的,生怕一会儿回来又没办法向她交代。因此他坚决不能认可冰凝以此作为拒绝他的理由,而且不到三天的时间里接连被她拒绝两次,好歹他也是爷,他的面子也很重要。
但是他也不敢对冰凝用强。再怎么说,也是因为他的这些莺莺燕燕们让她受了委屈,而且刚才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那么不给她面子,直接跟韵音走了,他也算是有错在先。
不接受她的拒绝,又不能对她用强,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儿难度,但是对于足智多谋的他来讲,也不算太难。特别是今天早上的经历,给了他充分的启,于是他想也没想,一双大手再次向她的腰间悄悄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