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虞闭上眼,任由情感主宰理智,“你该死。司墨,你该死。你不配得到我的爱,你该死。”
呢喃的重复着这句话,商虞似乎累了,渐渐睡了过去。
她醉了,模糊的瞳映不出他的悲哀,映不出他的不甘;他紧紧抱着她,力气大得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骨髓,不肯松开一分一毫,仿佛只要松开一点,她就会被上天从他身边狠心夺走。
这一夜,司墨过的很孤寂,可商虞却睡得很好,梦中没有家人的惨叫,没有滔天的大火,也没有地狱的黑暗与绝望。
惺忪睡眼在晨光中睁开,映入眼帘的俊美容颜让她一怔,回顾了昨夜,她恍惚想起昨夜自己要他抱,然后就被他抱到了这里。
看这男人睡得深沉,昨夜她应该没有胡说什么吧。
轻轻推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商虞掀开被子起身去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床上睡着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眼底透出一道深邃的光芒。
裹着浴巾出来,看到男人穿着一件睡袍在书桌那边看电脑,她扯了扯嘴角,道:“昨天抱着夏岚离开时,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会。”
“夏岚流产了,是吗?”商虞一边找衣服,一边道。
“流产了,夏家那边要你道歉。”
动作一顿,商虞捏着裙子,转身冷笑:“我凭什么道歉?夏岚的孩子是她自己摔没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错,是她自己摔的,但除了你我她,所有人都认为是你推她的。”
“你相信我?”
“我为什么不相信你?”
商虞愣了几秒,随即笑道:“你是夏岚的未婚夫,却相信我一个外人,司墨,你对夏岚……”
“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夫。”司墨一字一句,语气森寒,“夏岚活该,不值得同情。”
“很多人同情她吗?”
“除了你我,谁都同情她。”
商虞现这一早上司墨都在背对着自己,他说话时,总是喜欢把“你我”这两个字放在一起,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昨晚、我可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
司墨偏头,那完美的侧脸弥漫着浅浅的笑意,“你说你爱我。”
噗!
商虞差点儿被口水呛着,“不可能。”
司墨关了电脑,起身走了出去,空气中回荡着他淡漠的话,“开个玩笑,做贼心虚。”
做贼心虚?我才不会!
商虞狠狠把衣服丢到床上去,兀自生闷气,在衣柜前站了许久。
刚下楼的司墨坐在餐桌旁,手机不停地震动,他蹙起眉,揉了揉眉心,接了电话,“夏青,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你把那个女人带到岚岚面前道歉,不然的话,你永远也见不到苏离了。”
眯起眼,司墨冷道:“你威胁我?”
“司墨,岚岚是我唯一的妹妹,这次她被那个女人害的流产,我势必要为她讨个公道,如果你执意维护那个女人,就别怪我对苏离不客气!”
沉吟片刻,“你知道苏离在哪儿?”
“我知道,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岚岚出了气,我就把带你去见苏离。”
司墨的手指颤抖了一下,他的目光触及到从旋梯上下来的商虞身上。
难道,她真的不是苏离吗?
可她昨晚为什么说那些话?
不,她就是苏离,就是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