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即使那东西注定不是自己的,先前也并未想着一定要据为己有,可是只要是自己曾经瞧到眼里的,一旦有朝一日看到别人霸占着,就难免会心有不甘,再至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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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充满着温情,光线明亮又不耀眼,正是泛舟河上的好光景。
雪鸢望着不远处河岸上的热闹场景,不由得喜上眉梢,她开心的叫着:“看啊,看啊,好多野鸭!”
霍焰笑着说道:“我们把船再划的近一点,也能打到几只肥壮的。”
雪鸢面带疑惑的问道:“那,打到之后呢?”
霍焰回道:“当然是带回去,拔了毛,给你做烤鸭了。”
雪鸢抖了一回,道:“呃,听起来蛮残忍的么。明明这天朗气清,泛舟河上,热闹非凡的,令人很是开怀,听您这么一念叨,顿时让人觉得血腥和惊悚了。”
霍焰有些尴尬的回道:“倒是在下的不是了。那不然,不然送人也行。送给邻居的孩子,圈养起来,还能下鸭蛋。”
雪鸢听了,莞尔一笑。
离着鸭群稍近一些了,霍焰将船桨放好后,起身与雪鸢说道:“到了该试试身手的时候了。”
雪鸢笑着望着他,揶揄道:“您第一次干这打野鸭的活儿,怕是不能像那些熟练的人一般手到擒来吧。不过,放心好了,即使你打不到,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霍焰挑了眉毛,不以为然的说道:“吓,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得大展身手一回了,保管让你刮目相看。”
说着,他站在船头,瞄准一只野鸭,估测好它游动的速度和方向,倏地将手里的飞来骨抛向了它,那倒霉的鸭子立刻被打的四仰八叉的晕死在河面上。
雪鸢惊奇的叫到:“好啊,好啊,竟然一击而中,真是了不起。”
霍焰望着她微笑一下,之后就气定神闲的将船划近那只野鸭,一把拽住它的脖子将它扔到了船上。
雪鸢摸了摸着鸭子,看它还在动,于是深呼一口气,说道:“还好没死,阿弥陀佛。”
霍焰望着她,说道:“来这打野鸭的,多半是为了打些野味回去,与家人朋友们分享,你这得了鸭子,还念上佛了,那此番来这到底图个什么啊?”
雪鸢“哼”了一声,回道:“我本来也不是为了打野鸭而来的,我是为了......”
说到“为了”上,她又不免羞赧了一回,有些说不出口了,稍后就随便编了个话搪塞回去了。
霍焰身手果然非同凡响,几乎招招命中,旁边船上的人都不约而同的为他鼓掌欢呼起来了。
一位渔夫打扮的中年人将船靠近他们,还不由得赞叹道:“少侠好身手啊,鄙人在这河上做这打野鸭的行当也有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少侠这样身手不凡,且气宇轩昂的,呃,旁边这是您夫人吧,啊呀,少侠好福气啊,夫人如此美貌,和您真是天生一对......”
霍焰和雪鸢听了这话,都不免红了脸。
雪鸢先开口说道:“伯伯,您误会了,我和他,我们,我们还不是夫妻。”
那渔夫见二人羞答答的模样,立刻会意道:“奥,我懂,我懂,我这话说早了,在下造次了,造次了。不过早是早了点,但不一定错啊,哈哈。”
雪鸢和霍焰的脸更红了。
此时旁边船上一布衣男子冲他们大叫道:“哎,我说少侠,您身手如此了得,干脆多打一些,我们这些人就都有的吃了,吃不完的还能卖到酒楼换银子,这天气一热了,人们就爱吃这鸭子。”
霍焰报之以一笑,回道:“好说。”
之后,他便气定神闲的立在船头,瞄准那些注定逃不出他手掌心的鸭子。
周围船上的人还将自己的飞来骨都借给他用,一旦他打到一只鸭子,离那鸭子最近的船上的人就立刻将其打捞起,据为己有了,唔,这大概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雪鸢一手托了腮,喜滋滋的瞧着自己的心上人英姿勃,身手了得的形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和悸动。他的手臂是那样健壮有力,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淡定自若,他的身姿是那样的挺拔如松,似乎他的一切都令她着迷。
然而那时她只是一味的沉迷在自己甜蜜幻想的世界里,却并没有去注意周围的情境。如果她能腾出几分心思去观察一番,大概就能马上领悟到旁边船上的姑娘那复杂神情中所饱含的深意。
话说回来,这世上很多你瞧着好的东西,其他人瞧在眼里也会觉得妙,人也是一样,你瞧在眼里是英雄少侠,英姿勃,别的姑娘瞧着自然也是心潮澎湃,不能自拔。
故而,此番周围船上已有不少姑娘对他们侧目而视,再至窃窃私语,先是心生向往的望着霍焰,再是满怀嫉妒的盯着雪鸢。
唔,自己向往的东西被他人占着,难免会心有不甘,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此时,不远处的一艘制作精美,可乘十人有余的木船上就有一位身着华服,眼神莫测的佳人不住的往雪鸢和霍焰的方向瞧着。
这佳人不是别人,正是军营梁大人的千金。这位梁小姐自从在那日军中赛事的擂台赛上,瞧见了霍焰的身影,之后就很有些难以忘怀。
然而难忘归难忘,梁大小姐毕竟是梁府的嫡长女,集各种荣耀和宠爱于一身,她的婚姻自然也是早已定下的。她尚在幼年时,吏部尚书孙大人就与她父亲梁大人约为亲家。因此她未来的夫君就是这位朝廷重臣孙大人之子。
如今她年方十六,虽则孙府还尚未来提婚事,可是大家都知道这是早晚的事。
这梁大小姐也曾找机会去暗地里瞧过那孙公子,对此人,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总之只觉得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少年,而这位看起来普普通通,实则身份显贵的少年总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夫君。最初想到此,她不知为何会有些失望,直到后来遇到这霍焰,她才有些想明白了----大约是那孙公子未曾让她有过心潮澎湃的感觉吧。而这种感觉她又恰恰在别的男子身上寻到了。
此番,梁大小姐瞧着远方气定神闲,大展身手的霍焰,又瞧了瞧他身边托着腮傻笑的姑娘,不免心有不甘起来。
然而不甘归不甘,她到底是个“明白人”,断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失了身份,失了体统。她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家世显赫,自然也要配一位同样背景深厚的世家子弟,这才是正经。这霍大人纵然有千般好,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百户,官职低微不说,还无人提携,家境和自己家的梁府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虽则她理智上这样告诫着自己,可是此时一见到这霍焰带了别的姑娘泛舟河上,欢愉畅快的情境,心里就顿时不是滋味了。
有些人大概就是这样吧,即使那人注定和自己无缘,可是只要心里有他,就断容不下他和别人卿卿我我。换句话说,即使那东西注定不是自己的,先前也并未想着一定要据为己有,可是只要是自己曾经瞧到眼里的,一旦有朝一日看到别人霸占着,就难免会心有不甘,再至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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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の心に秘めた短い楽譜(胸に響く声)---------“あなたがいる,やわらかな光みちる家,あなたがいる,何気ない毎日の中に,あふれる绿と きれいな水,そして,あなたがいる,それだけで 幸せになれ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