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子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等等,这是子曰的么?” “是啊,庄子曰的。” “唔,庄子一定是骗人的,这世上根本没有鲲。你想啊,鲲之大,一锅炖不下,不得整个几千几万锅一块炖?炖好了,不得成千上万人一块吃?如若有这么多人吃过鲲,那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为何未曾留下任何的烹饪方法和实用疗效呢?加什么作料,多大火候,先放什么后放什么,有人描述过么?是补肾还是补肝健脾还是益胃?有人详述过么?没有吧。所以说,子是骗人的,这世上根本没有鲲。”
在他十六年的生命里,一贯严守着这“道德经”。其实这三个字本身没什么问题,只是人们约定俗成的一些规矩礼法,做人准则。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世俗的观念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那规矩是如此之多,甚至不惜泯灭人性中最本真的需求。你要是样样都严格遵守着,难免就被桎梏,再到被窒息,最终甚至到了崩溃,疯魔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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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并未忘记答应让雪鸢加入茶楼小戏班的事,她将雪鸢交托给戏班的高师傅,先让雪鸢拜师学艺。玉娘还对她说道:“等你学成能登台了,每两场一两白银,再加上客官们打赏的,你得比霍大人他们赚的还多。”
雪鸢心里很开心,倒并不是为了这些“白银”,她就是想唱戏而已。
哪知道她刚开始跟着戏班的高师傅学艺,就碰了壁,让她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
这戏班的高师傅是个极其认真的性子,他是个“戏痴”,只要是关于戏的事,他是丝毫不马虎。
雪鸢跟着高师傅学艺,对他百般讨好,他皆是视而不见,对她那是严格要求,而且对她的“巧舌如簧”,“偷奸耍滑”很是看不上眼,以至于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道:“功夫也不练,嗓子也不吊,耍皮顶嘴你倒是把好手!”
雪鸢哪里受得了这等屈辱,眼泪都在眼眶子里打了好几个转了。先前在魏府时,她好歹是个千金大小姐,一众家丁婆娘前拥后簇的。她梁师傅和她爷爷虽对她严格些,但是也仗着她有副好嘴皮子,又很会粘人,就算她偶尔犯回错,多半也能轻松化解了。
如今她受了委屈,无处哭诉,心中自是烦闷的很。她一直强忍着苦闷,等着成玉下午从私塾回来了,便拉了他到书房,不住的哭诉。
不成想成玉今日与往常大有不同,一直蹙着眉,对雪鸢一副冷冰冰,爱理不理的样子。待雪鸢哭诉完了,他就只一句话:“你说完了?说完就出去吧,把门带上,我还有事要忙。”
雪鸢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一切。她与成玉相处这几日,他一贯和蔼,他这个人虽则做人很有些小心翼翼,但是对人是真诚善良的。今日竟然这样冷漠无情,实在讲不通。
雪鸢见他这副情境,心中纳罕,便问他道:“你,你怎么了?是在学堂受了委屈么?先生骂你了?”
成玉冷冷的回道:“没有。”依然是没有抬眼看她。而且他那副形容似乎是很怕她,想要远远的躲开她。
雪鸢又问道:“那是有同窗欺负你了?”
成玉不耐烦的回道:“也没有!嗨,我说,你到底走不走嘛?”
雪鸢气极,心想今天刚在高师傅那里受了委屈,如今又要受你的驱赶,于是她插了小腰,仰着头,大声说道:“不走!我偏不走!就赖在这了!你想怎样?”
成玉说不过她,气势明显被压下去了,他耷拉着脑袋,躲她远远的,独自拿了本书坐在几案旁,不再言语。
雪鸢踱着步子,靠近他,看了他手里的书,噗嗤一笑,说道:“哎哟,我说公子,您这书都拿倒了,想来已经是倒背如流了吧?”
成玉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惊,连忙惊慌失措的将书正过来,又扣在桌上,回道:“对,对啊。子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雪鸢又是哈哈大笑的打断他道:“等等,等等,这是子曰的么?”
成玉红着脸,磕磕巴巴的回道:“是,是啊。庄子,庄子曰的。”
雪鸢“哦”了一声道:“庄子一定是骗人的,这世上根本没有鲲。你想啊,鲲之大,一锅炖不下,不得整个几千几万锅一块炖?炖好了,不得成千上万人一块吃?如若有这么多人吃过鲲,那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为何未曾留下任何的烹饪方法和实用疗效呢?加什么作料,多大火候,先放什么后放什么,有人描述过么?是补肾还是补肝健脾还是益胃?有人详述过么?没有吧。所以说,子是骗人的,这世上根本没有鲲。”
成玉在心里很认真的琢磨了一番,然后眼睛泛光的回道:“对啊,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想过呢。”
雪鸢笑着说道:“对吧。那看在我给你普及自然知识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赶我走?前几日你还说我们是朋友呢?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么?”
成玉一时语塞,脸胀的更红了。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近日有些烦心而已。”
雪鸢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事烦心,说来听听嘛。我都跟你分享我的烦心事了,你也该说说你的。朋友就要互相分享才对。”
成玉头一回听到“朋友互相分享”是这么个意思。他微微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许是这几日累了。”
雪鸢回道:“你撒谎,你这个烦心是心里的麻烦,跟身体无关。”
成玉被逼无奈,只得回道:“鸢儿,我,我心里这个事,不好说出来。”
雪鸢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不好说出来?”
成玉回道:“我,我犯了错误,罪大恶极。我不想让人看出来。”
雪鸢更加糊涂,双目圆睁的问道:“你这么说,我更糊涂了,你犯什么错了?你每日都循规蹈矩的,很有规律啊。”
成玉被逼的没法,只得与她打个比方道:“你见过一些富家公子去青楼么?”
雪鸢自觉有点明白的说道:“你是说,你偷偷去了教坊司的妓院,担心别人知道,有毁你一世清名?这有什么呢,那教坊司我也去逛过,开开眼界罢了。等等,你不会在那真干了些什么吧?”
成玉额上冷汗欲出,连忙摆着手与她道:“哎呀,不是,不是,你全想叉了。我不是去什么教坊司。我是打个比方......”
之后,这成玉支支吾吾小声嘀咕了一大堆,说的颠三倒四,又有些不着边际。也难为雪鸢竟然能听懂了。
雪鸢恍然大悟道:“奥,我明白了,你是想佳人了,想成家了。这怎么就是罪大恶极了呢?这不是人世间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么?”
成玉大感震惊的回道:“你竟然认为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雪鸢认真的点点头道:“当然啊,这就像树上的果子长到一定程度就会自然成熟而掉落一样。人到了一定年纪,心理和身体都育的愈加成熟,自然也会有些成年人该有的想法,这才是正经嘛。”
成玉更是受到震动般的诧异道:“这竟是正经?这自古,自古,思慕异性就是要不得的东西。”说道这,他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
雪鸢被他逗的前仰后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这个书呆子,都是谁给你讲的这些要不得的东西啊,哈哈......”
成玉小声嘀咕道:“哪里用谁给我讲,这都是约定俗成,是世人的"道德经",是世俗规矩罢了。”
雪鸢看他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想来他在十六年的生命里,一贯严守着这“道德经”。被这“世俗规矩”带累的很是苦楚。于是她换了副认真的模样与他正色道:“'道德经'这三个字本身没什么问题,只是人们约定俗成的一些规矩礼法,做人准则。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世俗的观念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那规矩是如此之多,甚至不惜泯灭人性中最本真的需求。你要是样样都严格遵守着,难免就被桎梏,再到被窒息,最终甚至到了崩溃,疯魔的边缘。”
成玉听到她这番“一本正经”的言论,顿时感到瞠目结舌,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他内心深处所铸造的貌似坚实的“道德”堡垒,似乎在变得摇晃不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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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scr chapr 20 th th lyrc——“You don't lv .hn I say that your sl aks y day,a lttl ttr vry t.And I just don't kno hat ls to do.”
“你并不相信我,当我说你的笑容让我特别高兴,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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