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继续追问的话语卡在嗓子口说不出来。
“但是,”男人的声音倏然冷下来,直接松开了禁锢苏闻浅的怀抱,冷漠的视线扫视房间周围。“刚刚的失控是不正常。”
江少枭这个男人拥有着强烈的掌控欲,对身边所有的事物都有着绝对的掌控。对自己的精神状态在那件事之后更是相当注意,他已经可以控制住后遗症很久没有作,但是今晚却差点失控。
晚餐时那个克莱尔讲得故事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在讽刺着什么。
江少枭这个男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追根究底,他看着这个房间周围,扫视着可能存在疑问的地方。
最终他停在了那副巨大的油画的面前。
画面上生母悲天悯人,垂目看着站在她的面前的江少枭,而江少枭却毫无敬畏之心,立刻出手将这幅画直接取下来扔在了地上。
苏闻浅震惊地看到那幅画背面的墙上那个那两个小孔,里面黑黢黢不知道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但是苏闻浅却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透过这两个小孔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江少枭冷冷看着这两个小孔,然后突然短促地冷笑了一声,直接拉着苏闻浅出了这个房间,来到了隔壁,这是保镖们休息的地方,但是当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些本该警醒的保镖们却一个个躺在沙上床上呼呼大睡着。
江少枭过去探了探的呼吸,翻开了他们的眼皮,然后脸色更加冷峻。
苏闻浅紧紧跟着江少枭,在这个年代久远的古堡之中,似乎陷入了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之中。
那个克莱尔侯爵到底想要做什么?
即使苏闻浅再迟钝,此刻也知道,这里的主人对他们似乎并不欢迎。
莱克先生说这位侯爵是他的好朋友,却不知道他的好朋友会对他带来的朋友做出这种事情来。
“看来这里的主人并不好客。”下午时那场比赛带来的后果么?他倒是明白有些人的自尊心比命还要重要。也许这是一场对下午比赛的延续么?
江少枭从桌子上的展示架上取下了作为装饰品的武士刀,直接抽出,刀鸣声清脆,是开封的刀,他随手舞动了两下。
啪嗒!
灯光全部熄灭,对方似乎对他们的行动了若指掌。
苏闻浅紧紧抓住了江少枭的手,而男人反手将她的手收入了自己的掌心握住。
“把我送你的枪拿出来。”
苏闻浅闻言立刻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那把枪,也不知道江少枭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将这把枪也带来了,让她随身携带,此刻握着这把枪,让她觉得安全感爆棚。
“这个克莱尔是疯子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苏闻浅一想到那个克莱尔此刻不知道坐在那里正窥视着他们,头皮就毛,那个侯爵原本成熟魅力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也变的狰狞起来。
“疯子?我喜欢这个称呼。”苏闻浅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带着电流的克莱尔的回答声,那声音带着笑意,愉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