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一见楼下站着这许多的大汉,吓得一下子缩到祝彪的怀中。祝彪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别怕。”
“公子,奴家知道你是好人,你快走吧,你不走他们会打死你的。”
祝彪微微一笑:“没事。”说着,回到兰兰房中,搬出一张凳子,扶着兰兰坐下道:“别怕,事到如今怕也没用,今天能救你出去,那是你的命,救不出去,也不许怪我哦。”
这时,一个壮汉提着手中的哨棒指向祝彪,大喊一声:“打死他!”
话音一落,楼下的大汉们提着哨棒蜂拥冲上了二楼。
祝彪岂能容他们冲上来,守在楼梯口,当冲在头里的大汉挥舞着哨棒向祝彪打来的时候,祝彪眼到手到,一把抓住哨棒,一脚踢到那大汉的胸口,那大汉哨棒脱手,身子往后倒去。祝彪手中多了一根哨棒,举手一棒,打在冲在第二个大汉的头上,打得那大汉双眼相对,一头栽倒。
这些大汉都是老鸨子唤来的,她看着做着困兽之斗的祝彪,张牙舞爪的大叫道:“打死这个小畜生,看他还敢不敢在咱们的地头上撒野!”
祝彪居高临下,又利用楼道狭窄,就算千军万马也不能同时杀上来的优势,上来一个打翻一个,上来两个打翻一双,虽然他也挨了几棒,但是此时此刻,他心中明白,只要自己丝毫的放松,让这伙人冲了上来,那自己非被乱棍打死不可。所以就算挨了几棒,祝彪半步不退,只是越打越猛,越打越恨,让他找到了前世混社会街头打群架的感觉。
正在这时,忽然从探春楼外面又冲进来一伙大汉,约莫有七八十人,手中个个也都哨棒。正当祝彪正打得热血燃烧的时候,只听冲进来的大汉喊道:“楼上的可是祝公子!”
祝彪一见又进来了人,心中明白,是死是活,只能拼了。于是高声喊道:“老子就是祝彪!不怕死的就来吧!”
当新冲进来的人有了明确的答复以后,为首的人大喊一声:“打!”
这七八十个大汉冲了上去,但是他们却没有去打祝彪,而是乱棒齐下,打向了那要打死祝彪的大汉。祝彪一下子愣住了:“咦,是救兵来了吗?哦,对了,瞧这些人打架斗殴的手法,一看就非常专业,他们一定是董平派来的!”
不错,这些人都是董平麾下的兵士,董平料定祝彪一个人去肯定会吃亏,但是他又不好直接出面干预,无论怎么说这家青楼可是有程万里的股份的,所以他让这些兵士都脱去了军装,穿着小厮服色,提着哨棒来给祝彪助拳来了。
瞬息之间,新冲进来的七八十名大汉将前面的三十余名大汉全部打翻在地。
祝彪扶起兰兰,从被打得满地痛苦呻吟的大汉中走下楼。
后来大汉中一人走近祝彪,道:“祝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祝彪目光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墙角看见了吓得瑟瑟发抖的老鸨子,勾了勾手指。一个大汉似提小鸡一般将那老鸨子提到祝彪面前。祝彪看着老鸨子,微微一笑道:“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今天遇见了你,说明咱们还是有些缘分的,为了这个缘分,我就破个例,就这一回哦。”说罢,提起哨棒,猛得一挥,打在那老鸨子的嘴巴上,打得老鸨子满口的牙齿十落七八。那老鸨子被打,杀猪一般的在地上打滚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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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祝彪又看见了王福,又冲着王福勾了勾手。就这么一勾,王福一下子吓得瘫软在地上。
“叉过来。”
两个大汉将王福叉到祝彪面前,祝彪一脸平和的道:“我说话是算数的,今天我不打你,你现在去将兰兰的卖身契拿给我。”
兰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说一不二的男人,顿时有了一种安全感,不知不觉的靠得祝彪更紧了。
王福一听祝彪说不打自己,赶忙在两个大汉的“监护”下,将兰兰的卖身契拿给了祝彪。祝彪接过卖身契,看了看,对兰兰道:“就是这个。”说罢,也不待兰兰反应,将卖身契撕了个粉碎。
兰兰看着被撕碎的纸屑,泪水夺眶而出,哭得稀里哗啦。
祝彪问那个为首的大汉道:“你们今天都听我的吗?”
“唯公子之命是从!”
“把这个探春楼给我砸了!”
“砸了?”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祝彪扶着兰兰往外面走:“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忽然,祝彪又停住脚步,冲着在地上嚎哭的老鸨子道:“想报仇,来祝家庄找我,我叫祝彪。”
当祝彪扶着兰兰走出探春楼的时候之听见楼内响起了一片打砸声和女人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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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与兰兰走到探春楼外,刚走出不远,但见董平和一个兵士各骑着一匹马出现在他的面前。董平走近祝彪,看了眼祝彪身旁的兰兰,然后对祝彪道:“兄弟,你今天晚上这般一闹,恐怕东平府是你待不住了,你现在便回去,我给你关防,可以打开城门。后面的事愚兄来处理。”
祝彪道:“没事。兄弟我已经给他们自报家门了,有事他们会来祝家庄找我的。”
董平听了祝彪的话,无奈的一笑:“兄弟啊,程万里不是个好惹的主,你要小心哦。”
“没事没事,既然哥哥说了要兄弟现在回去,那兄弟便回去。”祝彪看了眼兰兰,对董平道:“哥哥,这姑娘烦劳你安顿一下,如何啊?”
“兄弟放心,日后我一定原原本本将这姑娘还给你。”董平冲着身旁的骑手做了个眼色。那骑手从马背上跳将下来,将马缰递给祝彪,然后又从怀中去处一块令牌给祝彪道:“公子,这是出城的关防,另外还有一柄朴刀,这是一个水壶一包牛肉,公子路上食用。”
祝彪接过马缰、关防令牌、朴刀和水壶牛肉,挂到马鞍上,对董平拱手道:“小弟多谢哥哥了。”正要纵身跃上马背,只听兰兰轻声道:“公子,你不要兰兰了吗?”
祝彪一笑:“别说这么严重,没人可以要你,你就是你,你是自由的,愿意去哪里便去哪里。”
“奴家就愿意跟着公子......”兰兰说这话的时候,羞得地下了头去。
祝彪不愿意当着董平的面再和兰兰纠结下去,让董平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虽然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好色之徒。于是敷衍道:“行,等过段时间你想得明白了,我再来接你。”说罢,纵身上马,向董平道了声告辞后,纵马扬鞭,飞驰而去。
兰兰痴痴的看着扬长而去的祝彪的背影,念念不舍的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