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值得定饶这样大惊小怪的,还差点把自己的命搭上吗?
定饶觉得疑惑,问了慕容静儿跟司徒流轩回去的事。
慕容静儿忍不住一叹,把司徒流轩一个人进了养心殿不理她的事说了一遍。
定饶咬着唇沉思,司徒流轩正在吃醋,她们现在在御河边玩的事若是被人有心添油加醋的拿去那么一说……
“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定饶说着,就要站起来。可是,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慕容静儿跟司徒无双刚把她扶起来,定饶说推着司徒无双让他快走。
“我……还是把你送回定饶殿再走吧,你们回去后自己叫太医。”司徒无双犹豫。
“哎呀叫你快走你就快走!”定饶怒道。
“谁都不准走!”突然的声音传来,几个人都愣在当场。
司徒无双带着魏德海出现,他的身边还跟着林月,沈诗画。
司徒流轩看着慕容静儿,双眼通红,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他回养心殿把门关起来之后,没一会儿就后悔了,可是他再出来,却不见了慕容静儿的影子。
问魏德海,他只说慕容静儿自己走了,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司徒流轩脾气上来了,也不想管她,继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却不想林月突然来报信,说慕容静儿正跟司徒无双在御河边戏水。
司徒流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是说慕容静儿怎么不多在门外等他一会儿,马上就走了?原来是去会司徒无双。
被嫉妒冲昏了头的司徒流轩哪里还能思考别的?当即跟着林月到御河边看。果然就看到慕容静儿他们都全身湿透的样子。
“好啊,在御河里戏水是吧?”司徒流轩咬牙切齿的说。
慕容静儿一愣,他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
定饶再也忍不住了,忍着受了伤的身子几乎要跳起来。
“你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就乱说!”
“朕怎么乱说了,这还要怎么搞清楚!”司徒流轩指着他们一个个湿漉漉的模样。
定饶看了看,是挺让人误会的。
可是,那也是可以问清楚了再说的啊。
司徒流轩已经不听他们再说什么了,大手一挥,“来人,赢王****后宫,把他给朕压下去!”
“你……说什么?”慕容静儿呆呆的问,****……她嘲讽的笑,这个词能是乱用的吗?
这里只有她,定饶中司徒无双,说司徒无双,那他能****谁?
司徒流轩看到慕容静儿受伤的眼神,眼睛有些扑闪,他也自知说错话了。
可是,疯狂的嫉妒跟帝王的自尊让他无法让步。
眼看着司徒无双就要被人压走了。慕容静儿突然拦在了他前面,“这不是一个人的事,皇上你要抓人,那就把我也抓走好了。”
司徒流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容静儿竟然会为了司徒无双而不顾自己的名声?
而且,她喊他什么,皇上?他从来都没听她喊过他皇上。
这就要疏远他了?
“姐姐你就少说一句吧,不然要惹皇上不高兴了。”林月站出来假心假意的劝。
“谁要你假惺惺的来劝。”慕容静儿大吼,转头怒瞪着司徒流轩,就等他定夺。
司徒流轩眯了眯眼,咬了咬牙大手一挥,“都给朕带走!”
“慢着!”良太后突然出现。
“母后。”见良太后来了,定饶跑过去撒娇的抱住良太后的一只胳膊。
见定饶满身湿透,良太后到底心疼,急忙命人拿来披风替她披上。
“怎么回事!”良太后声音威严的问。不得不说,她虽然有时候跟定饶一样孩子气,但该有她太后的威严的时候,还是丝毫不马虎的。
定饶抽抽噎噎的把自己落水,慕容静儿下去救她,然后她们又差点被淹死,还好司徒无双救了她们的事讲给良太后听。
良太后听得纠心,她先担心的就是慕容静儿。
“快,快拿披风给静儿包上。”良太后急急的说。那可是她未出世的小孙子啊,这又是落水又是受冻的,如果出了点什么差子,那不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快,快拿披风给静儿包上。”良太后急急的说。那可是她未出世的小孙子啊,这又是落水又是受冻的,如果出了点什么差子,那不等于是要了她的命?
“母后,他们……”林月上前还想说什么,却被良太后沉声打断。
“你给挨家闭嘴!别以为挨家不知道,一定是你从中挑拨,不然皇帝也不会乱了分寸。”
一句话,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林月身上。
司徒流轩也找到了台阶下,“来人,林常在混淆圣听,即日起搬离承乾殿!”司徒流轩冷冷的下令。
“皇上,”林月还想再说什么,司徒流轩一个冷眼看过去,她生生闭了嘴。
一场闹剧就这样过去,为了维护皇家的尊严,到最后倒霉的是林月。
不过她从中挑拨,就两个字可以形容她,活该!
“你们,都跟挨家回宫,春桃快去宣太医。”良太后担心,要把定饶跟慕容静儿都带回去。
“母后,您带定饶回去就好,静儿……朕带她回养心殿。”
“不用麻烦皇上了,臣妾跟定饶一起就好。”慕容静儿依然冷着一张脸。
她对司徒流轩简直失望透了。
司徒流轩盯着她看了半晌,也不顾众人,抱起她就走。
慕容静儿挣扎,司徒流轩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要太后请太医来现你并没有怀孕的事吗!”
一句话,慕容静儿放弃挣扎,乖乖的跟司徒流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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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慕容静儿抱进养心殿,司徒流轩便一个人去了书房不再理她。
魏德海看他们这样,偷偷的叫人熬了一碗姜汤端过来。
“皇贵妃,您喝些姜汤吧,不然要得了风寒可怎么好?”魏德海躬身。
慕容静儿心里有气,看了魏德海一眼,接过姜汤放在桌子上一口也没动。
魏德海还想劝,却没有开口。这是他们结下的结,还要他们自己去解开,他一个外人,说什么也是不管用的。
当日,司徒流轩都没有回来。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呆。
“皇上,这些凑折……”魏德海小心提醒。
司徒流轩回神,看着已经堆得老高的凑折,轻声一叹。
这些,都是因为慕容静儿而耽搁的。
拿起一本,看了又看,司徒流轩到底是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一咬牙,他把凑折扔在一边。
“皇上,不如您去看看皇贵妃吧,总这样也……”
“不要提她!”司徒流轩冷哼一声。
他知道整件事情也许慕容静儿并没有错,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
他不过是嫉妒了,吃醋了,她就不能来认个错哄一哄他吗?
他可以宠她,可以纵容她,可是他帝王的威信还是在维护的。
又僵持了好久,良太后来了。
“给母后请安。”司徒流轩把命人给良太后搬坐椅。
良太后看了一眼推积的凑折,淡淡道,“皇帝没心情处理这些?”
见司徒流轩低头不说话,良太后又道,“既然这样,皇帝为什么不去解开心结呢?皇帝你的情绪关乎天下苍生,你这样不勤于政事,让天下百姓怎么办?慕容皇贵妃为一已之私,弃天下苍生于不顾,已然大逆不道,皇帝你如果再这样,挨家只能帮皇帝你决断了。”
几句话,吓得司徒流轩一身冷汗。
如果他再跟慕容静儿闹下去……
“母后,儿子不会因此而耽误天下大事的。”司徒流轩随手拿起一本凑折便开始批阅。
良太后一叹,“轩儿,母后知道你喜欢她,如今她又怀有皇家长子,母后不会动她,你劝她还是好自为之。”
良太后说完起身要走。
司徒流轩送良太后走到门外,道,“儿子处理完这些便回养心殿。”
良太后轻嗯一声,回去了。
-
夜半时分,司徒流轩站起身,疲累的扭了扭脖子,回养心殿。
慕容静儿已经入睡。
可是,她睡得极不安分,小脸通红,额上满是汗水。
“流轩。”慕容静儿呜咽着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也有朋友,我想要自由,为什么你要这样……”
指腹轻抚慕容静儿的脸宠,司徒流轩无奈叹息,慕容静儿为他放弃了一切再回到这里,他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他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她都已经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了。
懊悔的捶了捶头,司徒流轩坐在床边躬下身子把头埋在两膝之间。
算了,他虽是帝王,在慕容静儿面前却先是她的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的跟她计较?
再一次抬起头,司徒流轩脱了外衣躺在慕容静儿身边,把她拥入怀中。
感觉不对,司徒流轩起身打量着慕容静儿。
她的小脸更红了,呼吸急促。
“静儿,”司徒流轩轻喊,拍了拍她的脸颊。
怎么这么烫!
“魏德海。”嘲门外喊了一声,魏德海应声而入。
“快,快去宣太医。碧落,拿热水进来!”司徒流轩急急的喊,慕容静儿脸上烫得吓人。
等了片刻,见太医迟迟不来,司徒流轩愤怒的咆哮,“人呢,都死了吗!”
他又怕吵到慕容静儿,急急的低头看。慕容静儿还处于昏迷当中,眉头紧皱,表情十分的痛苦。
“皇上,热水来了。”碧落打了热水进来,碧琼跟着拿着洁白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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