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秋起身,在北凌希离开后立马关好门,坐在床上冷静,“我靠,玩真的?”想着想着江牧秋的脸突然红了,同样作为男人,北凌希有反应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走到浴室,江牧秋放了冷水冲澡,随着身体的温度极速的降低,一直跳动的心也总算平静下来。
白雅和梁晋山打了招呼,说自己想在江停多住几天看看江停的风景,嘴上说着看风景,实则是为了撮合江牧秋和北凌希。
梁晋山对这些并不怎么在意,因为房子比较大,多住俩个人也没什么关系就答应了。
第二天江牧秋准备去工作,出门时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排字,字体很清晰规整,一看就是出自女人的手,“我在江停西山的女屋里等你,我有话要说。”江牧秋的第一反应就是前女友的信,但是字迹又不一样就好奇的准备去看看。
北凌希的房间里同样塞了一张纸条,在出门时刚好碰到就一起去了西山。
“西山有木屋?”
“有啊,有一个废弃的木屋。”东山有传说,西山也有,西山的风景不比东山,但是一条瀑布却美得出奇,木屋就坐落在瀑布边,在江牧秋初到六言时说要买下江停的房子时有很多人都来劝江牧秋不要在江停安家,说是江停不好,总有奇怪的事生。“初到江停我就看过了这附近的所有山,西山最高也最大,山间最多的就是蛇,不过现在是冬天没有蛇,有人说西山的木屋是有人逃难逃到西山建的,后来那对夫妇遭到土匪劫杀,一家三口被杀后尸体就丢在了瀑布的水底。”
“土匪?那得是哪个年代啊?”
“不知道,反正很老了。”
“江牧秋,你不会又在撒谎吧?”
“我骗你干嘛?”
“可是又是谁给我们留的字条呢?”北凌希不解,谁会有事要见自己和江牧秋。
“江停的住宅你知道当初是怎样买下来的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有没有兴趣,我可以说给你听。”江牧秋只是来了兴致勃勃才想着给北凌希讲讲往事,要是平时俩人肯定又会打架。
“兴趣不大。”
“那算了。”
“不不不,我有兴趣。”
“江停的住宅曾经的主人是一个老头,如果我没记错已经八十多岁,而他膝下无子无女,所以住宅他根本不收钱,而是让我把钱募捐给山区,后来没几天他就去世了,钱也捐了山区。”
“就这样?”
“不然呢?”
“好无聊。”
“就是因为无聊才跟你说这些啊。”
“你让我变得更无聊了。”北凌希扯了扯衣服,冷风对着脸吹,确实是冷的挡不住。
“很冷?”
“你不冷?”
“一般吧。”
北凌希走到江牧秋身后,由于个头差不多,所以就可以很好的挡风,“给我挡挡。”
江牧秋突然跑开,“那么大的人居然还怕冷,这点风算什么。”
“难道不行?”
江牧秋从地上抓起一堆雪揉成一团,砸在北凌希脖子里,然后笑着退到一边,攥紧了领子。
因为江牧秋的笑,北凌希一时忘了自己脖子的雪,而是看着江牧秋的脸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不停的抖动脖子处的雪,结果雪落进了衣服里,“我靠,好冰。”
“我帮你弄出来。”江牧秋主动要求帮助北凌希。
北凌希像个傻子一样立马就答应了,江牧秋的手伸进北凌希的衣服里,然后拿手贴在北凌希的背上取暖。刚玩过雪的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冰。
北凌希突然一惊,并没有立刻挣脱,而是怨恨的看着江牧秋,“你是小孩子吗?居然还玩这个。”
“只是冷而已。”看北凌希没什么反应,江牧秋也没了兴趣,等把手捂暖了就收了回来。
北凌希其实是很冷的,但是不知为何江牧秋在他背上暖手就没了感觉,反到觉得挺好。
来到西山的瀑布下,一坐老旧的木屋依旧是立在水上,“为什么在水上?”
“也许是为了逃生吧。”
“不过还挺好看的。”
走了俩步江牧秋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原因就有可能是洗了冷水澡外加刚才吹了风,但是在北凌希面前还是尽力装作没事的样子。
木屋在水里,一条木桥通到木屋,配上瀑布倒也挺美。
江牧秋走上木桥,木板出巨大的呻鸣声,所幸的是还能承受俩人的重量。
进到木屋后并没有现别人,正当俩人准备离开时门突然关上了,漆黑的木屋里没有一丝光线,北凌希拿出手机照了照四周,然后又走到门处拉了一下,“是谁?开门?”脚步声在慢慢的走远,然后消失。
北凌希一脚踢在门上,门没有反应,脚下的木板却碎了,北凌希往身后一退,手机落到水里了,水很深,北凌希的手机从落入水到沉入底都还在亮,透过亮光还可以看到水的浑浊度,水并不浑,只是绿悠悠的很深。
“手机不错啊,防水功能真不错。”
“江牧秋,现在怎么办?”
“你不是有手机吗?打电话啊。”
北凌希指着水里,“你去摸啊。”
“水好深啊,北凌希,你水性好吗?”
“那么冷的天,就算下去拿来了坐着等救援也会冷死的。”
“那我们找找别的出路?”江牧秋摆手做自我否定,“找不到出路,唯一的出路就是门,别的地方就算是有出口也是水。”
北凌希无奈,“你的手机呢?”
“换衣服的时候忘了拿了。”
突然水中游过一个巨大的物体,透过亮光看的清清楚楚,像是鱼,又不像,“江牧秋,那是什么鬼?”
“水鬼。”
“真的有水鬼?”
“假的,那只是一条小鱼,通过你手机的亮光被放大了而已。”江牧秋感觉到身体越来越难受,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北凌希在门口摸摸找找,试图能找到出口,但是黑暗的环境又增添了许多不便,“江牧秋,这里会不会有人来?”
“很少。”
“大概多久来一次?”
“不知道,最起码也要一天吧。”
“怎么可能等一天。”
“我说最起码,那得算是运气好。”
“我喊的话有人能听见吗?”
“西山那么孤僻,基本上不会有人来,也没有住房,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的。”
“那……”
江牧秋扶着额头,难受的有点犯困,“闭嘴啊,你废话好多。”
北凌希也找了个地方坐下,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
江牧秋靠在木板边,渐渐的就开始犯困了。
过了很久江牧秋都没有动静,北凌希试着轻轻的叫了叫江牧秋的名字,可是却无人回应。
北凌希向着江牧秋的方向靠过去,木板出难听的声音,然后整个木屋在倾斜,慢慢的沉进水里,那是因为侵泡在水里的支柱老化才导致支柱断裂。
“不好,江牧秋,江牧秋。”尽管北凌希的声音大了许多,但还是没有叫醒江牧秋。
当木屋沉入水里时,北凌希使劲的踢破木板从木屋里游出来,当他浮出水面时却没看到江牧秋,“江牧秋?”木屋还没完全沉入水中,而是一小半还浮在水面上,因为水的压力,木板在慢慢的断裂。
木板是有浮力的,所以是不会沉水的,但是木屋散架时江牧秋如果还不出来就很有可能受伤,北凌希长憋一口气,又游到水里,进到木屋里寻找江牧秋,果然,在木屋的一个角落里摸到了在水里飘着的江牧秋,北凌希用尽所有力气把江牧秋拖出木屋,拖到岸上。
“江牧秋,江牧秋?”风吹着北凌希湿透的衣服,很冷很冷,不管北凌希怎么叫江牧秋都叫不醒江牧秋,然后北凌希想到的就是人工呼吸,做完人工呼吸后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北凌希脱掉碍事的外套,跳入水中摸手机,当他用尽全力游到水底摸到手机时,他看到了恐怖的一幕,水底有俩架白骨,白骨紧紧的抱在一起,北凌希看了一会儿就向水面游去,却被飘来的木块撞伤了脸,等到上岸后北凌希的第一反应就是江牧秋,确定了江牧秋还有呼吸后北凌希就打电话,打完电话就脱了江牧秋的衣服,然后把衣服拧干在给江牧秋披上,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去暖江牧秋的身体,背着江牧秋就往山下跑。
好在北凌希的救助急时,江牧秋除了感冒烧不醒以外也没什么事,江牧秋没事了,北凌希才看自己受伤的脸,很长的一道伤口,那块的肉被冻的苍白,经过处理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可能会留疤。
看着躺在床上的江牧秋,北凌希会想,“我是不是疯了?居然救他。”当想到当时如果不救江牧秋的话,江牧秋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时又会莫名的心痛。
白雅冲进病房,“儿子,你怎么样了?”
“没事,我们都没事。”
“江牧秋呢?睡着了吗?”
“一直没醒呢。”北凌希想着之前生的事,“妈,这事是不是你做的啊。”
“怎么可能是我。就算我有意撮合你们,但是我也不会拿你们的生命开玩笑的啊。”
睡在床上的江牧秋突然翻了个身,北凌希一个激灵立马按住了江牧秋还在扎着针打点滴的右手。
江牧秋睁开眼睛看着北凌希,北凌希以为会被骂或者干脆直接来一脚,然后江牧秋会说,麻利的滚开之类的话,结果江牧秋却来了句,“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什么,不用在意。”
“这里是医院?”
“嗯,别乱动,手上还扎着针。”
江牧秋很听话的平躺,然后又睡着了。
“妈,让你带的衣服呢?”
白雅举起手上的袋子,“你没有衣服,也就没有带的,这是我去商场买的,既然是去买,所以我就多买了几件,也给江牧秋买了几件。”
北凌希拿出衣服看了看,如果没看错,这是情侣装,“这是情侣装吧。”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情侣装,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你……让我怎么说你,能买正常的吗?”
“因为商场情侣装太抢眼了嘛,所以就买了,不过你放心,都是男式的。”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买。”
白雅举起手,一大堆银行卡在她手里摊开,“你的卡都在我手上,不穿也得穿。”
“你还是回美国吧。”北凌希从桌上拿起手机,给北洋打电话,“爸,让人把老妈带走,她在这边太闹了。”
“又去了?”北洋完全不知道白雅又跑回了国内。
“总而言之你快点吧。”
北凌希挂了电话后白雅的手机响了,“老公。”
“为什么又跑回去了?”
“你听我说啊,我来是考核儿媳妇的,儿子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
“真的。”
“那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总之俩天之内回来。”
白雅没办法,只好答应。
“还有,告诉北凌希,三个月没办法把喜欢的人带回家也给我回来。”
北洋放话了,因为北凌希自始至终都没有认真对待过任何一个女人,当然也包括男人,所以北凌希的真心几乎也是不存在,以北凌希的习惯,一般俩个月新鲜感过了自然就厌倦了,所以北洋给了三个月,所以不管北凌希怎样对北洋都是有利,北凌希分了就回到北洋身边一起上班,如果成了北凌希也就可以有了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