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北凌彻要去还车,车是在他的老板那里借的,去还车时还可以顺便送梁小初回去。
“真的不在这里住下吗?”
“不要,我爸会担心。”梁小初觉得自己像个刚谈恋爱的高中生,每天都会陪男友出去玩,然后到了晚上又必须回家,梁小初一愣?为什么要说北凌彻是男友?
“那我送你回去,顺便去拜访未来岳父。”北凌彻笑笑,然后拉着梁小初的手,“欢迎我吗?未来的老婆。”
“滚。”梁小初跑到一边,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欢迎。”
“呵呵呵,走吧,去你家。”
到了江停,梁小初直接冲进了屋里,梁晋山和江华年坐在客厅聊天,看到梁小初来了,俩人都笑了笑。
“欢迎回来。”
梁小初跑到梁晋山跟前,有点心虚,然后还撒娇,“老爸,有客人来了。”
“哦?欢迎。”梁晋山宠溺又温柔的摸着梁小初的头,“让他进来吧。”
“是北凌彻。”
梁晋山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但是没过几秒就又恢复了,“呵呵,让他进来吧,我有话问他。”
北凌彻站在门外,“该死的梁小初,居然把我关外面。”
“北凌彻,进来吧。”梁小初偷偷的打开门,然后偷偷的跑到一边。
“梁小初你……”北凌彻力气推开门,然后冲进去,想对着梁小初火,但是人没见到,却见到客厅里有俩个中年男人盯着自己。然后梁小初就站在坐着轮椅的那个男人旁边。
“爸,北凌彻来了。”
北凌彻一看,其中的一个男人好像他是见过的,那个人就是梁晋山,“您好。”
“坐吧。”
北凌彻虽不了解梁晋山,但是梁晋山的笑容却能让他放松,也让人觉得很温暖,父爱如山,让人有安全感,说的就是这样吧。北洋曾经也给过北凌彻这样的感觉,那时北洋爱笑,不会像现在这样成天板着个脸,从他变了之后北凌彻也学会了彻夜不归。
“你是北凌彻?”梁晋山见过北凌彻,在北凌彻十多岁的时候,那时候他还警告过北凌彻离梁小初远点。
“是的。”
“我有问题想问你。”
“哦,您说,我听着。”也许是因为梁晋山是长辈,又是梁小初的父亲,所以才会让北凌彻有点害怕。
“十三年前,你知道生了什么事吗?”他是想问,十三年前生大火时北凌彻在不在。
“十三年前?那时候我好像遇见过您,然后我被送去了美国,这边的事情我父亲没跟我提过。”
“哦,这样啊。”
“那个……叔叔,我可以这样叫您吗?”
“嗯,可以。”
“那个……我和梁小初……”
梁小初一笑,然后拉着北凌彻走了,“老爸,北凌彻该走了,我去送他。”
“呵呵,那行吧,我行动不便,就不送了,北凌彻,有空常来玩。”
“哦,知道了,叔叔,下次我再来拜访。”
梁小初把北凌彻推出家门,夜晚的风吹来有点冷嗖嗖的,这也是预示着秋天快要到来,“北凌彻,你说什么呢?”
“说说我们的婚事。”北凌彻邪恶的笑着,然后将梁小初拥入怀抱,“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吗?”
“哎。”梁小初无奈的叹气,他什么都敌不过北凌彻,而且北凌彻一嘴贫梁小初就拿他没办法,“你快回去吧。”
“我要走了,你表示一下吧。”
“表示什么?”
“比如……”北凌彻指着嘴唇,然后一脸坏笑的盯着梁小初,“这里……然后叫我欧巴之类的。”
“你电视剧看多了。”
“我不怎么看电视。”
梁小初转身偷偷的笑着,差点笑出声音,“你快回去吧。”
“那我主动点。”北凌彻拉着梁小初,然后吻着梁小初的嘴唇。
北凌彻的吻来的太激烈,把梁小初吻的迷失了方向,也不懂得反抗。
在梁小初还在迷糊时北凌彻又突然离开了那渴望已久的嘴唇,然后轻轻的在梁小初耳边说,“晚安。”
安静的黑夜里,只有北凌彻动车子的声音,还有车子远去的声音,梁小初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然后进屋洗澡睡了。
才出梁小初家不久北凌彻接到电话,老板说车子明天早上开去还他,而北凌彻也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拿出香烟点燃。
从北凌彻被逐出家门后他就没再和百子城联系过,也没再看到那个总是打梁小初主意的季子杰,而最近这几天也没看到北凌希,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有点不对劲。”北凌希向来都是一天三个电话,如果离的近他会巴不得天天跟在自己身后。“打电话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喂?凌彻。”
“你最近在干嘛?老妈说你朋友受伤了,是不是真的?”
“没什么大事。”北凌希早已笑开了花,这是北凌彻第一次来电话来关心。
“哦,那挂了。”说完北凌彻就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没死就可以了。”
第二天中午梁小初去上班,一眼就看到了南边桌子坐着的许亚澜,也许是因为李仅希的事,也许是因为梁小初的事,爱操心的许亚澜苍老了许多。
“亚澜阿姨,你怎么来了。”
“小初,原来你真的没事,太好了。”许亚澜没有和梁小初叙旧,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小初……”
“这是什么?”
“这是……小凉曾经的医生给我的。”
“是什么?”梁小初根本看不懂单子上的东西。
“小凉的病……是家族遗传,医生说建议你去做检查。”
“家族遗传?”事情很严重,比梁小初原本想的严重许多,家族遗传,也就是说自己也有可能会……“开什么玩笑。”
“小初,和我去医院。”
“不,我不去。”秦雅是病逝的,梁小凉也是病逝的。这也在提醒着梁小初,并不是不可能。“亚澜阿姨,你回去吧。”
“小初。”
“回去吧。”梁小初可以当做这些事没有生过。
“小初,你还是……”
“亚澜阿姨,你有时间多去看看李仅希吧。”
梁小初没去医院,他在害怕,害怕结果,如果他真的病了,那么也是逃不掉的,与其害怕的走到最后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笑到最后。
唯一不同的是他开始在意时间,珍惜与周围人在一起的时间了。
“北凌彻。”
“怎么了?”
梁小初不语,而是很主动的勾着北凌彻的脖子,然后送上香吻。
“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你平常不是很喜欢这样吗?”
北凌彻擦了擦嘴,“再来一次?刚才没感觉到是什么。”
“好啊。”梁小初又一次送上香吻,却吓坏了北凌彻。
“还真来。”
“不然呢?”
“那今天可不可以那个……”
“不可以。”
北凌彻很失望,“明天我休假,梁小初,我带你和小瞬出去玩。”
“好啊。”
“今天不回去了,在这住了。”
“好啊。”
“当真?”
“当真。”
半夜梁小初被梦惊醒,梦里梁小初看到自己躺在棺材里,而北凌彻就站在旁边,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是一个劲的撒花,白色的花瓣里还掺杂着液体,那是北凌彻的泪水。
都说梦是人潜意识的预示着未来,也是警告着自己未来生的事。
窗外月亮的光透进屋里,照亮了一大半的黑夜,也照亮了北凌彻的脸。
梁小初摸着北凌彻的脸,梦里的他好像在哭,梁小初心想,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了,北凌彻会不会真的流泪?如果心痛,又会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