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彻在对公司不管不顾了一个多月后北凌希出现了,在处理完公司一些大项目后就直接去了北凌彻那里。
“你在这样下去下次来这里的人就不是我了,父亲说一个月后再收到董事们的报告他就会来。”北凌希知道北凌彻讨厌父亲,也不想见他。
“你怎么来了。”北凌彻想梁小初,而不是北凌希。
“你这样了我能不来吗?你到底怎么了?”在北凌希眼里,北凌彻是那么的完美,不管是自身还是做事,都是完美到无可挑剔,而这一次,既然只是在一个月就收到公司的董事们的反应,说北凌彻不去公司,而他手里的项目也一直没有谈下,却又不能换负责人,在证实后北凌希就立马从国外回来替北凌彻处理。“你这样下去父亲就会收回你的公司的。”
“随他。”北凌彻现在的工作就是每天陪着北言瞬,每天无所事事。
“问题不是公司。而是你,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告诉我,我帮你,不管什么事我都帮你。”
北凌彻不耐烦的看着北凌希,“北凌希,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能不能别成天围着我?把你恋弟的习惯改改行不行?”
“我这是在关心你。”
“我喜欢一个人,但是他失踪了,从五楼摔下去后就不见了,我想见他,我想看着他平安回来。这些你能帮上忙吗?”北凌彻的情绪很不稳定,时而怒,时而悲,“帮不上忙就给我滚,别来烦我。”
北凌希很吃惊,他知道北凌彻脾气爆,相处了二十几年,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北凌彻第一次对自己说滚,第一次那么在乎一个人。
“我想见他,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个人是谁?卓希铭吗?”
北凌彻烦躁的起身,看着窗外花园里的白兰花,“送客。”
北凌希被送走了,说是送不如说是赶。
而北凌彻也现,花园里的那颗白兰树,花已经落的差不多,树叶也已经枯黄,后来佣人告诉北凌彻,白兰树遭了虫害,枯萎了,需要拔除重新栽种。而那颗白兰树,又像是在预示着什么,让人不安。
卓希铭放弃了一切,开始踏上旅程,在世界游走,她不会忘记,是谁改变了自己,也不会忘记自己旅程的目的,她想用一生去赎罪,那个男孩的生命,还有他们错葬的爱情。
南零瞒着一切,只是为了不让南羽伤心,俩人依旧是像平常一样上下班,不同的就是南零隔三差五的就回去北凌彻那里,不久后,南零收到一封邀请函,南零也回应说出席。
“哥,要去哪里?”
“我们去一个朋友那里,他是做慈善的,那人是我朋友,顺便把你介绍给他认识。”
东西还没收拾好南零就接到电话,说是自己不能参加,无奈只好让南羽一个人去,怕南羽应付不来就让南南遥陪着去了。
“哥,我要去多久?”
“可能第二天就回来了,没事,遥遥陪着你呢,到了江停,如果受不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南羽要去的地方是江停,也就是说,邀请函是江牧秋的。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聚会,为庆祝梁小初的回归而举办。
下午,南羽也到达了江停,而在另一边,梁小初也准备好以梁初介的身份面对大家。
江牧秋像个保姆一样在梁小初身边照顾着梁小初,不管是什么都替梁小初做。
梁小初向大家鞠躬,“我是梁初介。”
“梁小初?”南羽并没有多吃惊,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梁小初失踪的事。
“南羽?”梁小初很开心,因为见到了南羽,甚至有一瞬间盼望北凌彻的到来。
“认识?”
南遥突然起身,正经的介绍南羽,“这是我弟弟,是最近找回来的,以前一直是失踪。”
江牧秋仔细的看着南羽,“真的假的?都没听他说过,南零那家伙。”
南遥突然对着江牧秋眨眼,示意江牧秋出去,有话要说,“这个嘛,毕竟弟弟还小,我们以为找不回来了。”
江牧秋被南遥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江牧秋,作为保密的代价,南遥也答应把梁小初在这的秘密埋在心里,也答应江牧秋会把事情告诉南羽,并且让南羽也保密后才算完。
“他原来叫梁初介吗?”
“嗯,他很久以前有个双胞胎哥哥叫梁初景,在很小的时候出事了,从那以后初介就受了很多苦,所以他现在回来了我想好好的对他,真正的去做一个哥哥,我知道你认识北凌彻,我弟以前也和北凌彻有些关系,不管北凌彻现在怎样我都不会让他回去的,所以请让这个秘密烂在心里,这里没有梁小初,只有我弟,梁初介。”
“为什么不让他回去,北凌彻的事我听说了,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吗?南零说他现在每天无所事事,连北凌希都来了。”
“初介回去了会死的,我不能让他去送死。”
“什么意思?”南遥听的一头雾水,这话听起来像玩笑可是江牧秋又那么正经,“会死?”
“晚饭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江牧秋转身,“走吧,回去了,我怕我不在我弟不好好的吃饭。”
梁小初在餐桌上总是在套问南羽北凌彻的事,而且只是在江牧秋不在时才问,江牧秋把北凌彻当成禁忌,不让任何人问也不让任何人谈,梁小初不想惹江牧秋生气就只有照做。
南羽不了解北凌彻的情况,南零也没说过,所以对于梁小初的问题也只是无能为力的摇头。
饭后,梁小初被扶下去休息了,江牧秋就带着南遥进了一间房间里,房间很大,有很多柜子,一张很大的床,一张书桌,上面还放着很多书,但是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看样子很久没动过了。阳台上的玻璃窗是开着的,黑色的窗帘被风吹的四处摆动。
江牧秋走到阳台上,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面朝远方,“牧秋来了啊。”
“嗯,老爸,我还带了一个人来。”
“哦?是谁?”男人转过来,面对着江牧秋,“很久不见你带人来了。”
南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男人的眼睛包着一圈纱布,纱布挡着男人的眼睛,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虽然遮住了眼睛,但也不难看出男人帅气的脸,还有那仿佛历经沧桑的声音。
“我今天带她来只是让她看看你,让她保守一些秘密。”江牧秋把南遥拉到男人身边,“南遥,我向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梁晋山,梁小初的父亲。”
南遥愣住了,眼前这个男人是梁晋山,那个曾经正值年轻就行走在风口浪尖的男人,与南遥见过一次,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也是她心目中全世界最完美的父亲,“您是……梁晋山……梁小初是您的儿子?”南遥很清楚,曾经梁晋山的那个儿子是为什么出了意外,梁家是为什么落到这步田地,而梁小初又为什么不能和北凌彻见面,“我懂了。”南遥走了,带着吃惊的表情离开的。
梁晋山不解的问,“梁小初是谁?”
“您的儿子啊,老爸,我把弟弟找回来了。”
江牧秋会叫梁晋山为父亲是因为他曾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疼爱自己。在梁晋山落难后自己也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来对待梁晋山。
梁晋山的腿是真的废了,在轮椅上已经坐了十几年,但是他的眼睛并没有瞎。
在梁初景去世时,梁晋山失踪了,在黑暗的角落里,梁晋山不止一次的为梁初景哭红双眼,直到那次哭出来的不再是透明的液体而是鲜红的血液时,梁晋山闭了眼,这十几年都未曾睁开。
江牧秋曾许诺,会找回梁初介他们,所以梁晋山就等,这一等便是十年之久,等来的不是家人的回归,而是一个又一个的死讯,直到最后失踪的梁初介。梁晋山也曾去过梁初景的墓边,摸着冰凉的墓碑哭泣,他的孩子,就那样躺在那里,一座坟墓,阴阳相隔了俩人。
梁晋山在等梁初介的归来,他坚信着他会回来,而在他回来那天自己就再次睁开眼,好好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然后陪他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