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册子上写到,[你为什么在这里的?]
梁小初看着女孩,“我是被带到这来的,不是我想来的。”
女孩捂住嘴笑了笑,继续写到,[那你现在和oss关系肯定不一般喽,是oss的什么不得了的好朋友吗?]
“不得了?什么意思?”
女孩楞了一下,然后又在册子上写,“我的印象中,oss从来不留人在这里过夜,就算是oss的亲人都不会,所以我比较好奇你们的关系。”
“不知道呢,也许是我无处可去吧。”梁小初望着天空,云朵遮住了太阳,感觉好像黑了整片天空,“没有家,没有亲人。”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看到梁小初的反应,女孩立马道歉。
“没关系。”
[你每天都在画什么?]女孩很好奇梁小初每天在天台认真画的东西,尽管自己看不懂。
“也没有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第五天早上,梁小初一大早就起床准备,因为他今天要越狱,就在中午,肚子上的伤每天都有人来检查,伤口已经结痂,不做大幅度的动作应该不会痛,中午大部分人都去吃饭了,也就是最好跑掉的时候。
中午吃饭时,餐桌上除了白子城和梁小初,周围还围了一圈人,梁小初有些隐隐不安,‘难道他们知道我要逃跑都来守着?怎么办?这样怎么跑得掉。‘
吃好饭,白子城起身,站在一边抽烟,等梁小初吃好后,白子城转身,“走吧。”
话一出,身旁的俩个男人就架起梁小初,往玄关走去。
“白子城,我们要去哪儿?”梁小初没有反抗,因为他觉得白子城应该不会害自己。
“韩国,北凌彻说你在这里好像很无聊,决定带你去那边。”
“什么?去北凌彻那里?不去,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梁小初死死的拽着一旁的桌子腿,狠狠地盯着白子城。
白子城上前,一个个的掰开梁小初的手指,“梁小初,不要这样,只是去他那里而已。”
“不要,打死我也不去。”
折腾了半天,梁小初还是紧紧的抱着桌子腿,负责带走梁小初的那俩个人无奈的看向白子城,试图能从白子城那里得到指令。
“白子城,我是不会去的,死也不去。”梁小初依旧顽固的抱着桌子腿。
白子城一笑,“不用打死你,只要打晕就好。”
梁小初刚反应过来白子城的话,就觉得脖子一沉,然后有点痛,接着就失去了感觉。
当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梁小初躺在床上,房间很陌生,没有白色的床单,没有落地窗,黑色的房间,窗外隐隐的透进来了一些月光,褐色的床单,梁小初一惊,“遭了,这里不会是……已经到了?”
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梁小初立马钻回被子里,假装继续睡觉。
“咔嚓”一声,门开了,白子城走到床边,看着还在昏迷的梁小初,“怎么办,北凌彻,好像下手有些重了。”
听到北凌彻三个字,梁小初知道,自己已经到了。
北凌彻看着昏迷的梁小初,“白子城,你出去吧。”
“哦。”白子城走出房间,关好门,无奈的叹了口气,去了大厅。
北凌彻坐在床上,“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梁小初屏住呼吸,安静的躺着。
“梁小初,起来。”听着北凌彻的声音,好像有些不耐烦。
梁小初从床上起来,看着北凌彻,“干嘛?”
“你说干嘛。”北凌彻掐着梁小初的下巴,“这是什么?”北凌彻举起一张纸条,上面画着很多线条,乱七八糟的,唯独有一条线,用红笔勾画的很明显。
梁小初看到纸条后,立马翻了翻口袋,确定不在口袋里后开始慌了,“这……这是……是……是我无聊画的。”
“无聊画的?可是我觉得这个很像别墅的布局啊。”
“不不不,不是的。这只是我无聊画的,还给我吧。”
“既然都找好线路了,为什么不逃?”
梁小初撇开头,小声的嘀咕着,“还不是因为被抓来这里了,不然我早就跑掉了。”
“什么?”北凌彻丢掉纸条,紧紧的抓着梁小初的手腕,“我说过让你放弃逃跑的念头的吧。”
“嗯?”梁小初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而北凌彻的手,还在加重力道,“北凌彻,放开我。”
“如果我说不呢?”
“混蛋。”梁小初一拳打在北凌彻胸前,接着右手手骨像要碎了一样的痛起来,而北凌彻,被打后毫无反应。“北凌彻,你…放手,好……好痛。”
北凌彻的身体,慢慢的靠近着梁小初,不管北凌彻心情是好是坏对梁小初来说都是不幸。“喂,梁小初,你很怕我?”
“没……没有。”梁小初的头上,出现一颗颗的汗珠,手腕也渐渐的失去知觉。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进来。”北凌彻松开梁小初的手,理了理衣领。“什么事。”
一个长的很清秀的男生走进来,看了梁小初一眼,然后对着北凌彻鞠躬,“夫人请您下去,晚饭时间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跟她说我马上到。”
男生看起来像是有些犹豫,看了看梁小初一眼后就离开了,而北凌彻,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换好后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梁小初松了口气,揉着右手被北凌彻捏的红肿的手腕。
“可恶,北凌彻还是不是人啊,差点断了,好痛。”
走到阳台上,梁小初看向窗外,“就算可以逃走也不能回国,这段时间只能如实的待着了。”看向窗外,远处就是繁华的街区,站在这里这样看着感觉好像可以看见时间在流动,而自己,好像被置身于世界之外的另一个世界一般。其次是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子城来了啊。”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女人拉着白子城的手,到餐桌旁坐下。
白子城开心的笑了笑,“姨妈,最近还好吗?好久不见,我好想你。”白子城嘴里亲切喊着的姨妈,就是北凌彻的母亲,白子城嘴里那个很会保养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才三十几岁,实际上已经是五十出头,因为平时的保养加上化妆,所以看起来很年轻。白子城看向餐桌最高处的男人,“姨父好。”自然,这个男人就是北凌彻的父亲,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而北凌彻和白子城的关系,就是表兄弟。
白子城开始不安起来,因为他感觉到梁小初的到来应该会掀起一场暴风雨,他只希望,北凌彻不要利用梁小初来挑战姨父的忍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