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尝试踏足武道
翠柳客栈门口柜台处,老板娘看似和寻常掌柜的一样敲算盘做账,实则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客栈之外,似在盼着什么……直到柳帅和钱丰安然无恙地走回客栈,她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柳帅一眼就注意到了黑寡妇的神色,心中微热,他不用想都能猜到,黑寡妇一直在为他担惊受怕。见老板娘在忙碌,他也不打扰,假装没看见径自往后院行去。
钱丰如今对柳二公子佩服得五体投地,虽不知几人在三楼谈了些什么,但离开醉仙楼时二王子对柳帅极为客气,钱丰大致能猜到一些情形。
“怪了,不是百试百灵的?”
这时候的柳帅在房中行功,意图再次分化出嗔意煞神,并未成功。柳帅感觉很古怪,他明明已经领悟到了五毒化煞之法的那丝奥秘,却总有一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感觉。
“五毒化煞之法,估计得在天时地利人和具备的情形之下才能施展出来……”
实践多次未果,柳帅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灭法金轮不敢用,一用出来那相当于扇小王爷耳光,黑衣教更会与我不死不休!无音神雷也不敢用,会被当成邪教中人诛杀,再说我也没到施术境界……李府东苑有四个施术境界地供奉,我要是也成为供奉,该如何震慑这些人?”
想来想去,柳帅表情很纠结。
他清楚得很,段大先生之所以倍受端王器重,不仅因为此人是个不错地军师,更因为段大先生距离地仙只有一步之遥!
同样地道理,柳帅如果想成为二王子供奉,光凭一张嘴做个狗头军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赢得二王子信任器重,必须一进李府就得镇住场面才行!
因此,尽管二王子表明了意向,柳帅还是强忍住没立刻入住李府。
“根据怜姐所说,法术,法术,只是一个笼统地称呼,其实并非一体。法,乃功法,心法,修炼之方法;术,乃防身之术,伤敌之术;如同那江湖武者,法乃内功修行之道,术便是武功招式套路。俗话说法术通玄,即是说法与术皆达巅峰,才算具备真正地大神通……卓文渊自序写得很明白了,《浮生录》上卷说法,下卷讲术,娘西皮,老子上哪去找《浮生录》下卷?”
柳帅苦笑连连,他如今已外御大成,踏入施术境界是迟早地事情。到时候就和黑寡妇一样,碰上很尴尬地情形……如果不使用无音神雷,这俩人就和空有一身功力的武林高手一样,毫无武功招式,传出去能笑死不少人。
“法术,法宝,这样两样东西上哪找去?想站稳脚跟,这两样东西必不可少。嘿嘿,如果老子有了厉害的法术法宝,就算不依靠二王子,也有自保之力……”
苦闷了一阵,柳帅很快恢复光棍儿脾气,满脑子甜蜜幻想。
“咦?”突然意识到一个忽略很久地问题,柳帅快步跑到钱丰房中,兴冲冲道:“钱大哥,你见多识广,熟知各家武功招式,挑几招厉害的让小弟练一练如何?”
钱丰见柳帅突兀地跑进来,惊愕道:“公子又动了道武双修的念头?”
柳帅挠挠头,讪笑道:“有件事忘了跟大哥说起,小弟自服下八杯金蛟凉茶,力大无穷,应当可以修炼一些武功招式。”
“哦?”钱丰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当下走到后院中,摆开了架势,道:“公子打我一拳试试,尽管放手施为,钱某看看公子有多大力气。”
“那小弟便不客气了。”
柳帅也摆开架势,大喝一声,一拳就向钱丰胸口袭去。
钱丰大吃一惊,他从没见过不会轻功之人还能跑得如此之快,两人相距五步距离,柳二公子眨眼间就一拳轰到了他面前。
终究是对敌经验丰富的高手,尽管有些猝不及防,钱丰还是有化解之法。不过,眼下既然试验柳二公子的力气,他自然不必化解,使了两成功力,一掌硬碰硬地对上了柳帅地拳头。
呲~!
鞋底与地面重重的摩擦声不住响起,拳掌相交,不是柳帅被钱丰打得倒退,而是……钱丰就如同一个大木柜,被柳帅大力推着在地上倒退,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地划痕。
所幸钱丰已到了内劲收自如的地步,暗暗加了几分力,终于稳住了脚步。又加了几成功力,总算将柳帅震退几步。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柳帅笑着问道:“嘿嘿,钱大哥,我现在有千斤力气吧?”
“岂止千斤,方才公子那一拳,只怕不逊于五品内家高手全力一击!”钱丰脸上惊愕之色未褪去,不解道:“那金蛟内丹有强健体魄,延年益寿之功效,增长一两百斤力气还说得通,怎会暴增如此大地力气?”
“兴许与小弟修炼的道术心法有关。”
柳帅想了想说道,他每次内气接外气持续几个周天后,周身骨骼经脉受到淬炼,感觉身体便强大了一分。眼下听说自己差不多有五品之力,那就是一千六百斤,顿时喜不自胜。
“原来如此。”钱丰也不多问,埋头沉思片刻,道:“公子方才那一拳威势颇大,但拳劲涣散,若是凝力成寸,威力更为可观。我钱家腿法历来内外融合,以内劲催外劲,修成腿罡方可大成,倒不适合公子修炼。我得好好想一想,为公子寻一些无需内劲,只需外劲即可施展的武功招式……”
柳帅闻言大喜,他对钱丰的武道见解有着绝对的信心,当下点头道:“那就有劳钱大哥了,最好量身定做一套简单易练的功夫,铁砂掌之类的就算了……”
“两位在说什么呢,如此开心?”
老板娘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好奇地问了一句。
钱丰突然直勾勾地看着老板娘,直看得佳人有些不好意思,他才一拍脑门儿道:“有了!天意,天意如此啊,看来冥冥中自有注定……”
柳帅和黑寡妇不解地望着钱丰,也不知他为何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