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华建满脸的惊讶,“你说他花一百两金子买下了一个店铺,要收购女人的眼泪?”
“你说他一个下午,都没有出园子,就弄来了疏影梅树苗,种下了?”
“你说他种植的梅花树苗外面,有一层薄膜,谁都不能进入?”
黄三点了点头,“是的,老爷,这个人行事十分诡异,来历也十分奇怪。
我在附近打听了,以前都没有人见过这个林庸。”
黄三小心翼翼,“老爷,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这个林庸,看着不简单。”
黄华建笑了,“说明他不缺钱啊。
明天你给他一百两银子,算是购买疏影梅树苗的钱。
还有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
我在书上看到过,疏影梅的确是需要女人的眼泪,才能长得更好的。”
“看来,这个人的确不是来混饭吃的。
还是有些本事的。
竟然连这一点都知道。”
“是,老爷。”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林庸给疏影梅树苗浇灌了灵泉水,就去了县城。
今天还要继续收眼泪呢。
如果不能收来眼泪,疏影梅就长不好。
麻烦就大了。
到了店铺门口,店铺门口还是围了一堆人,对着林庸的店铺指指点点。
林庸也不管这些,打开锁,进入了铺子,摆开了桌子放在门口,搬了一张椅子坐下,看起来就是要收眼泪的样子。
还是看的人多,对林庸指指点点的人多,根本没有人来卖眼泪。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非常胖的女子,冲了过来,“都让开,都让开,我要卖眼泪。”
这个女子身材非常胖,看起来就是营养很好的样子。
一只手拿着一个冰糖葫芦,一只手拿着一串肉串,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会哭的人。
不过林庸也不会以貌取人的人。
“那就把眼泪拿出来吧。”
胖乎乎的女子吃完了肉串,丢下了签子,从怀里拿出了三个瓶子,“我有三瓶子的眼泪,你看看,给多少钱。”
林庸拿起了第一个瓶子,嗅了嗅,“这个根本不是眼泪,是淡盐水。”
说着,瞥了女子一眼。
女子看着林庸,心虚低下了头。
林庸拿起了第二个瓶子,嗅了嗅,“这个是牛的眼泪,不是人的眼泪,更不是女人的眼泪。”
胖女子又心虚了。
林庸拿起了第三瓶,嗅了嗅,“这个的确是女子的眼泪,但不是真情流露的眼泪,是被生姜水抹出来的眼泪,只值一百个大钱。”
说着,林庸丢了一百个大钱在桌子上。
林庸早上过来,专门用五两银子换了五贯钱,以备不时之需。
那个胖女子伸手就抓起了一百大钱,“哈哈哈哈,一百个大钱,可以吃好多肉串了。”
说着,抓起了钱就走了。
旁边的人惊讶了,没有想到林庸竟然真的能辨别眼泪,真的能辨别出来牛的眼泪,人的眼泪,还能辨别出来眼泪是在什么情况下流的。
这些人突然发现,似乎这个收眼泪,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呢。
林庸看着手上那一瓶生姜水抹出来的眼泪,摇了摇头,总归比没有强。
这一瓶眼泪,够每株疏影梅浇灌一滴,也算有收获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布衣的女子,走近了林庸的店铺。
这个女子身上穿的衣服,裙子上都是补丁,显然生活不是很好。
女子很年轻,面上露出犹豫的神色,看了看外面围绕的指指点点的人,看了看店铺,咬牙走入了店铺,拿出了一个瓶子,“掌柜的,你看看这个眼泪值多少钱。”
林庸打开嗅了嗅,“这个眼泪是为亲人担忧流下来的眼泪,还是价值不少银子的,就是量有点少了,价值一两银子。”
说着,林庸拿出了一两银子,丢在桌子上。
女子脸一下红了,抓起银子,“谢谢。”
说着,就跑了。
这些人才知道,原来眼泪也是有不同价值的。
而且,林庸真能辨认眼泪。
到中午前,林庸又收了两瓶眼泪。
一瓶眼泪是混杂的,有伤心落泪,有欢喜落泪,有为亲人落下的泪,也有为朋友落下的泪。
总体来说,质量还算不错,林庸给了二两银子。
还有一瓶眼泪,是女子愁思的时候落下的眼泪,非常珍稀,林庸给了五两银子。
围着看热闹的人,看到林庸真的是在收眼泪,也没有兴趣了,都散去了。
林庸在铺子的的门板上贴上一句话,收眼泪,早上收,下午关门,要卖眼泪,明天请早。
贴好,林庸就锁了铺子的门,回去了。
总不能一天耗在这里。
总归,今天收了四瓶眼泪,还不错。
同时,林庸也有些惊奇,自己昨天才说要收眼泪,今天就有人来卖了,也算快的。
后面那两个女子的眼泪,分明就是存了很久的,不像是昨天才收集齐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收集齐的。
林庸自然不知道,当地有一个风俗,女儿家的眼泪金贵,就叫做金豆子。
寻常时候,落泪都要收集起来。
等到出嫁的时候,要带上,然后到了夫家,放在床笫的角落,寓意,以前流了这么多眼泪,以后都不会再流眼泪了。
所以,这里的女子都有收集自己眼泪的习惯。
当然,寻常人家的女子,也不会把自己的眼泪拿出来卖。
第一个胖女子纯粹是想要开涮林庸,拿出了三瓶东西,让林庸辨认。
而后面的三个女子,都是家里条件特别困苦,已经没有办法了,才把自己的眼泪拿出来卖。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有想到,还真卖出了不菲的价格。
林庸回到了梅园,看了看疏影梅,把那些眼泪按一滴一滴的分量,分别给一百株疏影梅浇灌了上去。
果然,感觉疏影梅生长更加好了。
树叶都在风中摇曳,似乎特别欢喜的样子。
真的是奇怪。
真不知道,这什么劳什子的疏影梅,为甚么需要女子的眼泪来促进生长。
真的是麻烦。
林庸觉得,疏影梅是自己种植过的植物中,最麻烦的东西了。
比要什么蛮兽粪便,虫子粪便都麻烦得多。
下午,林庸就放下了躺椅,躺在疏影梅之间,看书,打盹儿。
吃了晚饭,早早睡觉了。
第二天,给疏影梅浇灌过了灵泉水,吃了早饭,依旧出发去铺子了。
到了铺子门口,林庸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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