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雅倩刚到天京的时候,期待、紧张、担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之后终于如愿以偿,一扫之前的不安,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现在,那种不安的情绪又再次升起。
短短几天时间,犹如坐过山车一样,从低谷冲上山巅,又从山巅滑落谷底。
陆山民接电话时候紧张和着急样子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忧,尽管他当时竭力的保持冷静,但能得出来早已是心急如焚。
她不知道别的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样,对于她来说,自己心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紧张到如此程度,心里很不好受。
“雅倩,该去换登机牌了”。方远山已经看了好几次手表。
曾雅倩收回目光,脸上带着浓浓的失落,“他是不会来了”。
“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不用了”,曾雅倩摇了摇头。说完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走吧远山叔,还有十几分钟就登记了”。
方远山看了眼远方,目光冰冷,转身跟在曾雅倩身后走进了候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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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子建能冷静,但陆山民做不到,小妮子同样也做不到,虽然明知道找上门意义也不大,但还是风风火火的赶到了丹凤路。
没有乘坐电梯,沿着楼梯徒步上楼,走到二十三楼的时候,能隐隐约约感知到两三股不弱的气息,但两人没有停留,一路爬到二十五楼。
画室铁门紧闭,缝隙中透出微弱的光线。
陆山民暗提一口气,体内气机奔腾,瞬间凝聚在手臂肌肉细胞之中,猛的一拳打出,整块门板飞了进去。
赢恬正弯着腰画着画,停下手里的画笔,推了推眼镜。转头道:“你来了”。
“你好像知道会来”?陆山民手臂青筋高高鼓起,浑身杀意四溢。
赢恬站起身,还是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带上依然夹着一枚金色树枝的领带夹。目光在陆山民身上停留了片刻,转移到一旁的刘妮。
“百闻不如一见,果真一丝气息都感觉不到,真是天下奇事”。
小妮子满脸凶光,眼中杀意浓浓,“人在哪里”?
“人”?赢恬再次把目光移到陆山民身上,满脸的疑惑。“什么人”?
陆山民身上气势节节攀升,“说”!!
赢恬眉头微皱,“陆山民,好歹我也是你师伯,上门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不太好吧”。
“把人交出来,你还可以活过今晚”。
赢恬摇了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妮子一步上前,“别跟他废话,先废了他的手脚,再一刀一刀刮干净他身上的肉,看他说不说”。
陆山民伸手拦住小妮子,一双眼睛冷冷盯着赢恬,“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赢恬看着小妮子,啧啧称叹,“难怪能给薛凉一百零八刀,果真是个狠毒的丫头啊”。
“一百零八刀太少,梓萱姐姐要是少一根汗毛,我不介意给你一千刀,一万刀”。
“叶梓萱、、哦、、”,“她出事了”?赢恬惊讶的微微张开嘴巴。说着低头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不可能啊,不应该啊”。
“老不死的,你还装”!!小妮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陆山民冷冷的盯着赢恬,“表演得再像都没用,今天你走不出这间画室”。
赢恬半眯着眼睛看着陆山民,眼珠子缓缓的转动,脸上神色凝重,片刻之后说道:“你们进这座大厦的时候应该也感觉到还有其他人,是我让他们放你们进来的”。
“他们想拦也拦不住”!陆山民冷冷道。
“我好歹也是老牌易髓境巅峰,你就那么肯定能留住我”。
“要不试试”!
赢恬背着手来回踱步,画室里只有三人的呼吸声和咄咄的脚步声。陆山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赢恬身上。
片刻之后,赢恬停下脚步,看向两人,微微的笑了笑,“要动手你们早就动手了,之所以拖到现在,你们也是投鼠忌器,害怕杀了我,叶梓萱更加危险”。
“老不死的、、”小妮子一步上前就想动手,陆山民一把拉着小妮子的手。
赢恬笑呵呵的看着小妮子,“小姑娘,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这样粗鲁可不太好,更何况我还没满六十岁,也不算太老”。
陆山民把小妮子拉到身后,“即便杀了你,你们也不敢轻易对叶梓萱下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连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忍住杀了你”。
赢恬整了整领带夹,认真的问道:“如果我告诉你,叶梓萱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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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民渐渐握紧拳头,“你说呢”?
赢恬哦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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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中,一个铁塔般的身影矗然而立,正对面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雨滴落在老人身上,化作朦胧的雾气,袅袅升起。
雨滴落在中年男子的身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除此之外,广场上一片安静。
周围看似一片祥和,毫无异样。
实际上,一股无形威压从天而降,犹如一座大山般压在老人头顶。
老人看似背着手毫无举动,实际上身上的内气沿着脚底攀岩而上汇聚头顶,再由头顶倾泻而下,如此循环往复,已经游走完十八个大周天。
“气势无形无迹,传说谁能将气势归集于一点,谁就能踏入金刚境,老夫活了九十多岁,总算是大开眼界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你踏入金刚境那么一天。传说金刚境刀枪不入,金刚不坏,达到此境,除了冲入大规模战争的战场,世间已没有谁能挡住锋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黄金刚泉下有知,足以骄傲了”。
“今天,我不是来杀人”!
刘希夷笑了笑,“杀我?呵呵”。刘希夷像是听到了个很好笑的笑话。“我虽然只是半步化境,但你也还没有到达金刚境,即便打不过你,我想走,再来一个黄九斤也未必拦得住我”。
“把人交出来”!黄九斤声音冰冷。
刘希夷眉头皱了皱,淡淡道:“朱老爷子是尊活着的大佛,虽然早已退居二线,但真要犯起横来,上面那些大佬恐怕也不得不给面子,事情真闹大惊动上面的大佬,对我们并没有好处。所以,虽然我们有对叶梓萱下手的打算,但是内部意见一直不统一”。
黄九斤虎目圆瞪,“不是你们”?!
刘希夷摸了摸胡须,脸上阴晴不定,“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刘希夷看向黄九斤,眼神中带着隐隐的担忧。“他们不应该发现了我们”。
“他们有是谁”?黄九斤虎目半眯,俯视着刘希夷。
“哎”,刘希夷叹了口气,“总之你知道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就是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刘希夷轻轻摇了摇头,“尽管你再勇猛,在我们看来也不过是一头没头没脑瞎撞的猛虎而已,你相不相信,其实我并不在乎”。
“好!既然你不在乎,我更加不会在乎”!
话音一落,一脚踏入,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铁塔般的身形带着泰山压当的气势奔涌向前,碗口粗的拳头砸向看上去身形枯槁的老人,仿佛瞬间就能将孱弱不堪的老人打成肉酱。
刘希夷眉头微微一皱,随之双脚轻点向后,竟是比黄九斤更快上一分。
又是一步踏出,平地颤抖。
三步、四步、五步、、、。刘希夷之前与黄九斤交过手,上次双方都有所保留,他已经足够高估这个铁塔壮汉,但现在才意识到还是低估了。强大的威压集中与他身上,那只粗大的拳头像是精准定位的弹头一样死死盯着他,太快、太猛,竟让他产生一种无法躲避开的错觉。
到第八步,拳头已经赶上了他后退的步法。
刘希夷双掌挥动,周围的雨滴急速汇聚在他的双掌之间,形成一个拳头大下的水球。
拳头打在水球上,雨水四散溅开。
“第二拳”!黄九斤低喝一声,收回有拳,左拳直奔着刘希夷额头而去。
刘希夷一招抱天揽月,手掌抵住黄九斤拳头,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瞬间传到手掌上。
内气疯狂游走,如抽丝剥茧般吸收着这一拳的力量,力量在内劲的引导下,沿着手掌到手臂再到腿上,最后传导在地面上。
拳头上剩下的力量依然磅礴,刘希夷继续后退,水泥地面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广场对面的高楼上,一架高倍望远镜正对着广场。
“这就是你说的高手交锋”?季铁军抬头看向马鞍山,“也没见飞沙走石”。
马鞍山看向远处的两个黑点,确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局长,你不是说继续观望吗,又盯着黄九斤干什么”?
季铁军点燃一根烟,脸上阴云密布。“我早就猜到陆山民这小子会给我捅出大篓子,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篓子,弄得不好,我这顶帽子恐怕真保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