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的感受好不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于田衡来说,其实没有好与不好之别,正如他自己所说,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早已习惯。
但内心有没有对朋友的渴望,或许以前没有,但自从陆山民的出现,他知道,有。
从开始因是陆晨龙的儿子而好奇,到渐渐的,他发现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至少与他接触到的人很不一样。
田衡看着陆山民离开的背影,他知道陆山民不可能把他当成朋友,也明白自己没法和他真心做朋友,就像今天晚上这件小事,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而作为朋友应该做的事情,本该远远不止于此。
尽管如此,他依然感到欣慰,“朋友”两个字,任何人都自以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实际上,只有某一天突然感受到,才知道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让他过多的纠结。对于普通人来说,财富地位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有些东西同样也弥足珍贵,这个道理他懂,但却无法去改变,也不打算去改变。
走出大门,陆山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起身的田衡,笑了笑,挥了挥手,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拳馆,陆山民才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匆匆忙忙的给司机说了个地址。
天都酒店,天京一家超五星级酒店。
总统套房里,曾雅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京的街道,这里没有东海五彩的霓虹灯,街道上也没有东海熙熙攘攘的人群,相比之下,有些冷清。
这种冷清,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这几年来,陆山民忙,她也忙,忙的时候尚可以掩盖内心的那股清冷,稍有闲暇,反而感到心里空空落落,所以她尽量的让自己忙起来。
天京这个城市,对于她来说很陌生,陌生得让她没有归宿感,没有安全感,就像池塘里的浮萍,落不了根,站住不脚。
从小大到,特别是父亲出轨之后,她把刻意把自己打造得坚强,打造得倔强,她一直坚信,自己是一个比男人更加坚强的女人,是一个不需要男人也可以活得精彩、踏实的女人。
事实上,这些年她确实做到了。
但这两年,随着陆山民地位越来越高,势力越来越强大,离她越来越远,引以为傲的坚强渐渐变得有些脆弱,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在陆山民面前所拥有的强大自信渐渐被消磨,内心也渐渐感到不安。
她试图说服自己只是杞人忧天,但黄九斤和刘妮同时出现在叶梓萱身边,足以说明叶梓萱在陆山民心中的位置,她实在无法再麻痹自己。
陆山民和叶梓萱的笑容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内心的失落感也愈发强烈,让她和别的女人分享心爱的人,她无法做到,不管那个女人有多优秀,都不行。
曾雅倩手里紧紧的拽着手机,一个小时前就发出了短信,但现在还没收到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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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的激动兴奋之后,陆山民不禁有些紧张。
下车之后,望着天都酒店,心脏砰砰的跳。
方远山从酒店大堂缓步走了出来,脸上明显带着怒气。
“远山叔”!陆山民抬手打了声招呼。
方远山没有理会,上前就是一脚踢在陆山民屁股上,“还愣着干嘛”!
陆山民没有躲避,有些疑惑的看着方远山,“远山叔,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陆山民一脸茫然,很想说我心里不清楚。抬头看了看酒店楼上,问道:“远山叔,给个提示可以吗”?
方远山冷哼了一声,“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教你了,武道上没资格,感情上,更没资格”。
陆山民尴尬的笑了笑,“远山叔,当初我还在民生西路的时候就把你当成偶像,你教我的东西一直都记得,当初你可以教我,现在也可以”。
“这里是天京,不是民生西路”。
陆山民看着方远山冷冰冰的脸,也许是第一印象的原因,方远山似乎一直都不太喜欢他。
“不管是哪里,我还是那个陆山民”。
方远山眉头微微皱了皱,转过身去,“是男人,就把自己的女人哄好,别寒了人心””。
陆山民深吸一口气,抬脚朝酒店门口走去。
“还是那句话,如果有负雅倩,我会找你拼命”。
陆山民脚步停顿了一下,身后传来搬山境后期中阶的气势,陆山民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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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欧式古堡吊灯散发出柔和的灯光,走廊上铺就鲜红的地毯,两旁的柱子金碧辉煌。
虽然他已是身价不菲的有钱人,但这种高档的酒店还真是第一次进入,一边感叹这种高级场所的高贵装潢,一边默默的估计着在这里住一晚得花多少钱。
来到门前,房门虚掩着,陆山民抬起手臂闻了闻,不禁眉头紧皱,刚才和田衡的一场比武,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汗味。
整理了一番衣着,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曾雅倩熟悉的声音。
陆山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一袭白色长裙拖地,峨眉如黛,红唇微翘,裸露的脖子肌肤胜雪,眼眸含笑带着轻微的闪烁,精致的双颊微微泛红,小巧的月牙耳坠轻轻晃动,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圆润光泽,继续往下看,曲线玲珑、不大不小、高低适宜、、、、双手相叠于小腹上,修长十指,葱白如玉。
其中一根手指上带着一枚劣质戒指,与一身的装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好看吗”?曾雅倩含笑问道,笑容中夹杂着一抹娇羞和得意。
陆山民笑了笑,“真美”。
“还记得这枚戒指吗”?
陆山民缓步上前,拉起曾雅倩的手,“当然记得,花了十五块钱,当时肉疼了好几天”。
“十五块钱骗得一个女朋友,你还肉疼”。曾雅倩故作嗔怪的说道。
“我说的是当时,现在想想,超值”。
“当时”?曾雅倩不怀好意的笑看着陆山民。
“哦,当时虽然肉疼,但你收下戒指的时候,我心里很高兴”。陆山民赶紧补救的解释道。
“甜言蜜语对我没用,我只看行动”。
陆山民看着眼中含笑的曾雅倩,心脏又开始砰砰狂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曾雅倩淡淡的盯着陆山民的眼睛,“那些关于先立业后成家,什么不想我守寡之类的老生常谈就不要说了,我不吃这一套”。
此时此刻,陆山民深刻认识到黄梅说的话很正确,没有经过女人的男人,离成熟永远差着一步,他现在的紧张程度,比面对生死之战只多不少。
曾雅倩一直盯着陆山民的眼睛,她的内心一样紧张,但陆山民的迟迟未动让她感到更多的是委屈,准确的说是生气,即便再独立强势的女人也有矜持的一面,她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一退再退,已经是放弃了女人的尊严,怎么能不生气。
她很想质问陆山民现在在想些什么,是否在想着叶梓萱,或者是海东青,否则怎么会迟疑不决。
其实,她也不算是冤枉陆山民。
陆山民脑海里确实浮现出很多杂念,有叶梓萱那张笑脸,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的海东青那张冷冷的脸,还有接下来的战争、、、远比曾雅倩想的还要多。
陆山民的思绪渐渐回到眼前这张绝美的脸蛋上,这是一张让人无法拒绝的脸庞,也不能拒绝的脸庞。不仅仅是因为曾雅倩为他付出一切,也因为曾雅倩总能让他踏实,她的存在,就像一处港湾,永远在那里等着漂泊的船儿停靠。
“我,没有经验、”,房间里安静了片刻之后,陆山民终于开口说话。
“我也没有”!曾雅倩仰望着陆山民,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中的怒意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她和白灵不一样,求的只是陆山民物质上的依靠,也和叶梓萱不一样,求的只是精神上的依靠,她要的是这个人,还有这颗心,缺一不可。
她付出的时候虽然心甘情愿,但并不等于不求回报,她从来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个善良的女孩儿,也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人,她从来都坦诚的承认她是个自私的人。
她只不过和普天之下的女孩子一样,想得到一份完美、唯美,只属于自己的爱情。
正当曾雅倩快到爆发边缘的时候,一双大手捧住了她的脸庞,然后,温热的嘴唇和她的嘴唇贴合在一起,满心的委屈和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双手也下意识的搂住了陆山民的腰。两滴泪珠也随之沿着眼角滑落了下来,这一刻,她等了太久。
陆山民生疏的吻着曾雅倩的双唇,双手大拇指轻轻抹去脸颊上的泪珠,沉浸在美妙之中、、、、、、
怀抱美人,徜徉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体和心灵同时释放。
这一晚,大被同眠,缠绵悱恻,不少人期待已久的浪漫、幸福在这间总统套房里上演,至于细节如何,看官可自行脑补,此处就不再赘述,否则会被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