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的钱,从来就没有白拿的道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说的也是这个理。
更何况亲自开口要钱与别人主动送钱来又是截然不同,别人送来叫求你办事,亲自开口要就有些乞讨的意思,谈判的时候主被动关系也会产生变化,要付出的代价也要更大。
陆山民不想开口向柳依依要钱,要得越多就会被绑得越死,直到最后沦落为她养的一条狗。
上次是利用陈然的激将才轻而易举的以极低的代价让柳依依投资了两千万,这一次,面对柳依依这个谈判高手,她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走进南北拳馆,换上运动短裤,朝洪军抱了抱拳。
“呼”,一记摆拳打出。
洪军大惊,赶紧抬臂格挡。
“砰”,手臂传来一阵疼痛,一股大力将整个人打出去两步。
不待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趁他立足未稳,陆山民的双手已经张开抱住了他的后脑勺,紧接着脑袋一低,膝盖迎面而来。
洪军是多年的泰拳老手,经验老道,知道在第一次膝撞之前如果不及时摆脱,后面在连续打击之下更难摆脱。更别说是面对陆山民这样力大无穷的对手,很可能直接被KO。
洪军眼疾手快,赶紧竖起手臂,用手肘迎向击来的膝盖,尽管知道手肘的力量远远不如膝盖,但情急之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
肘膝交接,洪军感觉整只手都要断裂一般,胸中憋住一股气,借助膝盖的冲击力脱离了束缚。
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紧接着一个边腿踢中腰眼,一口气缓不过来,浑身传来一阵无力感,顿时失去了反击能力。
好在陆山民没有继续进攻,洪军疼得满头大汗,足足过了十几秒中,才呼吸进一口新鲜空气。
缓过劲儿来的洪军脸上满是惊讶和佩服,陆山民才跟着他学了一个多月的泰拳,尽管他曾经学习过散打,力量也要大于他,但在一个月之前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进步之快,让人咂舌。
陆山民笑着抱了抱拳,“洪教练,承让了”。
洪军尴尬的笑了笑,“你不去打职业联赛真是可惜了”。
“我练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和自保,没想过要用武术去出人头地”。
洪军拍了拍陆山民的肩膀,“你以后不用跟着我学了,我已经打不过你了”。
陆山民笑着说道:“洪教练过谦了,我只是凭着一身蛮力小胜,要论技术和经验,还差得远”。
洪军笑了笑,陆山民说的是实话,论技术和经验陆山民自然不如他,不过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在技术经验不是天差地别的情况下,力量就会成为取胜的关键。
“你以前的力量没有这么大,怎么半个月不见力量大了这么多”?
陆山民当然不会告诉他刚才动用了从四肢百骸中能够直接化为内劲的那部分内气,这是他的秘密,刀疤告诉过他不能轻易透露。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这段时间的练习让力量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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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军无奈笑了笑,“你小子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拳手”。
陆山民笑了笑,话锋一转问道:“洪教练,柳小姐在吗”?
洪军摇了摇头,“昨天回天京了”。
陆山民诧异的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是莫小姐在代管拳馆的事务,她现在应该在办公室,你可以去问问”。
“谢谢洪教练”
陆山民抱了抱拳,转身朝莫小元办公室走去。
“你找依依姐啊,她不在”。莫小元含笑看着陆山民。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陆山民有些焦急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得一个月左右吧”。
“一个月”?陆山民惊讶的问道,等她一个月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麻烦通知她一声,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谈”。
莫小元无奈的耸了耸肩,“她的电话打不通,临走的时候说是家族中出了点重要的事情,还特意跟我说这边的事儿暂时都不要找她”。
走出南北拳馆,陆山民脸上露出一丝沮丧。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说的就是现在的局面,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柳依依,竟然恰好找不到人。
找陈然吧,那是万万不行,不仅仅是因为与他和海东青的心里隔阂,左丘曾再三叮嘱过,海家本来就在算计自己,在情况明朗之前,千万不要与海家有太大的关联。上次找陈然要那一千万是逼不得已杀鸡儆猴给柳依依看,已经算是牵扯其中,这次绝不能再找他。
茫然的站在街头,看着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流,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走哪条路。
正迷茫间,兜里的手机响起。一看是胡惟庸的电话,眉头不禁皱得更深。
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胡惟庸急促的声音。
“山民,贷款是不是没着落了”?
陆山民有些惊讶,今天上午才开完会,消息应该没这么快传到胡惟庸耳朵里。
“胡总,你怎么知道”?
“整个宁安路的建材市场都知道了,所有的建材商传得,说我们是花架子,建材城没开业就要倒闭,仅有的两三个愿意入驻的建材商今天也来找,打算退出了”。
陆山民眼中露出一丝冷光,不用怀疑,这个消息肯定是林朝阳故意放出去的。
“胡总,你先别急,我已经让阮玉和陆霜明天到你那里报道,账上的两千万暂时够交租金,你在百汇区人脉广,找一家能先垫付一部分的装修公司先进行装修,一旦开始装修,自然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后续的资金我正在想办法,会尽快给你补上”。
电话那头传来胡惟庸的叹息声,“要死就死吧,我就豁出去跟你疯一回,那我马上安排找装修公司”。
雅倩大厦,曾雅倩听完安保部经理闫磊的回报,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又露出一丝担忧。喃喃自语,“山民,你终究还是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