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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白淡淡地点头,拿出牛眼泪让方小姐滴下去,方小姐顺从地滴完,跟在两人身后走出去,第一眼就瞅到了悬挂在房梁上的一个黑影!
那个黑色的影子缩成一团,趴在房梁上,灯光的光晕扩散,他正贪婪地狠狠地吸着,光晕钻进它的肚子里,肚子就像夏天的萤火虫,隐隐亮。
这只鬼大概三十岁出头,身子缩成一团,看不出原本的身高,身上的衣服很有质感。
方小姐花容失色,猛地抱住了玲珑的胳膊:“那是什么?”
“食灯鬼。”梦白说道:“有些鬼对阳间的东西很着迷,有些喜欢阳间的食物,有些喜欢体脂,还有些喜欢灯光或花粉,这一只喜欢灯的光晕。”
方小姐的手脱离了玲珑的胳膊,脸上带着莫名的伤感与痛苦,呼吸乱了节奏,胸口剧烈起伏,她突然快速地冲到那只鬼影子下面,叫了一声:“明伟!”
正吸食灯光的鬼终于抬头,露出自己的真容,他死的时候很平静,没有太多挣扎,此时,他浑身上下没有血,只有青白的身子,还有俊朗的五官一如往昔,他看着下面的方小姐,目光冷漠,而且陌生。
他的身子突然开始淌液体,见过人脱水的情况吗?
身体的水份迅速释出,严重时会致人死地,就像拧干打湿的毛巾,拼命地绞,绞到毛巾挤不出一点水,而毛巾也失去了生命力,干巴巴地,而鬼脱水,和毛巾差不多,随着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这只鬼的鬼影子变得越来越扁,形同纸片!
落在地上的液体呈现黑绿色,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漫开,瞬间化开。
此时,那只鬼跳了下来,身形已经像纸片一般,它左右摇摆着,身上黑绿色的液体还在往外渗,肚子里的光隐隐亮,五官挤压变形,皱在一块,分不清鼻子和眼睛。
方小姐花容失色,梦白已经猜到结果,这位就是她五年前意外死亡的未婚夫!
纸片鬼摇摆着,已经变形的嘴巴突然张开,从嘴里掉出无数白生生的虫子,它们短小,身子扭曲着,在地上不断地抽动,是白蛆!
这只鬼的肚子里有取之不尽的白蛆,喷涌着往外喷,而它们的生命力惊人,一直用力地扭曲着,甚至还能往上跳动,转瞬间这些白蛆就汇成一堆,堆成小山,到了成人小腿处。
“呕……”方小姐终于支撑不住,胃里的酸水在沸腾,哇地一声吐出来,酸味儿和着现在的血腥味儿,倒挺合时宜。
“我勒个去,这什么情况?”梦白的兴致上来了,刚才还是一只普通的食灯鬼,现在却狰狞可怖,鬼的异变!
“真是的,还以为小菜一碟。”梦白喃喃道,盯着眼前蠕动的白蛆,掏出一张正阳符,放在掌心,生气一逼,蓝色的火光顿时飙出来,腾地一下蔓延开,白蛆卷进火光中,转瞬化为焦炭!
白蛆烧炭后的香气扑鼻,那只薄鬼身子腾地还原,变成成人大小,身上也不再滴出液体,他看着方小姐,转身就想溜,梦白手里的红线甩出去,缠住他的腰,用力一扯,倏地拉到了锁魂瓶里,盖上盖子后,轻摇一下,里面咕咚作响。
但没听到鬼在里头叫喊的声音,梦白一怔,是了,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听到这只鬼说一句话!
“方小姐,你的未婚夫生前是个哑巴?”梦白扭头问道。
“不是。”方小姐惊魂未定,在玲珑的搀扶下走过来:“为什么是他?”
“是他不稀奇,人死后还有各种各样的牵绊,以你们俩的关系,他死后在你身边打转正常,但是,他的形态不正常。”梦白说道:“值得研究。方小姐,他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心脏病,猝死。”方小姐说道:“离我们的婚期只有十天,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打那以后,我索性单身到现在,他是一名画家,我是一位商人的女儿,物质与艺术似乎格格不入,但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
“他是一名贫穷的画家?”梦白问道。
“他的一幅画可以卖到十万以上,并不清贫,和我们家也算门当户对,我的父亲,也是相当认可他的。”方小姐说道。
“婚礼没成,人没有了。”方小姐说道:“我的父亲也受到很大的打击,之后将兴趣转移到其它地方,让我接手公司,其实我知道,他是让我用事业冲淡失去未婚夫的打击。”
诺大的酒楼里,走廊空空荡荡,梦白将摄魂瓶收好,说道:“我再看看。”
梦白加速步伐,身后阴风阵阵,他一抬头,从镜子里瞅到身后的鬼影子,嘴角一咧,猛地转身,手里的红绳勒住了身后的鬼,缠在脖子上,用力一抽,沾了童子眉的红线让他脖子划开一道痕,黑气嗤嗤直冒,这只鬼大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梦白上前踩住它,把它狠狠地压在地上:“自己交代来历。”
“猎鬼师饶命。”这只鬼是只四十多岁,膀大肚圆的胖了,满脸横肉,“我就是酒楼的一名伙计,一个月前病死的,我就想在他们身边打转,让他们想想我。”
什么烂理由,见梦白不信,胖子鬼说道:“是真的我,在酒楼没干坏事,就是拍拍镜子让他们看到我,还有泼水让他们留意我,结果有人看到了,可是……他们害怕。”
“人死了,阴阳相隔,不要干扰活人的生活,一路好走,拜你个拜。”
梦白一扬手,胖子鬼越过窗户,“啊”地一声消失无影踪。
他拍拍手:“搞定!”
在酒楼兴风作浪的两只鬼,如今一只上了正途,余下一只值得深究,梦白回到房间,惊魂未定的方小姐捧着热水,玲珑正替她按摩肩膀,相信有鬼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尤其是刚才惨烈的一幕,又是自己的熟人,心肝儿没绽成八瓣已经了不起。
方小姐的双手微微颤抖:“梦先生,人死以后,不是会去阎王那里报道,然后投胎吗?”
“如果人死后不走,只有两个原因在,一是他自己不想走,二是他走不了。”梦白说道:“但是……”
“你不用犹豫,有什么就说吧,我都能接受。”
“鬼不走,都是因为生前的冀盼,舍不下生前的东西。”梦白说道:“因为这种冀盼,生前的亲人、朋友、爱人会现他们的存在。”
方小姐摇头:“我从来没有现他在。”
“当然这些情况可能都不适合你们。”梦白有些后悔:“这只是一般情况。”
“你不用安慰我,”方小姐说道。
“因为他不是哑巴,可是死后开不了口,而且,肚子里藏的鬼蛆有点意思。”梦白解释道。
“什么意思?”方小姐激动地站起来:“我加钱!”
梦白嘿嘿一笑:“加多少?”
“我再加五十万,我要他能讲话,我要知道他的死和现在是怎么回事。”方小姐再没有白日的坦然自若:“眼药水能支持多久?”
“二十四小时。”梦白说道:“二十四小时后自动解除作用。”
“有没有更长效的药水?”方小姐的表情坚毅:“我要看到他。”
“有,黄牛眼泪。”梦白掏出一瓶:“时效长达一个月,您可考虑清楚了,这个地方的孤魂野鬼就像地里的庄稼,一荏接着一荏。”
“我不怕。”方小姐已经平静下来:“刚才那么恶心的都看过了,还有比它更可怕的?”
“好。”梦白如实说道:“给您。”
方小姐接过来,左右眼都各自滴了,她的动作很快,梦白想阻止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太狠了,这样一来,方小姐三十天的时间都会和各种鬼魂纠缠,她又不像林倾城和玲珑这样,早就习惯,这女人的魄力太惊人了!
方小姐闭上眼睛,流出来的是眼药水还是眼泪?
她伸手抹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睡吧,明天再做打算。”
“你去哪里休息?”
“办公室有休息室。晚安。”方小姐从容地推门离开。
门关上了,片刻后传来那一头的关门声,梦白转身看着玲珑:“你怎么想?”
“她的状态调整得很快,但是内心已经惊涛骇浪。”玲珑说道:“鬼蛆是怎么回事?”
“土葬后,尸体在泥里腐烂生蛆,有些鬼魂舍不得离开自己的身体,就强行附在里面,时间长了,这些蛆就会钻进鬼的肚子里,蛆毕竟是活物,不适合阴体会死掉,死后成为鬼蛆呆在鬼的身体里,而且它们就像细菌滋生一样,会不停地繁殖。”梦白说道。
玲珑想象了一下场景,马上后悔了:“恶心。”
“是有一点。今天这只他在变化,挤压,而且流出来的黑绿色液体也有些奇怪,玲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儿不简单。”
“再加五十万理所当然。”玲珑说道:“所以你痛快地接受了。”
“拿多少钱干多少事。”梦白咧开嘴笑了:“有钱不赚那是傻蛋!再说,我还要多赚点钱以后好养你跟孩子们呢!”
“少贫嘴了!”玲珑娇羞的说道。
此时,子时刚刚到来,鬼魂的活跃时间开始了,梦白拿出两张正阳符:“出去一下。”
梦白将两张正阳符贴在方小姐办公室大门上,一左一右,俨如两个门神。
“好眠吧。”梦白叹口气,子时鬼魂奔涌,方小姐看到的鬼魂会不计其数!
转身走进房间,梦白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那个,我不会碰你。”
玲珑脸红了:“嗯,你要保持童子身。”
梦白在心里惨嚎一声,为什么要把理由讲出来?!
躺在床上,两人就像刚才一样,弓着身子,中间隔开一条缝,看着对方的眼睛,突然,两人同时挪了一下身子,离对方近了一公分,两人的默契并没有停止,又过了一会儿,两人再次挪动身子,两人的腿靠在一块。
梦白清咳了一声,张开双手:“过来。”
玲珑扎进梦白的怀里,碰到那片柔软,梦白马上醉了,就像沉入酒乡,呼吸有瞬间的混乱,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极力压制住。
玲珑靠在他的怀里,两只手像小猫的爪子轻轻地搭在梦白的胸口,气息也吐在那里,惹得梦白心里又麻又酥,怀抱佳人,还不能为非欲为:“玲珑,你能别动不?”
没有回声,梦白一看,玲珑已经睡着了,气息稳定,双眼紧闭,睫毛轻轻抖动着,他笑了,轻轻地抚过她的睫毛,轻轻地吻着她的双眼。
不一会儿的功夫,梦白自己也睡着了,这一睡直接睡了过去,两人是被小小的敲门声惊醒的,贴心的她替两人准备了换洗衣服,又带两人去洗漱。
她欲言又止,梦白主动交代:“放心,走廊的灯不会再明明暗暗,今天晚上八点前能看到效果。”
“真的?”小小差点跳起来:“太好了,呀,方小姐,你来了?”
方小姐一定起得很早,她已经换了一身与昨天截然不同的衣服,而且妆容重新上过,但还能隐约看到黑眼圈,昨天注定是她毕生难忘的一夜。
“小小,他们两位不用你照顾了,去忙自己的事吧。”方小姐说道。
送走了小小,方小姐说道:“请跟我来。”
方小姐的办公室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两人也不客气,先饱餐一顿再说正事。
梦白赶紧三两口解决早餐,掏出摄魂瓶:“开始吧。”
摄魂瓶翻转,那只鬼“叭”地一声冒出来在摄魂瓶里呆了一夜,他已经疲累不堪,鬼影子影影瑟瑟,方小姐快步上前:“宋明伟!”
宋明伟比梦白还高小半个头,身形瘦削的他表情迷茫,方小姐狐疑道:“你不认识我了?”
他的嘴巴张开,一只鬼蛆掉出来,险些落到方小姐的鞋上,她退后一步,那只鬼蛆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一蹦一蹦地,十分有活力,梦白“唉玛”一声,上前一脚,缅茄力,鬼蛆化为乌有!
“先解决他没法说话的事。”梦白说道。
话音一落,他掏出一把赤砂,趁着宋明伟的鬼魂不备,猛地塞进他嘴巴里,赤砂下肚,他哪里受得了,惨叫一声:“啊!”
这一声鬼音嘹亮,梦白的鼓膜都在颤,顾不得耳朵了,他又掏出一包礞石粉,一股脑地塞进他嘴里:“先以毒攻毒,再来补漏!”
赤砂为阳,势必对宋明伟造成影响,礞石粉属阴,再来补充他的阴气,保全安全。
冒险,但只有一试。
宋明伟十分难受,眼睛倏地瞪大,弯下腰,嘴巴一张,这一次,鬼蛆再次被呕出来,一条接着一条,简直是装满鬼蛆的斗车正在倾倒,那些鬼蛆一条接一条地落下来,纷纷扬扬!
方小姐倒抽了一口气,这么多的数量如何藏在一只鬼的肚子里的?
梦白盯着宋明伟的动作,他十分痛苦,身子弯曲像一只煮熟的虾,鬼蛆涌得更凶猛,他的表情越痛苦,肚子鼓鼓地,一耸一耸。
明白了,梦白突然明白了,梦白逼出大小周天的生气在手上,只是些许,然后握成拳打向宋明伟的肚子,他嘴巴张得更大,呕地一下,鬼蛆更汹涌地冒出来!
“一下不够。”梦白念道,再来一拳,一下接着一下,直到宋明伟的肚子不再鼓起,里面不再有任何动作,他一把揪住宋明伟的胳膊,用力地一扳,让鬼身子朝下,抖动了好几下,打宋明伟的嘴里又掉出好几只鬼蛆……
方小姐已经在玲珑的护送下缩到了墙角,整间屋子被这些鬼蛆占领了!
梦白一扬手,宋明伟的鬼魂砸向墙角,方小姐下意识地去接,一伸手,扑了个空,身体一阵颤栗,宋明伟的鬼魂直接嵌进了墙壁中。
“现在轮到你们。”梦白掏出好几张正阳符,点燃了扔进鬼蛆堆里,火光蔓延开,触火即融,房间里的黑气不断涌上来,飘到屋顶上就消失怠尽。
还有一些跑到别处的,梦白直接上脚,一脚好几只,啪啪搞定。
一番忙活后,梦白已经大汗淋漓,抹去额上的汗水,长舒一口气:“你们可以出来了。”
墙角里,宋明伟身体像个文件夹子,屁股戳进墙里,身子折成两截,梦白上前一拽,“叭”地一声把他扯出来,他活动身子,又“嘭”地一声恢复原状。
“鬼蛆打出来了,因为吞了赤砂,它们忍受不了。”梦白说道:“鬼蛆的繁殖能力太强,如果不彻底消失干净,还会占领他的身子,让他没法说话。”
“让他口不能言的是这些东西?”玲珑惊奇不已。
梦白摸摸头:“我也有点紧张,只是猜想,现在需要证实,宋先生,试着开口说话。”
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明伟身上,这个一脸忧郁苦闷的猝死鬼,似乎在挣扎什么,犹豫了半天才张开嘴巴:“我……”
仅仅是一个“我”字就让梦白兴奋莫名,握拳叫了一声:“耶!”
玲珑踹他一脚:“不要得意忘形,现在才刚刚开始。”
梦白轻咳了一声:“你现在怎么样?”
宋明伟看着方小姐,初开始还是陌生的眼神,慢慢地转为震惊,然后是浓浓的深情,方小姐看着他:“你想起来了?”
“有人要杀我。”宋明伟说道:“明珠,有人要杀我。”
宋明伟朝方小姐走过去,直接穿过她的身子,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手:“怎么回事?”
“你还没弄懂?”梦白沉声道:“你已经死了五年了。”
“他不接受自己的死亡?”玲珑这才明白过来,宋明伟说的是有人要杀我,而不是我是被杀死的,这说明,他还活在当年的情境中,以为自己没死!
宋明伟目瞪口呆,转身道:“怎么可能。”
“看看自己的脚。”梦白提醒他。
宋明伟低头,所有人都脚踏实地,只有他双脚浮在地面!
他扑通一下坐下了,依然浮在地面,方小姐按着自己的胸口:“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五年。”
“因为是猝死。”梦白说道:“这个过程太快,导致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
“我以为自己生了怪病,脑子也变得不清不梦。”宋明伟说道:“说不出话,肚子里长满蛆,看到灯光就想凑过去,吃不进去任何食物,日子天天混沌,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然后忘记了很多东西,直到刚才突然间惊醒了。”
“嗯……”梦白的手按着下巴:“有些奇怪,宋先生的情况显然不是凑巧而成的,有人恶意使他遭受折磨,会是什么人呢?两位和人结过仇吗?我指深仇大恨那种。”
方小姐说道:“生意场上你来我往,结交的仇家不少,要人命的少,而且,会冲着我和爸来,怎么会冲着明伟去?”
“我?”宋明伟似乎想到什么,五官挤在一块,梦白上前一步:“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我替你净化后送你上黄泉路,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二,你继续做一只孤魂野鬼,但这两个选择都有一个大前提——暗算你的人放手。”
道理很简单,不是天然形成,属于人为原因,如今宋明伟获得解脱,对方一定察觉到。
宋明伟颓然地往后退:“明珠,我对不起你,那次去胭脂楼,我喝多了,和一个青楼女子相好过,就只是一夜而已。”
方小姐上前一步,一巴掌甩过去,虽然扑了一个空,但是腾腾的努气让宋明伟瑟瑟抖:“酒后乱性……”
“借口。”方小姐说道:“你自己说第几次了?”
玲珑哑然,还以为两人情深意重,似乎另有隐情。
“三,四……”宋明伟自己也数不情了,他急切地说道:“你听我说,那个女人很奇怪,她说过一句话,现在想起来很诡异。”
方小姐冷笑一声:“原来惹了桃花劫,你死就死,跑到我酒楼来做什么?”
宋明伟苦笑道:“你知道的,我和她们只是肉体关系,我心里面爱的只是你,只有你一个。”
梦白忍了一下,没有“呸”出口。
“原谅我,如果因为这事死,我也无话可说。”宋明伟摊摊手。
方小姐瞪他一眼,双手抱在胸前,恶狠狠地说道:“先说说看。”(未完待续。)